龍虎山上，道觀還是那個道觀。
隻是少了些炊煙罷了。
泠泠劍光剛落地，另一道劍光便倏然而至。
見到林晚桔後，張道長打了個稽首，道:“林居士，你來了…”
“道長好”
“林居士客氣，你的來意我已知曉，邊走邊說吧…”
林晚桔點了點頭，隨即便和張道長一同往道觀裡走去。
走著走著，林晚桔感覺相比她上次來時，道觀裡變得冷清不少。
以前來這裡的時候，哪怕是清修之地，也能聽見不遠處道觀門人練劍修身的聲音。
更有連綿不絕的誦讀道經之音。
偶爾也能看見路過的道長們。
至於今日，卻不見半點聲音，人也隻有一兩個，也是匆匆走過。
“張道長，龍虎山的其他道長們…”
林晚桔斟酌了下語氣，輕聲問道。
“他們啊…嗬嗬，為心中一股念而褪去凡俗身，已不再是凡間人了…”
林晚桔瞳孔巨震，竟損失了如此多的人嗎？
嘎吱…
一旁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一位大漢揉著眼睛走了出來。
“修煉一晚上，真困呐，誒師兄，早上好啊！”
張道長點了點頭，道了一句:“注意身體…”，便沒再管了。
身後的林晚桔:“……”
“怎麼了，林居士？”
“抱歉，我還以為…”
張道長似乎是反應了過來，哈哈笑了一聲:“也是老道我沒說清楚啊，雖有犧牲，但我龍虎山還沒有到那種程度，現在依舊還是有不少門人在的”
“說起來，當日老道我能順利突破，也是這些門下弟子為我護法，幫了大忙啊”
“如今他們深感自身能力之弱小，正沒日沒夜地勤學苦修呢”
林晚桔也是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情況倒是好上不少。
走了半圈之後，林晚桔發現怎麼沒遇到以前常常碰到的那個小道士呢？
記得阿秋還跟她說過，那個小道士的師傅就是張道長呢。
“道長，您那個小徒弟呢？在修行嗎？”
張道長步子一頓，搖了搖頭:“沒有，他…並未在修行…”
“居士也不用過於擔心，我等離開之時，他自己跑進藏書閣看書去了，未曾上場，這幾日因為幾個熟悉的師兄都不在了，哭了幾場，累了，也便睡了…”
林晚桔聞言，安慰道:“我相信，和平的日子就會來的”
張道長拂須笑著回道:“但願如此”
“對了，居士來此是來詢問計劃進度的吧？且來一看”
“這是龍虎山周邊的詳細地圖，目前已做好了充足準備，地上地下都已經打通…”
指著殿前一張地圖投影，張道長說的滔滔不絕。
林晚桔則是在認真聽著，偶爾問出一些細節上的問題。
張道長也回答得遊刃有餘。
……
玉京，守閣莊園。
鐘寬就像往常那樣整理著政務，一絲不苟。
忽聞風聲經過，雖是尋常之風，但鐘寬卻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白秋啊，你還是不喜歡走正門啊…”
白秋坐在窗台上嘿嘿一笑:“這窗戶大開著，不就是給我留的嘛？”
輕輕一跳蹦下來，白秋毫不客氣地搬了個座椅坐到鐘寬旁邊，捏起他桌上的糕點，邊吃邊問道:“怎麼樣老鐘，安排得如何了？”
鐘寬點點頭道:“進度尚可，有柏舟的資料，加上元央掌控的數據模型，已經可以通過超算進行第一輪模擬測試。”
白秋聞言，讚道:“果然夠快的，勝圖他們那邊沒有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