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望了一眼人群中的老白和孫月清幾人,微微點了點頭,便轉身殺向高天。
眼底隱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但她更清楚現在她應該做什麼。
這是屬於她和白秋的默契,也是約定。
……
星空下,靈氣狂湧,法則混亂交織。
這一片地界已然沒有任何星辰存在,儘數被打得粉碎。
【寂滅】察覺到了風靈的動作,但祂沒有理會。
祂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擊敗眼前的白秋。
而白秋,自然也是同樣的想法。
誠然,如果不是開始的那一擊偷襲,恐怕他現在早就步了幾位前輩們的後塵。
一刀又一刀,巨刃一柄接著一柄壓在【寂滅】的身上,也一柄接著一柄崩碎。
風靈歸位後,默默開始調動法則。
這一整片星空已經被打的一片狼藉,【寂滅】越來越近,白秋的精神力也瀕臨枯竭。
但打中【寂滅】背後的那一擊也起了作用,祂的氣息在逐漸衰弱。
或許祂也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說那麼多的話。
或許是說給白秋聽,或許是說給祂自己聽。
忽然,白秋停下了,【寂滅】也停下了。
“從吾踏入此方宇宙,便已經知曉,此次…無回”
祂淡然道,仿佛訴說的不是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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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種境界,已然對自身所處的戰局有清楚的把握。
那一槍等同於強行將祂拉到了和白秋同樣的境界,再加上風靈、自身不處於原宇宙,祂可謂占儘劣勢。
然而即便如此,祂依舊打得白秋和風靈差點招架不住。
白秋輕吐一口氣,身後青銀光芒凝聚,最中心處,是世間最為恐怖的殺伐之風。
風並不總是溫柔。
“你時間到了”
“是啊,吾時間到了”
【寂滅】掩麵狂笑,絲毫不在乎身體內不斷湧出的法則殺機。
白秋的每一刀,都融入了難以計量的風之法則,透過那些傷口,滲進了【寂滅】的法則之軀。
尤其是背後那道猙獰可怖的傷口,此時更加破敗不堪。
“世間沒人比吾更通曉,何為死亡與寂滅”
祂的手臂猛然爆開,碎成一片片殘軀。
法則之軀是沒有血的,隻有無窮的靈性在流動。
白秋手捂著胸口,默默聽著【寂滅】最後的低語。
“吾誕生無數載,唯兩次征戰,皆敗”
“吾不悔”
祂的右臂也隨之爆碎,殘軀劃過祂的眼前,祂卻見之不動。
“此二戰皆痛快酣暢,吾找到了吾存在的意義,很抱歉入侵了你們的世界,也很可惜,不能去往更高的世界一看究竟”
祂身上的靈性瘋狂沸騰,白秋身後凝聚的青銀光芒猛然射出,風靈瘋狂調動法則試圖壓製【寂滅】
【寂滅】是個極端的家夥,儘管祂說的沒錯,毀滅隻是祂的天性。
但對本宇宙來說,就是無邊的災難。
靈性沸騰如海,極儘升華,【寂滅】燃燒了自身所擁有的一切。
冥冥中,竟又引動了另一界的法則。
青銀光芒被阻攔在外,艱難前進,風靈全力的壓製也顯得岌岌可危。
【寂滅】狂笑著,絲毫不在乎消散的身軀與靈性。
“年輕的小孩,你是個特殊的生命,就代替我,去更高的世界看看吧,希望你幫我找到,我的同類”
“最後,一份考驗,送給你”
“吾身,還道!界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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