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郴江幸自繞郴山_醫心方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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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郴江幸自繞郴山(2 / 2)

熒惑為兵刃所懾,立在院心不敢上前,一雙火苗似的大眼委屈地瞅著解憂。

“……塚子誤矣。”解憂笑了笑,輕輕巧巧遮掩過去,將袖子從他手中抽回,“此狐乃憂所豢,非野物。”

“事急,淵錯以醫憂為一故人,醫憂恕罪。”景玄收了劍,移開幾步。

熒惑察覺到解憂眸色沉重,不知自己闖了什麼禍,有些猶豫地上前,蹭到她衣袂邊輕輕拱了拱。

“熒惑……”解憂蹲下身,手輕撫著它額上那撮白毛,小巧的下巴蹭了蹭它的耳朵。

感到解憂沒有責怪的意思,熒惑高興地在她身上嗅了嗅,還是那淡淡的蘭澤草香氣,果然沒有錯認。

隨即,熒惑扭過頭,大眼眯成了狹長一條,向著景玄呲了呲牙。

麵前之人透著一股淩厲之氣,若是換了平日,熒惑隻會遠遠避開,但如今有解憂為恃,熒惑很不客氣地表達了自己的敵意。

“熒惑。”解憂沉聲喝止,小手將它的腦袋撥回來,對著它尖尖的狐狸臉搖頭。

景玄頗有興致地看解憂教訓懷裡的火狐,那頭狐狸乖乖垂下頭,似乎真能聽懂解憂所說一般。

解憂最後拍了拍它的腦袋,緩緩起身,向景玄一揖,“塚子,熒惑頑皮,多有冒犯。”

“無妨……”景玄話未說完,卻見解憂拂一拂,徑自帶著熒惑步入屋中,直接將他撂在了外間。

景玄已不是第一次遇上她如此冷淡相待,轉念一想,也能猜到她是故意疏遠,搖了搖頭,在書案前坐下,移過擱在一旁的瑤琴。

這曲子技法繁複,七弦在指間顫動,泠泠琴音如訴。

解憂一怔,回眸望向外間,隻能望到一片晃白的天光,在眼眸中暈開。

這曲子是《陽春白雪》,當初她在洞庭之畔奏過。

但景玄本就是楚地的貴族,他會奏這曲子,又有什麼奇怪呢——解憂寧可這樣安慰自己。

她不能和景玄深交,她始終覺得,他就像烈烈燃燒的火,不僅要將自己燃儘,也要毀了他身邊的一切。

“嗚……”熒惑蹭了她一下,額頭貼上她的衣袂。

解憂慢慢回神,俯身觸到它頸間,解下一條細細的帛帶。

上麵盈幅小字,筆跡娟秀,帶著幾分英氣,是劍姬所書。

依靠熒惑傳書,是她與劍姬之前的約定,但須得情況緊急,如今劍姬急急送書來,是否狐台發生了急事?

“相夫陵欲往九嶷。”

解憂愣了愣,許久沒聽到這個名字,眼前不由浮現出那個行止從容爾雅,如同萬壑鬆風一般的士子。

再看下去,大致說,他們離開之後數日,劇連與相夫陵平安到達狐台。

將長篇大論的問候之語忽略過去,解憂的目光落回第一句。

字跡似乎較下文潦草,細細分辨,墨跡新舊也略顯不同——這一句話,應當是倉促補寫上去的。

那麼,劍姬在擔憂什麼?是本就漏書了這一句,還是特意分了兩回寫?

“相夫陵非常人也,其心飄渺難見,雖人如長風入鬆,然其心性,未必輸於越之於之徒。”

劍姬在洞庭之畔的小築中說過的話,似乎又在耳邊回響。

這尺素書上的短短一言,是劍姬在向她示警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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