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深深灌入幾口空氣,低眸掃過倚在懷裡乖巧窩著的嬌小身軀,壓下幾乎失控的愛意,在她額上輕輕印上一吻。
她額上滾燙的溫度令他不敢再等,急急抬步穿過院落。
行至院門,才發覺從外間落了鎖。
景玄忍不住蹙眉,冷聲喚,“越女!越女!”
喚了幾聲,才有侍婢遲遲步入院心,怯聲道“越女往西堂未歸也……”
“……”景玄麵色冷得嚇人,答話的婢子雖然同他尚有數十步路的距離,也感到這一股逼人的寒意,嚇得倒退幾步,抖得不成樣子。
院門落鎖,越女不在,之前說過一道赴宴的黃遙和徐市遲遲不至……這一切,怎麼可能都是巧合?
但現在景玄沒空管這些,“檗!”
檗一直隱在暗處的屋頂上守衛院落,對院中發生的事情都是了然的,景玄一喚,他便躍出院外,將鎖取了,與景玄一道往懷沙院去。
懷沙院中亦是燈火通明。
解憂久去不歸,醫沉憂心於她,卸了易容立在廊下等候。
燭影中,隨風振起的白衣飄揚,仿佛謫仙。
檗不覺住了腳步,靜靜立在院外,隻景玄一人步入院中。
“阿憂怎會如此?”醫沉從他懷裡接過那陷進昏迷的小人,也不過淡淡問了一句,似乎並不想得到回答。
被他淡漠的目光掃過,景玄覺得他多半已猜到了發生過何事,唇動了動,終是什麼也沒說。
記不清自己是怎樣轉身離開,半步跨出懷沙院,檗跟上一步,低聲追問,“塚子……?”
景玄這才回過神,回望一眼正在關上的院門,沉吟一會兒,“檗留於此處。”
他得留下一人查探解憂的消息,知道她萬事皆好,左右檗不時便在懷沙院監視,不管醫沉是裝作不知此事也好,還是真的不知,檗都是最好的人選。
檗領命去了,一句廢話都沒有。
景玄獨自回到堂中,青梅散落一地,黑檀案上打翻的酒爵內殘酒未儘,不覺拿起來灌入口中。
已經冰冷的酒漿似乎摻著解憂身上那縷蘭澤草的香氣,勾動體內的一縷火,怎麼也消解不了,眼前又不覺浮現那滿麵無措的少女,她方才還在這案上躺過。
怎麼就沒留下她呢?他現在開始後悔了,但已沒有用處。
“備水。”隱忍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內回響。
“塚子,浴湯已涼,妾往重新備過。”越女不知何時回來的,垂首立在一旁,極為乖巧的模樣。
“不必,備涼水。”景玄頭也不抬,仍舊灌著方才未飲儘的殘酒。
若是換了平日,隨意尋個婢子侍寢也不過小事,但被解憂勾起的那縷火,讓他滿眼竟是她的模樣,實在懶於再去尋彆的女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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