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一見林清便綻開笑意,“清兒,過來。”
聽他這麼叫,林清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老爺還是先把衣服穿好吧。”
“好,聽清兒的。”周宏乖乖的站了起來。
林清見他一動不動,明白他這是要她為他更衣。
林清從架子上拿下拽撒,周宏老實的配合她的動作,直到她將絆帶係好,他才輕攬她的腰身,低頭吻上肖想一晚上的紅唇。
親了兩下,他咂了下嘴,“酸酸甜甜的,是梅子嗎?”
林清羞窘,這人怎麼什麼都說啊。
周宏也不用她答話,徑自又親了下去,這次明顯不再局限一個地方,耳朵、脖子、臉頰,最後再度落在她的菱唇上。
林清總算沒有忘記職責,抬手攔下,“該傳飯了。”
周宏含糊道“嗯,再等等,”話音未落,火熱的唇再度壓下,極儘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周宏終於抬起頭。
林清缺氧的靠在他結實的胸膛,男人的體息充斥她的鼻間,她有些眩暈的輕輕抵著周宏的胸膛。
周宏低頭看著她紅如朝霞的小臉,“喜歡嗎?”
“……”林清抬頭看著他,雖然他白皙的俊臉也有些紅潮,但他墨色深沉的回視讓她羞的說不出話來。
外麵天色已經大亮,小廝遲疑的在外稟報“老爺,時辰不早了,該去應卯了。”
周宏無奈的輕歎一聲,牽著林清走到廳堂。
林清不願過早公開這段關係,剛一進去便將手抽了回來。
周宏不滿的轉頭看她,林清向外努了努嘴,周宏這才看向門外。
小廝束手垂眸候在門旁,周宏體諒林清麵薄,挑了下眉,放過了她。
林清抬手抿了下耳旁的碎,“老爺我去把刀拿過來,”說完轉身回了內室。
整理好儀容,林清拿起佩刀走了出來,周宏接過又湊到她耳邊低語,“等我回來。”
溫熱的氣息搔的耳朵酥酥癢癢的,林清眨眼側頭躲開,“老爺……”
周宏見她眉眼間波光流轉,忍不住想要去親,林清揉著耳朵,正色道“老爺,再不走就真的晚了。”
周宏遺憾的歎息,抬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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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上午林清都呆在書房,直到太陽走到正中,紅腫的唇瓣恢複粉潤,她才回了棲霞院。
午時剛過,林清偎在床上打盹。
忽聽外間傳來模糊的談話聲,林清撩開帳幔,“玉兒,誰來了?”
玉兒走了進來,“小姐,是前院小廝過來傳話,說老爺有緊急公務,要離京兩日。”
林清收回手,輕輕的“哦”了一聲。
玉兒搞不清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便道“小姐,你再睡會兒?”
“不了,去打水吧。”林清慢吞吞的起來,去拿旁邊屏風上的衣服,懶洋洋的往身上套。
月梅端了盞桃花茶走到近前,見她神色倦懶,便道“小姐,還是我來吧,您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
林清淡笑道“不用,就是沒睡好,精神有點不足。”
玉兒端著水盆走了過來,“小姐要不要找大夫看看啊?”
林清轉頭看著她,“當你家小姐是病秧子嗎?彆這麼大驚小怪。”
玉兒嘟著嘴,“還不是你總不精心,惹得彆人擔心。”
林清笑道“好,好,是我的不是。”
玉兒將帕子浸濕,遞了過去,林清將其覆在臉上,有一搭無一搭的擦。
玉兒見她精神懶散,便道“小姐,要不等下出去轉轉,花園的花都開了,昨天送來的薔薇都蔫了,我們再采些回來。”
林清將帕子搭在架子上,轉頭去看窗旁花瓶裡的花枝。
綠色的葉片托著暗紅色的花朵,層層疊疊的花瓣向外打著卷的綻放著。
林清過去抬手撥弄幾下花蕊,“不知不覺已經花都開了。”
玉兒笑道“小姐整日呆在書房,哪裡會注意這些花花草草。”
林清展了展背脊,振作精神,“好吧,今天咱們就去花園逛逛。”
玉兒笑著招呼月梅去拿剪子、籃子,自己則拿了條絲帶將林清的及腰長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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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下午,陽光格外燦爛。
花園裡,幾叢鵝黃色的小花臨風搖曳,一棵晚桃綻放的妖嬈,一簇簇薔薇含羞帶怯的吐露芬芳。
月梅手持花剪有些遲疑,林清笑道“采些薔薇吧,前幾日我在書中找到一種做薔薇露的法子,今日我們來試一試。”
月梅展顏一笑,玉兒驚奇的叫道“可是那坊市中百兩銀子也難求的薔薇花露?”
林清笑道“也許吧,做出來才知道是不是啊。”
玉兒笑嘻嘻的折花,“就是不是也沒什麼,反正也沒花一文錢。”
林清嗔道“你這話若是被王伯聽到,非生氣不可。人家苦心栽種,你摘了不算,還說便宜話。”
玉兒左右看看,嘴硬道“王伯人最好,才不會跟我計較。”
月梅抿嘴笑看玉兒心虛的亂瞄。
林清摘了朵暗紅色的薔薇,捏在手裡輕輕轉動,心裡在想昨日周宏送來的花,雖然他不明其中含義,但她的心中還是不免竊喜。
不多時,小巧的籃子已經滿了,林清掃了眼飽受摧殘的園子,“好了,手下留情吧,再摘下去,這裡恐怕一朵花都剩不下。”
玉兒笑著提起籃子,“是,小姐。”
月梅手拿幾枝桃花,“小姐,這個拿回去插瓶,這大概是今年最後的桃花了。”
林清搖搖頭,這兩個丫頭簡直是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