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錦衣衛那可不是吃白飯的地方,若被他惦記上,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吧。
許嬤嬤左右看看,笑著打圓場,“咱們這位小姐性情看著就是極好,想必不會在意這些,大少奶奶以後注意些,想必不會有什麼事情。”
小王氏想了想之前跟林清的相處,自認做的還算周全,提起來的心總算落回了原處。
王氏微微搖了搖頭,低低的歎了口氣。
張府內宅的話傳到周宏耳朵裡時,他已經回到了詔獄。
聽聞小王氏的酸話,嗤笑一聲,就那內宅婦人還想為難清兒!
想了想,叫來遞話的校尉,低聲說了幾句,校尉拱手得令,退了下去。
太陽西斜,周宏出了詔獄,一路去了太常寺董紹的府邸。
太常寺董紹主理祭祀、占卜術士一類,一年到頭出了年節時忙碌一二,平時閒的可以結網。
聽到門房來報董紹忙整了整直裰,趕到門口迎接這位新鮮出爐的錦衣衛同知。
周宏也不跟他客氣,見了麵,開門見山的道“老話說,一事不勞二主,還請麻煩您家夫人為我照應後麵的一應事宜。”
董紹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現在的朝中官員哪個不想著法子搭上周宏的路子,隻是周宏之前免職,那些人未免惹禍上身,紛紛退避三舍,卻不想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過兩三個月,周宏不但鹹魚翻身,而且還官升一級,最重要的是已然簡在帝心了。
周宏笑著拱手作揖,再三道謝。
周宏為著婚事忙的團團轉,林清也在為之前撇到一邊的蓋頭,忙的直冒汗。
玉兒已經將嫁衣繡好,枕套、被麵、迎枕、靠枕、鞋子還有那打賞用的荷包全部準備齊整。
隻有這最為關鍵的蓋頭,遲遲沒有完工。
玉兒急得要接手,可這次林清卻執拗的一定要自己完成。
忙了五六天,終於將蓋頭勉勉強強的趕完,玉兒帶著不忍直視的表情,皺著眉點了點頭。
林清放下拿了幾天的繡花針,低頭看著慘不忍睹的十個手指頭。
翌日,周宏下了詔獄,到小院看望林清是告知她,董紹的夫人季氏已經跟張家大夫人商定好了婚期,日期就定在九月十六。
林清掰著手指有算,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周宏笑著摟著她,低低的歎道“這幾日,我便要送你去張府了,你打發丫頭收拾些隨身東西,其餘的我都拉回府裡。”
林清仰臉看他,“乾嘛把日子定的這麼晚?”
周宏笑著點她的鼻子,“你九月初八的生辰,總要把日子定在你及笄後,而且……最近府裡在大肆修葺,我擔心訂的太早,有些太過匆忙。”
林清挑眉,“修葺?”
“恩,周管家把院子重新修了下,以後有了女主人,府裡就不能像從前那麼沒有規矩了,外院的下人房再建幾間,正院再擴建一點,花園裡挖個池塘,到時種些荷花什麼的,上麵再建個水築,以後你看書就可以去那,夏天在那還能避暑。”
林清低頭靠在他懷裡,心裡甜絲絲的。
難為他想的這麼周全。
周宏將頭靠在她頭頂,享受著為數不多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