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在樓梯外，看著無念的動作就像是個行動特彆不便，動作超級緩慢的人。
要不是無念的表情猙獰扭曲，身上的灰色僧衣瞬間被汗濕，旁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承受著多大的壓製。
所有人都為無念，捏了一把汗！
第一級階梯，無念用了一刻鐘。
第二級階梯，半個時辰。
第三級，一個時辰。
此時的無念，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僧袍都在滴水，臉色慘白。
大概是怕站不穩，他撐著膝蓋，喘著氣。
第八層通往第九層的樓梯其實並不長，總共才二十八個台階。
但，無念才站在第三個台階上，用了快兩個時辰了。
其餘的，還能爬的上去嗎？
唐時問“我們全部上去的話，豈不是得花好長一段時間？”
龍衍睨他“如果你花的時間比和尚更長，你會放棄？”
唐時脫口道“當然不會！”
所有人都是這個答案。
除了楊子釗。
他說他支持不住，就會馬上放棄。
袁文瑞還記得自己無故責怪人，對著楊子釗即使還有點彆扭，但還是壓下去“你不是不認命才會來煉神塔修煉的嗎？為什麼有更好的資源環境，你卻放棄不去？”
光看著無念爬樓梯，眾人難受又無聊，索性轉移話題，轉到了楊子釗的修煉方式上。
煉體的修士其實很少，打鬥喜歡用肉搏。大多修士都覺得有失體麵，法術不夠強，那就借用輔助工具。
經過楊子釗解說才知道，在第一層渡劫是最安全的，基本上都能成功度過，因為天雷全都劈在了煉神塔上。
第二層會漏電，第三層更多。
想要煉體，那就得往第二層以上去煉。
現在的楊子釗，已經完全不借用煉神塔，而是在煉神塔外正麵扛彆人的雷劫。
可見他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楊子釗笑道“我資質不夠，根本不知道爬上那二十八級台階得花多少時間。”
“你們有急事，我總不能讓你們浪費時間等我吧？”
“你們願意等，我也過意不去啊，還不如我自己慢慢克服了這潛力階梯，再去找你們。”
袁文瑞忍不住動容，愈發覺得自己之前無理取鬨。
龍衍道“等你突破之後，指不定我們已經到了另外一個洲了。”
其他人“……”
袁文瑞都覺得龍衍這桶冷水實在是太狠了。
楊子釗也有點失落，畢竟這幾人從見麵到現在，都沒嘲笑過他的資質。
也是他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啊。
但是他的資質擺在那裡，再給他一百年都爬不上去第九層。
唐時忍不住問“龍衍，難道你有什麼想法？”
龍衍睨過來“想法挺多，你想聽哪個？”
唐時“……”
有時候，真的覺得這條龍傲慢又欠揍。
人明明挺俊的，怎麼就長了一張嘴呢？
龍衍忽然問“資質和命運，你們覺得哪個可以改？”
這種問題……
唐時看了一眼楊子釗“命運太深奧，不是我現在的修為可以參透的，但是資質的話……楊道友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龍衍又問“按照你的意思，那便是天定？”
唐時想了想，“很大概率。”
資質是天生的，楊子釗利用天道的天雷修改自己的命運，都占了個天字……
那就是吧！
龍衍哼了一聲，道“那煉神塔又算是個什東西，它能和天道比？”
眾人沉默了。
這，很難說。
畢竟煉神塔都厲害得把雷劫完全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