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鯨的尾巴往外一掃，那三顆流動走的腦袋也沒了。
包括胡良在內，六位後進來的修士，隻剩下一位幸存者。
那幸存者他們都認識，膽子是最小的，卻好像沒做過什麼壞事，存在感非常非常低。
恍惚間，眾人好像明白了什麼，同時也才明白過來，原來白鯨之前沒有對胡良等人動嘴，是被龍衍壓製著。
凶殘完的白鯨，嫌棄的舔了舔嘴，然後又目光炯炯的盯著唐時。
唐時???????????臥━???????????━擦
龍衍道“本尊在呢，怕什麼。”
龍衍忽然伸手往前一抓，有五個灰色小球出現在他掌心上懸浮著。
其中有一個快要接近黑色的，十分突兀。
察覺到了什麼，無念又阿彌陀佛了一聲，隨後眉頭緊皺。
袁文瑞隻看到灰色小球，卻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看無念這個模樣，便問“無念，你知道那是什麼？”
無念皺了皺眉，道“其實，小僧也不是很清楚。”
無念確實不太清楚，但是他能從那五個小球上感受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就像是……
在三塵寺那，陪著他一起長大的師兄們一樣。
可他記得龍施主說過，三塵寺隻有他的師父，兩位師叔，還有他，四個人。
師兄們是不存在的。
唐時問“龍衍，這是什麼？”
龍衍嘴角彎了了下，眼底卻一片冷酷“自然是那五名修士的靈魂。”
唐時和袁文瑞都是見過蘇璿玉母親的靈魂的，隻微微驚訝了一下，無念倒是有過心理準備，現在也隻剩下愕然。
而其他人，反應超級大。
“不可能！修士死後隻會身死道消，神魂消散於天地之間，不可能還能留在這世間！”
龍衍隻一眼掃過去，那群修士立即閉上了嘴。
唐時沒理那群修士，又問“你不是答應了不傷害他們嗎，還……”
話還沒說完，唐時反應過來，“你這是在玩文字遊戲啊！”
龍衍冷笑“敢威脅本尊，那就做好，承受生不如死的準備。”
龍衍把那五顆珠子扔了出去，白鯨大嘴一張，把它們吞了！
唐時“？”
這是什麼新型的報複方式？
龍衍道“他們會很清醒看著自己的是如何被白鯨消化掉，這份榮譽，可不是誰都能享受的。”
唐時“這麼小一顆，白鯨要消化的話，應該很快的吧？”
龍衍道“怎麼可能，至少得三千年。”
唐時“……”
“白鯨又不是神獸，消化肉身和消化神魂能是一回事嗎？”
唐時“……”
靈魂被撕裂、被消化到底有多痛，看蘇母便知道。
白鯨繞著他們轉來轉去，唐時被它的那雙大眼盯得毛毛的，“龍、龍衍……”
“嗯？”
“它，為什麼會把那些人吃掉啊？”
龍衍沉默了一會，道“你沒發現剛才那些屍體碎屑是怎麼沒的？”
唐時點頭。
看到了，這裡好像不容許垃圾存在似的，一出現垃圾，就會被這世界的某種力量消滅掉。
“這裡的水，是淨水。”龍衍道“這條生存在淨水的鯨，隻要讓它感受到惡意，它就會去消滅那股‘惡’。”
當然，不是隻唐時等人至純至淨，而是白鯨擁有自己的一套評判標準。
其他人雖然都在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但都豎起了耳朵聽著。
聽了之後，之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也有種劫後餘生的虛脫感。
幸虧當時他們進來的時候，隻有怕的感覺……
但是，他們都不是白鯨，在淨水裡待久了，是會有影響的。
唐時抓住龍衍，“我不想靠那條魚太近。”
龍衍輕笑，“行，那你可要抓緊了。”
在龍衍的催促下，白鯨終於開始乾它身為引路者的活。
眾人連忙運起靈力，努力追上白鯨。
白鯨的速度太快了，除了唐時這個不用費力的，和龍衍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其他人簡直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去追。
無念拖著袁文瑞，楊子釗拖著無念，九星修士輪番拖著楊子釗這一串，沒有一個掉隊。
這水世界寬闊得好似沒有儘頭，白鯨也比較人性，遊到所有的九星修士氣喘籲籲快要靈力耗儘了，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