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越來越多了!”
杜曼青在小佛堂內,也聽得宮女說話聲,不由大大詫異,呀,我運氣這麼好?才齋戒就有下雨的跡象?果然,我就是上天眷顧的幸運兒!金手指罩著我!
她正暗喜,就聽得“轟”一聲,窗口乍亮,有光線一閃,案上香灰震了震,卻是打雷了。
雷聲轟轟,伴隨著閃電,眾宮女目瞪口呆,天哪,太後娘娘可神了,不過齋戒半天,也不必去天壇,上天就感應到了,馬上要降甘霖了呢!
那一頭,慕容珪也被雷聲所驚動,一時已跑出養心殿,領著人往小佛堂過去。
慕容珪堪堪到得小佛堂廊下,又一聲炸雷,接著“答答”聲,豆大的雨點砸到地下,翻滾不見,地下騰起一陣熱氣,有土腥味撲鼻而來。
“下雨了,下雨了!母後祈雨成功了!”慕容珪適時大喊起來。
廊下一乾宮女和內侍呼一聲全跪到地下,叩拜道“天降甘霖,太後娘娘祈雨成功了!”
杜曼青聽得喊聲,揭開小佛堂的竹簾,探頭朝外看了看,見得雨點亂砸,早喊慕容珪道“皇兒進來!”
慕容珪聽得杜曼青相喊,滿臉笑容,應聲進去了。
杜曼青又吩咐秋晴道“讓廊下的人全進屋去,天熱,剛下雨,地下全是熱氣,若在外頭待著,小心中了暑。”
秋晴應聲,自到廊下傳達杜曼青的命令。
慕容珪見杜曼青坐回地下的蒲團,便也跟著坐到她身邊,低聲道“天佑母後!”
杜曼青籲口氣,看定慕容珪道“待會兒,我便會生病。因為祈雨違反天條,被天罰,壽數減半,降病災一場,以後再有違天之事,必死。”
慕容珪聽得杜曼青的話,嘴角綻了一絲笑,母後果然不凡,這麼一病,自可以杜絕以後諸如祈雨之類的要求。且這回下雨,聽著便像是她用半條命換來的,功勞甚偉。
高平王府中,慕容琛和呂良相對無言,策劃良久的計謀,居然這樣破了。
李佑孫也沉默不語,隔一會道“不愧是女神。”
“什麼女神?她不過幸運。”隨著話聲,呂太妃揭簾而進,瞪眼道“我已令人放出謠言,說宮中的太後娘娘是假冒的。你們不揭露她的身份,便由我來揭露。”
“母妃!”慕容琛喊了一聲,究竟怕呂太妃另搞出事來,隻好安撫道“已著手安排,要揭露她的身份,母妃靜等消息就好。”
呂太妃道“彆光是嘴裡說說,要行動才是。”
呂良在旁邊道“夜長夢多,也怕柴氏有變。揭露身份之事,宜早不宜遲。”
他們商議良久,正要散時,卻有人來報,說道杜曼青祈雨之後,折了一半壽元,已病臥在床。
呂太妃一聽,已是嚷道“定然是裝病。”
呂良撫額道“如此一來,她卻能得到民望。咱們這個時候若是揭露她身份,反顯得居心不良。”
李佑孫也道“卻須待她病好,才能行動了。”
“病臥在床”的杜曼青,這會卻坐在榻邊,吩咐宮女打水來給她洗腳。適才從小佛堂至坤寧宮,她不肯坐軟轎,卻是打著雨傘步行過來的,繡鞋自然濕了,因想洗腳換鞋。
宮女端了水進殿,才放到杜曼青足下,就聽慕容珪道“都出去!”
杜曼青見殿內眾人退下了,以為慕容珪有私密話要說,也不以為意。
慕容珪見得殿內無人,趨前幾步,蹲到杜曼青跟前,伸手便想給她脫繡鞋。
杜曼青一下避不開,足踝落在慕容珪手中,不由臉上一熱,問道“皇兒這是乾什麼?”
慕容珪握著杜曼青足踝的大手微顫,臉上卻是孝順的表情,答道“兒子幫母後洗腳!”
要命了!杜曼青卻是知道,現時女子雖不纏足,卻也輕易不讓人看腳,似乎雙足是第三私密的地方。現下慕容珪想給她洗腳,這分明是要褻瀆她這個母後啊!
杜曼青心頭微驚,才要縮腳,卻被慕容珪更緊的握住了,她待要斥責,卻見慕容珪抬起眼凝視她道“母後,您這樣防著兒子作什麼?”
不讓他洗腳就是防著他?這什麼跟什麼?杜曼青有些糊塗了。
慕容珪心頭亂跳,耳朵根已發燙,嘴裡卻平靜道“母後便讓兒子儘孝罷!”說著左手握杜曼青的足踝,右手脫了她的繡鞋。
杜曼青怔怔看著慕容珪的動作,心下呐喊天啦,皇帝兒子戀母如斯,症狀好嚴重啊!
慕容珪這會已輕輕除下杜曼青的羅祙,大手一握,不由自主握住杜曼青白嫩的纖足,指腹已移至杜曼青足底,搓揉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