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醉,溫君寵妃如命!
南宮無殤不禁握緊掌中的玉手,目不轉睛凝視著雪卿,承諾道“我並不想祈求什麼,隻求你,彆將我推離得太遠,好嗎?”
“那麼,我正好缺了一名朋友。攖”
雪卿溫和一笑,瞬時轉移了目光,拋向遠處“但不知,你是否樂意交這個朋友?”
“當然!隻要你願意接受,我自當樂意。”
南宮無殤喜色滿眸,激動撲向雪卿,將她摟抱在懷。
“傾玥,我……好高興,真的。沒想到你還願意接受我。”
“接受不接受,還需看你日後表現呢!”
雪卿不著痕跡從南宮無殤懷中退出,輕笑道。
“以後,就叫我雪卿,這才是我真實的姓名。”
傾玥這個名字,對她而言,是特彆的象征,更代表意味著一種無法棄離的愛償。
除了冰漪,她不能讓第二人再喚此名。
“好,雪兒。”
南宮無殤無賴親喚,故作無辜笑道“如此喚,對於朋友而言才覺親切,雪兒不會不滿意吧?”
“你喜歡便可。”
“嘿~那我們先到樓下用膳好嗎?我已經一天沒進食了,突然感覺好餓。”
南宮無殤欣喜牽起雪卿的手,拉著她一路從木廊直奔樓底,隨意包下一間雅廂,等候著小二上菜。
“身子要懂得愛惜,就如對待每種情感是一致的。”
一坐下雅位,雪卿便冷然啟唇,責訓南宮無殤。
“嗯,雪兒教訓得是,我以後會多加注意,好好照顧身子的。”
聽到雪兒關心的訓斥,即便是罵,他也壓製不住一陣激動。
終究。雪兒心底,還是在乎他的。
“該死……”
此刻,冷居客棧高層的琴女,望見閣內笑談甚歡的兩人,不由憤怒滿眶。
沒想到南宮無殤不僅沒將賤女人擒獲,反倒而被她迷惑。
真是沒出息的廢物。
“哼,南宮無殤,你竟敢私自倒戈相向,那就彆怪做妹妹的無情了。”
琴兒狠視了兩人一會,從袖中取出一瓶藥,麵目布滿了狡詐的陰笑。
好似心中的算盤已然敲響,琴兒冷嗤蔑笑,回身轉向其他地方,退離了礙眼的場所。
然而,她居位雖高,但身影無可遮擋,氣息更是沒有隱退。
雪卿雖離她尚有一段距離,卻能輕易察覺到她的存在,包括她的一言一舉。
“玥兒……”
就在雪卿冷眸瞥過消失在閣樓上身影的時候。
遠處一道熟悉呼喚,打斷了雅間一片靜謐。
“他們是?”
南宮無殤見一名女子情緒激動,親喚著雪卿,抬頭忍不住問出聲。
“她是傾玥的妹妹。”
雪卿平靜道,放下手中的筷子,轉身麵對向奔跑而來的傾玉,不言不語。
“玥兒……你?”
意想不到,當傾玉靠近雪卿時,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傾城的麵容。
若不是她眼角下一朵熟悉的紫秋蘭,她真難辨認,眼前人就是傾玥。
“你們先在此等候,我與玉兒有話要說。”
雪卿淡聲囑咐後,拉著一臉懵然的傾玉,走出了客棧。
——
漆幕夜降,悲涼的晚風,吹拂著閣頂之上兩抹衣袂。
一人停立,一人獨坐。
“為什麼?你不是玥兒一事要告訴我?”
知曉一切內情的傾玉,隱忍著滿眶的淚盈,強迫不讓它流下。
背對著雪卿,緊緊咬唇一聲質問,泉眸中卻尋不出半點恨意。
是的,她並不恨雪卿。
早在羅網相見之時,她就依賴上雪卿付出的親情。
就算此刻知曉她並非真實的親人,那又如何?
她們彼此存在的情感,豈會因此而飄散?曾經的同甘共苦,誠信以待。
至少,它們都是真實的存在,這就足夠了……
“我並非無心隱瞞,但若再給我一次選擇,我依然會如此做,甚至讓它成為永生的秘密,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罷。”
“傻雪兒……”
“我們非親非故,你本不該在乎我的生死,但你卻做到一個親人該有的關懷,我又怎能恨得起?怪得起?”
其實,就算雪卿不說出苦衷,她也知曉,隱瞞實情是為了她好,雪卿隻是不願傷害到她罷了。
“你真不怨?”
雪卿愣然抬眸,望向一抹淹沒在月色下的身影,悠然啟唇。
“一點也不很,在心底,你早已是我的親人了。”
傾玉抹去浮腫的眼眶,破涕輕笑。
“可我並非凡人……終有一天,我也會從你生命中離開……”
雪卿苦澀一笑,神色黯然將目光轉向天邊一抹孤月。
到那時,就算她再神通廣大,也無法改變天道宿命。
“不許胡言,你會一輩子好好的。”
傾玉厲聲反駁,坐至雪卿身側,同樣眺望天邊的孤月。
隻是那道繚繞不絕的聲線,依稀環繞在她的耳際前。
仿佛在勸慰著雪卿,又像似安撫著自己。
初陽盛美,淋浴著世上萬物眾生。
早晨時分,女王便派人通知雪卿二人,吩咐該啟程了。
雪卿與休眠一天一夜的冰墨漪,也已準備好一切。
此時,正與傾玉南宮寒影,道聲離彆。
卻因傾玉將金陵國陷危一事,如實告知了雪卿。
又再度拖延了趕往靈族的時辰。
“記得,回到晶族後,將它交於南宮聆,倘若她還在乎我一絲情分,必會助你們扳倒南宮楚痕。”
雪卿取下戴掛在雪脖上的發光晶石,握過對立而坐的傾玉,將它交付於她。
“這是?”
傾玉看著非同小可的晶石,疑惑抬眸,問道。
“它是我的命體之源,我所有的力量,因它而存,我的生死,亦是同樣。”
當她決心交出晶石時,就象征著把生命交給了綾衣。
不管綾衣是恨還是怨,一切選擇,她都會安然接受。
“可……南宮聆她現在……你若將它交出,豈不是以生命作為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