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玉毫無客氣可言,撚起桌上的茶壺,便為南宮寒影和自己成上一碗。
仰頭飲儘,為乾渴的嘴,濕濕潤。
“你們應該歸隱山林不是嗎?”
綾衣隨之也一並坐下,冷冷瞥過傾玉和南宮寒影,疏離道“如果你們是為了金陵國一事找我,那麼請你們,步行左門,直走數步便能離開520小說客棧。”
“南宮聆,金陵國改朝換代一事,若不是你暗中輔助南宮楚痕,我們也不會有家不能回,難道你不該為此,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傾玉猛然扣住綾衣的手腕,卻是麵無表情質問著。
“能讓你們脫險,也算了我彌補的一小點虧欠,若你們覺得還不夠知足,我現在就可以押著你們,回到南宮楚痕身邊,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綾衣漠然甩開了禁錮在手腕上的爪,故作滿臉不耐煩威脅道。
“你……”
傾玉見此,倏時愣住了泉眸,冷笑瞟過臉色煩躁的綾衣“好啊,既然南宮小姐如此勤奮,想將我們逮捕,那我們也無話可說,走吧,我們心甘情願任你抓,不知南宮小姐意下如何?”
傾玉就是要卸下南宮聆的偽裝麵具,故意以言語刺激挑撥她。
她就不信,南宮聆真會蠢到,將他們帶回金陵國。
“好了,玉兒。我們還是正經跟南宮聆談清楚吧。”
對於兩個斤斤計較的女人,南宮寒影表示無奈。
他從傾玉腰間上,取下垂掛發亮的晶鏈,交付在南宮聆手上“這是傾玥姑娘托付我們,要交給你的東西,同時也希望,你能相助我們,將金陵國奪回,這可不僅僅是我跟傾玉的心意,更是傾玥姑娘的寄望,求你成全諸多人的心願吧。”
語罷,南宮寒影以表誠心,深深向南宮聆俯身鞠躬。
“寒影……你。”傾玉吃驚望著委曲求全的寒影,心中驟然傷痛,連忙阻攔抱住了他,眸狠狠看過若無其視的綾衣“行了,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做了,金陵國是興是亡,一切就看天意了。”
“玉兒……”
南宮寒影為難啟唇。本想阻止傾玉的絕話,但又不得不承認她之立場。
“行了,戲演夠了,就滾出去吧、”
綾衣緊攥著手心上的晶石,隻要她輕輕一摔,將它破碎,傾玥的性命就會因此消散。
從此,世間將不會再有她這個人。
“你什麼意思,寒影好心求你,你竟如此高抬自己,算我傾玉瞎了眼,看錯了你。”
“玉兒,我們先走吧。”
寒影在背後緊緊抱住衝動的傾玥,好聲相勸後擁著她,強行帶離房中。
直到他們徹底被綾衣趕到門口,緊閉上門時,傾玉激動的情緒,才緩緩褪去。
“看來,傾玥對她的影響甚大,我們必須再策一計。”
傾玉疲憊滿眸,心思沉重依偎在南宮寒影肩上。
她不是看不出,南宮聆在接觸到晶鏈,提到傾玥時,一臉暗沉的表情。
“也隻能如此了。”
同樣的哀歎,南宮寒影輕摟著傾玉,步向了隔壁的客房。
——
靈族異界
園庭內
經曆一夜一晨的摧殘,意識昏沉迷離的琴兒,也在虛耗的時間內得到了最佳休息。
此時,她衣衫不整,被冥淵掐在陰暗一處,他手上的力道隨著收縮越緊,她的呼吸就越是不順暢,最終痛苦異常。
但她不驚不恐,冷眼對視著足足強迫了她幾個時辰的男子,心底湧上了不屑與冷蔑。
好一個抹吃之後過河拆橋的臭男人。
“說,你是不是女王派來蠱誘本王的細作。”
冥淵揚聲怒吼。
腦中總是被一場旖旎春色纏繞著,就如夢魘般死纏不放,令人甚是憤恨。
從她在他身下分外妖嬈的神色上看,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早已不是雛兒,卻居然用肮臟的身子與他纏綿一夜。
若是被他徹查出與女王有任何瓜葛,他一定要把她活活折磨至死。
讓她後悔所做的一切。
“你到底說不說。”
冥淵掐著琴兒脖子的手,轉換為雪齶,用勁無情肆捏著,仿佛將她下頷硬生生擰碎。
“你個瘋子,昨夜非禮的人是你。憑什麼如此對我?我也不認識你口中的女王,你趕緊放開我。”
琴兒怒呸一聲,惡狠狠瞪向不認賬的男人,奮力掙紮著,想從男子的掌中脫離被束縛的雙手。
可最終還是徒勞無功。
好吧,她承認,昨夜確實是她受到挑弄,一時衝昏了頭才會跟他發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