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無雙!
雙方齊齊後退幾步,聾羊把通天劍舉過頭頂,大喊道“開陽!”
聾羊周身陽氣大盛,熾熱如一顆落於地表的太陽般,眾人感覺到熱氣撲麵而來,腳下的雪更是化為蒸汽。
上空的白雪紛紛融化為水滴滴落而下,又被這熾熱的陽氣在空中蒸發化為蒸汽,張岐嘴裡抽了抽,他後悔說出隻出三刀了,被聾羊下套了。
不過張岐也有把握能贏,張岐體內氣機開始沸騰滾燙用入右手,右手變得通紅,這次道理刀身上的清氣滾滾。
不像之前那樣隻是淡淡的清氣繚繞,他這一刀可以比肩上小刀當時精氣神加刀意的那一刀。
張岐拖著滾滾清氣向著聾羊攻來,聾羊像是忍受著很大的痛苦,大吼出聲劈下通天劍。
張岐也運儘全力由下往上斬去,沒有刀劍撞擊聲,隻有熾熱的劍氣和鋒利無比的刀氣餘波在幾百米內蔓延。
吃瓜群眾紛紛撒丫子就逃,有些身上都著火或者衣裳破碎,幾百米內的白雪紛紛溶解化為蒸汽,一時間蒸汽彌漫,看不清是誰贏了。
張岐此時黑袍已經破碎,露出肌肉虯結的身軀,隻剩一條破損的褲子,上半身也傷痕累累,有些地方有被燒傷的痕跡,流血不止。
而聾羊也是差不多,雙方所在的地麵已經不堪重負出現了大坑,此時雙方都在坑底微微喘息著。
聾羊罵罵咧咧道
“他娘的老子的衣服,這可是我唯一一件還算完整的衣服!”
張岐也不甘示弱說道
“我唯一的親傳弟子衣袍也沒了,我特麼還沒穿幾次呢,你還有臉說。”
兩人也不動手,開始化身鍵仙友誼互噴,不過還是聾羊的鍵術更高一籌,粗口成章,隨嘴就來,簡直是世間的陸地鍵仙。
噴的張岐臉上青筋暴起,哪怕是在地球經過專業培訓,熟知各種噴人技巧也被聾羊噴的狗血淋頭。
張岐果斷果斷閉嘴不再開口,難得戰鬥中開口噴人沒想到被噴自閉了,果然還是安靜做個“美男子”最好。
聾羊見張岐不再開口也沒在趁勢追擊,嘴角上揚挑釁的看向張岐,仿佛再說“你他丫這個弱雞!”
張岐用儘全身氣機湧入右手內,這次不止手臂通紅就連道理暗紅的刀身上都赤紅無比,刀身上的清氣這次竟然全部湧入道理刀內。
聾羊感覺到周身的鋒利之感,心中大駭,這並非刀氣或者刀意,連忙拚儘全身氣機湧入通天劍內,第三劍“玉衡”
聾羊周身的蒸汽風卷殘雲般退散而去,玉衡星在大白天竟然輝輝相應,聾羊隻感覺全身有無窮無儘的力量,一腳踏碎坑底,飛身斬向張岐。
張岐見聾羊到了身前,揮刀斬去,如斬開了空氣,斬向聾羊,聾羊危險感知瘋狂預警,聾羊“臥槽”一聲。
直接強扭身形撲倒到一旁,聾羊看著地麵上綿延上百米深不見底的斬痕,冷汗直流,他現在就想問一句張岐“我特麼不就噴了你幾句,你有必要斬出就算是煉神境也要當場飲恨的一刀嗎?有必要嗎臥槽!”
無物不可斬,這一刀鋒利至極,如果聾羊敢正麵抵擋木劍肯定要斷,就算是癡語夢那把棠溪劍也擋不住,天刀第二式,分曉!
這一刀天刀第二式並沒有展露出真正的威能,離真正的分曉相差甚遠,張岐此時已經徹底虛脫,不過他沒有露出疲態。
很多人就是等他虛脫的那一刻殺他,他可不相信什麼這些人都會遵守規則。
當蒸汽散去時,吃瓜群眾看到兩人隻穿著褲子,各自都傷痕累累,更是看到綿延上百米的斬痕。
有些不敢相信這是換血境能做出來的?就算是煉神境都不一定能斬出這一刀。
上百人跑過來圍觀,嘖嘖稱奇,這可比之前癡語夢和張岐的戰鬥還要慘烈,此時這裡已經滿地瘡痍,官道已經被毀的完全認不出原來的樣子。
任雅寒連忙拿了一套張岐的衣服給他披上,聾羊哆哆嗦嗦,雙手抱胸,在旁羨慕不已,小刀見狀嘿嘿笑著把自己的一套衣服丟給聾羊,說道
“這套衣服先接你穿著,以後還我,還有一百枚銀幣,早就見你衣不遮體的,兄弟你混的也太慘了吧。”
聾羊臉皮很厚,毫不在意小刀的調侃,不過也記下了這份不大不小的人情,小刀是看他沒有同伴又沒錢。
怕傷他自尊心才說借,沒小刀給他衣服他真的要光著身子了,邊披上衣服邊說道
“他娘的彆提了,老子剛神功大成出山,還沒等裝下逼就被幾位煉神境聯合追上,硬生生從西海跑到玄武城才甩開他們的圍殺,所以就變成現在這鳥樣了。”
小刀眼睛一亮說道
“兄弟你是散修?反正你也沒地方可去,跟著我們吧,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
聾羊猶豫了一會,問道
“有酒嗎?”
小刀像是找到知己般,直接丟給他一瓶酒說道
“你和我們在一起,可能會吃不下飯,因為喝酒能把你喝撐!”
聾羊當即同意加入張岐小隊,他對張岐並沒有惡感,也想去被譽為天下道統執牛耳者的道宗看看。
以前他可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踏上武當山,能吃飽喝足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是最大的夢想了,至於娶個娘子什麼的想不都不敢想。
聾羊從張岐戰鬥中就可以看出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並非傳聞中的那樣,如果張岐真是十惡不赦之人到時候再走也不遲。
這場雖然隻對上幾招,可消耗也不小,特彆是分曉,近乎要榨乾張岐,這刀法遠不是他現在所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