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無雙!
如果沒有太一,他這次可能真的蘇醒不來,就如植物人般,張岐說完走出屋外準備迎接天劫。
這次天雷不是以往的紫雷,而是黑雷,黑雲壓頂,在雲端之上醞釀著,張岐剛走出竹屋,黑雷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張岐都被想陣仗嚇了一跳,來不及罵出聲連忙運行氣海調動氣機來抵抗。
當黑雷劈到張岐時,他感覺到一股滅絕生機的雷電蔓延全身,這還沒完,綿延不絕的黑雷繼續劈下,完全不給張岐喘息的機會,不死不休。
張岐沒有了以往的舒坦感,全力抵禦著天雷,皮膚已經變得如老年人般皺皺巴巴,可體內五臟六腑毫不受影響。
散發出金木水火土五色光芒,為張岐著源源不絕的生命力,張岐的皮膚也漸漸恢複如常,又迅速蒼老,以此往複,生死之力在體內對峙著。
而小刀幾人在遠處看著這幕心驚膽顫,這絕對不是他們所能抗的下的,他們看不清裡麵的情形,幾人想衝進去和張岐分擔被太一給攔住,太一搖頭說道
“這關隻能他自己過,你們進去會引發更大的天罰。”
幾人這才作罷,擔憂的這向張岐所在,黑雷不斷落下,武當山都震動起來,道宗上的人也早已經知道了天罰降下要滅殺張岐。
這次沒有人嬉皮笑臉,都是嚴肅的看向張岐所在方向,顯然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滅絕生機的黑雷總算落完,眾人剛鬆了口氣天空中又轟鳴作響,聲勢更為浩大,烏雲此時變為了紅雲,轟的一聲,紅如血的天雷落下,張岐被紅雷劈到了地裡。
張岐血肉模糊,身軀沒一處完整的,這還沒完,連續八道轟轟轟天雷落下,每落一道武當山都劇烈震顫一下,張岐所在幾百米內都已經焦黑一片,滿地瘡痍,煙塵直衝天際。
張岐在深不見底的深坑了,並沒有死去,艱難的爬出深坑,連吐幾大口血,一些破碎的臟器隨著鮮血一起吐出,他現在的身體糟糕無比,他有些被劈出陰影了,這次受傷極重,他這強大的體魄經過這九道天雷劈下,此時已經虛弱不堪,氣若遊絲。
令人絕望是新的天雷又要醞釀,太一看到這醞釀的天雷臉色有些難看,揚起衣袖,把小刀幾人都帶去道宗內。
張君寶見到太一出現連忙紅著眼睛問道
“道首師叔,張岐哥哥不會有事吧?”
太一搖了搖頭說道
“九死一生,三九天罰,渡不過身死道消,無半點複活的可能,如果他渡過了,他就是有可能開創新的體係的先驅者。”
雲海中紫雷如一條紫龍翻滾著,天威浩大,整個中州在這一刻天都黑了,都能聽聞雷鳴聲,震人心魄,遠遠看向武當山方向就能看到如同末日般的場景,似有一條遮天蔽日雷龍在上空翻滾,發出震撼心魄的吼聲!
張岐艱難的站起身看著這一幕,此時此景,張岐渺小如螻蟻般承受著天道怒火,張岐抬起右手,道理發出刀吟聲,飛到張岐手中,張岐哈哈大笑道
“刀在我手,道在腳下,死又何妨,敢問上天,為何世間隻修仙道,武道斷絕?”
會應他的是更加震耳欲聾的雷聲,三九天雷也落下,在這一刻中州大地閃過一抹紫芒,一聲震徹中州的雷鳴聲突兀響起。
轟——
震得很多人心神不穩,意誌薄弱的甚至當場癱倒在地。
當三九天雷劈中張岐時,整個武當山被劈去了小半,碎石四濺,巨大的煙塵衝天而起,小刀幾人都紅著眼睛大喊著張岐的名字,飛身而起去救張岐。
任雅寒見到這場景淚流不止,飛身就想和張岐一起死去,她想的很簡單,默默陪著張岐,他在她在,他死她死。
任雅寒身軀被太一禁錮在半空,小刀他們也同時被禁錮住,動彈不得,對幾人說道
“他生死還未知,可你們要去了必死無疑。”
任雅寒帶著顫音哀求道
“或許我過去幫他分擔天罰他就會抗過去呢?求求道首放我過去吧!”
太一搖了搖頭說道
“那樣隻會惹怒天道,他抗下這道天雷,那他以後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他的未來,也會隨著他這一世的決定所改變。”
太一說完幾人才沒有再掙紮,一臉焦急無奈又擔心的複雜表情。
當張岐被道三九天罰劈中時,整個人身軀血肉被瓦解,露出潔白如玉的骨頭,整個人此時已經沒有了一點血肉,正當骨骼要被寸寸碎裂時,玄愚就在他體內的千道刀氣蘇醒了,刀氣相融竟然化為了玄愚的模樣,為張岐抵禦著三九天罰之力,張岐看著玄愚的背影,骷髏頭上似乎有淚水滴落,喃喃說道
“師傅!!”
說完徹底昏死過去,待三九天罰消失太一才出現在張岐所在,看著即將消散的千道刀氣,輕歎了口氣說道
“道友走好,你這徒弟死不了。”
刀氣似乎聽懂了太一的話,點了點頭,徹底消散在天地中,太一看著隻剩骷髏架的張岐說道
“你有個好師傅啊,沒想到他的最後一絲魂念竟然在你身軀內。”
張岐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許久未見的師傅,老人正站在刀山上和藹看著他,張岐見到玄愚瞬間就淚流滿麵。
飛奔的跑上刀山,等他到了刀山時就看到玄愚的身軀開始變得透明,張岐連忙說道
“師傅你不要走,玉虛教我以後會滅,求求你,不要走,不要斬出那三刀。”
說完跪地一直磕著頭,雖然玄愚教他的時間很短,可是他早已經把玄愚當做如自己爺爺一樣的家人。
玄愚抬起頭摸了摸張岐的頭說道
“岐子啊,師傅要走了,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了,切莫強求,做人平安喜樂就很好。”
說完整個人化為光點消失在天地間,張岐眼睜睜的看著玄愚化為光點,站起身瘋狂的捕捉著光點,似乎是想抓住師傅,嘴裡大喊著“師傅!!”,可毫無用作,任他如何抓都留不住,懦弱的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
原來再怎麼意誌強大的人,也有軟弱時,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