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白坐在地上問道
“我沒錢,你有錢嗎?我也餓了。”
沐子更加委屈了,這僵屍男怎麼回事,沒錢跑出來有什麼用!最重要的是倆人都穿著常山精神病院的病號服,隻要走到大街上肯定會被抓回去的,兩人一時間都相顧無言,大眼瞪小眼。
突然山林裡傳來急促的男女喘息聲,沐子突然羞紅了臉輕聲“呸”了一聲,徐太白並沒有接觸過這些,有些疑惑的看向聲音來源,就看到一男一女在不遠處的山林間赤裸著身軀在打架,徐太白有些疑惑打架為什麼還要光著身子,他也沒多想,偷偷摸摸的來到兩人身後,拿起酣戰淋漓的倆人衣服就跑,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這下不用愁穿著病號服了。
正在戰鬥正酣的兩人並沒有發覺自己的衣服被偷了,還忘情的戰鬥著。
徐太白拉著沐子往遠處跑去,又把女孩子的短褲衣服遞給沐子,沐子有些嫌棄,委屈的撇了撇嘴說道
“我不穿!”
“你不穿我就幫你穿。”
徐太白淡淡說道,沐子聽出徐太白語氣裡的認真,這瘋子一定會乾的出來,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說道
“我穿!你不許偷看,否則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你。”
“不會,你可以走到那大樹下換,彆想著逃,你逃不掉的。”
說完徐太白就在原地換起了衣服,沐子連忙彆過頭去,她有些認命的找大樹把自己遮掩住,把短褲和黑色衣服換上。
徐太白把長褲和襯衫換上後摸了摸口袋,發現還有一千多塊錢,這下好了,不至於為吃的煩惱了,等沐子
換好衣服出來後帶著她往h市跑去,他現在不能去他父親的墓,趙沙他們知道他帶沐子出來一定會猜出他的目的,所以現在是先隱藏自身,伺機而動。
……
h市城東警察局,趙沙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他是萬萬沒想到徐太白會逃出精神病院,還把一名病人拐跑了,趙沙叫來幾名警察說道
“你們去封鎖常山路口,所有車輛進來都要盤查,見到照片上的徐太白一定抓住他,這孩子真的瘋了,千萬不能讓他做錯事,要不然我們怎麼對得起老峰!”
幾人紛紛應是,立馬行動了起來,趙沙又吩咐下去
“你們七個給我去外頭找找,說不定小白都混入h市內了,還有小張,你去老峰的墓園,就給我死蹲著,這小子帶那女娃跑出來絕對是因為那女娃說她能看到鬼!”
警察局內一下就熱鬨了起來,紛紛開始行動,這事並非是兩個精神病人跑出來那麼簡單,他可是見過徐太白那晚爆發出的潛力,如果真讓他找到那幾名殺手他絕對會殺了他們。
……
三個月後,一處破舊廠庫內,一名年過五十的男子被綁在凳子上,男人拚命掙脫著,奈何繩子結綁太過結實,男人再怎麼掙紮也是徒勞無功,反而把自己弄倒在地,起不了身。
男人沒有恐懼,反而罵罵咧咧道
“哪個龜兒子敢綁老子,你動老子一下試試,看老子出去不殺了你全家。”
徐太白手持著一把唐刀從倉庫後方走來,比起三個月前,徐太白變了太多,陰沉,凶殘,瘋狂,對於男人的口頭威脅眼睛眯成一條縫,右腳重重踏在男人的頭上說道
“你還記得於峰嗎?”
男人被這一腳踩的痛呼出聲,隨後聽到徐太白的話後知曉了怎麼回事,瘋狂大笑起來說道
“你就是那個死了爹被送進精神病院的孩子啊,哈哈哈,警方早已經找過我了,人不是我殺的,你們沒證據,怎麼,想來嚴刑逼供這一套,來啊!到時候看我怎麼說你們警方為了破案有多不擇手段。”
這確實是這幾個月來警方的無奈,他們雖然知道了凶手,可吳磐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白鹿公園的監控上看到的兩名殺手也無從查起,像是這兩人不存在般,就算是麵部識彆也查不出兩人的身份信息。
一時間整個案件陷入了僵局,沒有突破口,而在這三個月中徐太白和沐子躲在一處廢棄的爛尾樓內,這也是無奈之舉,他們沒有身份證去哪都不方便,徐太白也在這三個月裡徹底變成了於峰最為厭惡痛恨之人。
為了找到吳磐,他在這座城市裡的深夜裡找了很多道上的小混混,大混混,為了得到他想知道的情報,提起了屠刀,手裡已經沾了不知道多少鮮血。
他也不知道為何當他拿起刀的那一刻,就好像用了好多年般,沒人能在他刀下走過幾個回合,對於鮮血,更是好似早已經習慣。
今天他終於有機會報仇了,沒有快意,隻有無窮無儘的恨意,徐太白看著猖狂大笑的吳磐,自己也笑了起來,笑得格外癲狂,格外的撕心裂肺,隨後一刀把吳磐的右手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