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不想保送,我自己考。”
我想上的大學太好,一般都不會在這所學校保送名額,如果重生一次還沒有膽量報考那所大學,我真是白重生一次了。
班主任聽了我這話,反而更加惱火,可也沒辦法說我,於是連說幾個‘好’字,將電話掛了。
孟穹站在廚房裡做飯,聽我掛斷了電話,問
“怎麼了?”
“沒事。”我洗了洗手,站在孟穹身邊,幫他做飯。
孟穹出院一個星期,傷口好的差不多了,我不願意讓他出去工作,可他執意要去。想想他要在這麼冷的天擦車我就覺得心裡一抽一抽的,好幾次開口想說什麼都咽了下去。
孟穹說他要給我攢錢,攢大學的學費,他一個月工資才一千多塊錢,可已經攢了快五千了,他說他再努力一年就能把我一年的學費攢出來了。
我沒和他說他這次手術花了將近四千塊錢,他自己很快就會知道,他給我攢的學費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陳嘯虎曾經對孟穹說,他出不起我的學費,我猜孟穹的自卑多半來源於此,如果能讓他攢點錢,說不定能讓他多一些自信。
我沉默了一下,對他說“我知道了。”
考慮到孟穹的傷勢,車行的老板很好心的讓他坐到了前台的位置上幫忙收錢,這對孟穹來說是一個新鮮的事情,他可以坐在溫暖的車行裡,不用洗車,隻用記錄收費情況就可以了。
老板的好心讓我鬆了口氣,可這難得的好心情在我踏入校門的一刹那消失殆儘,我開始糾結我忘了的期中考試,開始擔心我這麼多天落下的課程。
對於高考,其實我是沒底的。雖然重生過一次,可我畢竟跳級了,高考的內容要向前提,正好提到了新課標改革之前,改革之前的試題我幾乎沒見過,連考試的形式都不太清楚。
於是我回到教室,認真聽了幾節課,同桌那個很斯文的男生拍了拍我,說“班主任叫你有事。”
我站起身來,估計他還是要說期中考試的事情,有些不耐煩。
走到門口,還沒敲門,我就聽到班主任豪放的聲音。
“……要說聰明,都比不上我們班那個陳啟明。最重要的是他乖,從來不惹事,要是我也能生這麼個兒子就好了,還不得天天做夢笑出聲來啊。”
另外一個女老師說“那你還天天吼他呢,不怕把人家嚇到。”
班主任笑著說“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就是不能慣著,吼兩句他才能知道什麼叫底線。”
我敲門的手頓了頓,等了大概十分鐘才再次敲響了門。
班主任一看是我,臉上的表情立刻變成嚴肅而凶戾的,他氣勢洶洶地說
“你還有臉回來……”
下午的體育鍛煉時間我來到了自習室,低頭寫了半個小時的英語,沒發覺有人坐在我旁邊。直到那人敲了敲我的桌麵,我才抬起頭看了看。
“給你的生日禮物。”趙耳朵從書包裡掏出來一個棕色的東西,塞到我的手裡。
我拿過來一看,原來是那種可以綁在膝蓋上防止膝蓋凍傷的東西,我想了想,收到了書包裡,想著能把這東西給孟穹。
趙耳朵笑眯眯地聽我說‘謝謝’,又從書包裡掏出一罐巧克力糖。我一看那個包裝就搖頭不收,問“餘之軒的吧?”
“你怎麼知道?”
“……你還給人家吧,我不要。”
趙耳朵瞪了我一眼,說“誰說給你的啊?這、是、我、的。”他一字一頓、洋洋得意的說。
然後反手扔給我一塊兒,道“我隻是分給你一塊罷了。”
我搖搖手,沒收。這畢竟是餘之軒送的,無論是送給誰,既然我答應孟穹不吃彆人的東西,就應該做到。
趙耳朵也不勉強,小心翼翼地把糖收回來,猶豫地看了我一眼,我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他說話,於是低頭寫作業。
趙耳朵湊到我旁邊,用那種要和我分享秘密的表情說
“陳啟明,你覺不覺得孟叔最近有些奇怪啊?”
作者有話要說丹叔x2
拂曉行x3
鍋鍋
小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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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
氏咒
zozozo
再賤
舊日時光的山丘x2
藍火無光
阿北的地雷
還有春歲琉璃浣的火箭炮
春如線的蛋
抱抱扔霸王票的寶貝兒們!麼麼噠,還有四十幾名就能進前一千了[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