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種話的教官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大學生的軍訓怎麼會說這樣的話,怎麼也應該是‘是人就要學會吃苦’吧,難不成還有性彆歧視?
我有點奇怪,問“你們教官是?”
我隻是隨便問一句,因為我不可能認識他們的教官,誰知道趙耳朵竟然說了一個讓我耳熟的名字,他說
“我們教官叫張揚,揚起的揚。”
我愣了一下,反應一會兒,心想張蒙的弟弟是不是也叫張揚?
那天我特意在下課的時候往操場走了走。操場是一天內都會被太陽照到的地方,大二的學生就在那裡訓練。
好不容易找到趙耳朵的班,就看見一個穿著武警服裝的男人,麵對著太陽,被曬得很黑。男人站的筆挺挺拔,身材勻稱修長,出的汗把身上的衣服都浸濕了。
怎樣的訓練能讓汗把身上的衣服都浸透了啊?我聽著本科生喊口號,覺得饒有興趣,就想找個地方坐下著看。
結果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樹下,盤腿坐著的張蒙。
我沒說話,坐在他旁邊,用下巴指了指趙耳朵那個班,問
“這是你弟?”
“嗯。”張蒙毫不在意地說,看了看旁邊沒人,就用炫耀的語氣對我說,“帥吧?”
“……”
張蒙嘖嘖有聲,摸了摸下巴,點評著自家兄弟,說“穿上軍裝還人模狗樣的。就是沒我帥。”
張蒙正得意呢,突然聽到張揚那邊,喊了一聲
“你們的動作都太不標準了,軟綿綿的都是姑娘啊。”
張揚擦了擦臉上的汗,說“讓學長教教你們,怎麼樣?”
學生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道張揚是什麼意思。
張蒙愣了,還沒來得及跑,張揚就猛地衝了過來,拽住張蒙就往那邊拉。
“你他媽的……”張蒙還沒完全罵出來,被張揚拽的幾乎要向前栽倒。我用手遮住陽光,看著他們兩個鬨。
張揚把張蒙拽到前麵,讓他站軍姿,手指若有若無地摸他的身體,口中說“眼要正,胸要挺,腿要直——”
張揚的手摸到了張蒙的後背上,搔癢一樣撫摸一下,然後抻了抻張蒙的t恤。
張蒙臉色一變,卻強忍著沒說臟話。
張揚臉上的汗流到了下巴上,應該很累,但是笑了。
研二那年寒假比以往都要冷,剛十月份,風吹在臉上就像是刀子一樣。我開著車和孟穹回小彆墅,那裡交通不好,公交車和地鐵都不通那邊,這就是我要學車的原因。因為地勢偏遠,路上沒什麼人,我開的很慢,不過孟穹也不在意,從今天起學校放假,我有的是時間陪他。
在家裡休息了兩天,孟穹就閒不住了,他說就快春節了,城裡那兩個店都忙的要命,孟穹不放心雇傭的人,覺得那些那些人肯定靠不住,要是資金再出現紕漏就麻煩了,春節人那麼多,是理不清頭緒的。
於是我們又開車回到城裡,每天在那店裡打下手。孟穹作為蛋糕店的老板,對員工有一種威懾力,不過他為人親和,很快員工就放開了,偶爾還會和孟穹開玩笑。
他們問得最多的就是孟穹有沒有結婚,孟穹每次都說沒有,他們偏偏不信。
員工道“您今年二十幾?”
孟穹笑著,沒說話。
員工說“沒結婚也要談戀愛了吧,您這樣的條件,女孩兒都要倒著追呢。”
孟穹垂下眼皮,還是不說話。那些曾經讓他痛苦不堪的自卑都變成了彆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他們隻看到了孟穹現在光鮮的一麵,卻不曾見過他洗車時,為了一千塊錢輾轉反側。
就像是外人能看到我身上名牌大學的標簽,卻不知道我曾經被生活逼得去當童工。
正是因為沒看見、不知道,所以無法和彆人親近。
快到我生日了,那天早晨我就聞到家裡馥鬱的香味兒,孟穹一大早起來給我做蛋糕,純手工,連奶油都是自己熬的,又乾淨又新鮮。他這麼急是想趕在中午前做出來,他對我脆弱的胃擔心不已,生怕錯過中午,晚上吃讓我犯胃病。
我醒了一次,在那濃鬱的香氣中昏昏沉沉,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
“啟明。”孟穹叫我,托著我的後背把我從被子裡挖出來,伸手把我的睡衣解開,換成襯衫和毛衣,毛衣口袋裡,是滿滿的一把奶糖,摸起來還有那種溫熱的感覺。
“生日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gyubey扔了一顆地雷
主角攻吧楊煬扔了一顆火箭炮
eens扔了一顆地雷
上麵的妹子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