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囚寵_囚寵之姐夫有毒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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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囚寵(1 / 2)

囚寵之姐夫有毒!

那種花,開在夏初,有個很美的名字——罌粟。罌粟花的花期很短,開了不夠,十個輪回的花季,夏初躲不過恣意的罌粟。

左城的城裡,蓋著一所銅雀樓,鎖著他的江夏初。城鎖夏初,一晃隔世。

轉眼,又是夏初,四月罌粟花開的季節,很冷很冷。

夜裡,月亮未滿,淡淡的杏黃覆了薄薄的一層。涼風吹皺了一池初夏的水,還有夢裡她的眉頭。

一滴淚滑下,濕了枕巾。琉璃燈下,女孩的臉蒼白,唇畔抿出妖嬈的血紅色。

人不醒,夢未散,枕邊亂了誰思緒?

房間裡的燈光昏暗,卻從來沒有暗過,因為那個女孩害怕黑暗。

一方枕巾,她的身側是左城。月牙兒照射,床上的人影,在顫抖著,她的身側一雙比這夜還黑的眸子睜開。

身側微微顫抖的女孩,左城伸手,環著她,溫言細語地哄著“深夏,醒醒,深夏,彆怕。”

江深夏的夢魘,持續了好幾日,醒了,又繼續,有時卻醒不了。

左城的手,永遠是涼涼的,摟著江深夏的肩膀,溫度滲進她的皮膚。長睫像打濕了的蝶翼,微微顫抖,再睜開,迷蒙的眸子像極了迷路的小孩,那樣無助,害怕。她轉頭,看著身側的他,小聲試探著“左城?”

剛才那是夢,那現在呢?是真的?可是為什麼卻更像夢呢?

他動作輕柔地拍著她的肩,聲音裡有專屬左城的蠱惑“彆怕,隻是夢著了。”

眸光中,沒有半點惺忪,她是那樣清醒,可是卻覺得恍恍惚惚,她拽著他的衣袖“左城,左城,是你對不對?”

這不是夢對不對?那剛才那是什麼?也不是夢啊。到底她是誰?江深夏?是嗎?

左城吻了吻她蹙起的眉,清俊的臉龐不似平日的冷硬“嗯,深夏,我在。”

夏初,我會一直都在,隻要有你的地方。他心裡喚的名字是夏初,不是深夏啊,可是這是他的秘密,不能讓這個女孩知道呢。

原本抓著左城衣服的手,突然鬆了。左城,能不能不騙我,我已經清醒了……

清淩淩的聲音,在空曠的夜裡,回蕩著,她偎著他呢喃“我剛才做夢呢,我夢見我變成了夏初了,十一歲的夏初,十六歲的夏初,十七歲的夏初,每個模樣的夏初都有,夏初在笑,然後不一會兒,又哭了,哭得好傷心。”手拂著潮濕的枕頭,“看,枕頭都濕了,就好像哭的那個人真是我。”她看著他,一不小心淚又滑下。

她看見了,左城突然變黑的眸子,犀利的好像夜裡的鷹。

左城緊緊抱著她,嗓音忽而艱澀“深夏,彆說了。”

到底,她夢見了什麼?左城是那樣害怕,江深夏不要清醒,不管是夢著,還是醒著,都不要清醒。

她機械地一動不動,隻是不停地喃著她的夢“不,夏初她在哭,一直哭,下了好大的雨,她說她害怕,說她走丟了,回不來了,我們讓夏初回來好不好?”

然後她什麼也不說,隻是抬著眸子,那樣靜靜地看著她,眼神像中世紀的素描畫裡走出來的人,那樣空洞。

左城望著她的眉,她的唇,她的臉,唯獨不看她的眼,他說“深夏,夏初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她好好的,所以,不要想她,忘了她好不好?”

江夏初不能回來,不能,那樣他才可以留得住她。

眼光一冷,暗淡了,她麵無表情地問“你希望我忘了嗎?左城,你不希望我想起夏初嗎?不希望她回來嗎?”

突然,令人心滯的沉默了,久久,他才開口,似蠱惑“深夏,我是左城,是你最愛的左城,我會一直陪著你,所以彆胡思亂想好不好?”

什麼都可以錯,什麼都可以忘記,或者記得,什麼都可以改變,隻要記住她愛他,他隻要這樣。

她突然冷笑“是啊,你是深夏最愛的左城,你會一直陪著深夏對不對?”

她說深夏,而不是我。

須臾,他才點頭“嗯。”

這一個須臾,左城在想,到底他是陪著她,還是江深夏,連自始至終清醒的他都開始模糊了。

她還是淺笑著,眸中覆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可是,深夏在天堂呢,你也要陪她嗎?”重重地,她推開他,“你不要夏初回來,你讓她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可是,左城,夏初回來了,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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