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衣服上正大喇喇地寫著這四個字。
總之,那天,關艾很悲催,關盺踩了狗屎運,待遇差彆不是一般的大。
以至於,現在想起來,關艾都是痛心疾首,恨不得捶胸頓足,你說,要是那天她沒去發宣傳單,這天上的餡餅砸的可不就是她嗎?
不公啊!
轉角遇見。同樣的地點不一樣的場景。
咖啡彌漫,午後暖陽偷渡,溫了一室香氣。
江夏初抬頭,金色框邊的門,很熟悉。
江夏初冷笑,17890……同一個地點呢。
推開門,包廂內的光線似乎比外麵暗了許多,江夏初隻看見了林傾妍微微模糊的輪廓。
江夏初認識林傾妍快兩年了,可是沒有了解,記憶中江夏初隻記得林傾妍很美,嗓音很好,所以她們有過幾首曲子的合作,也僅此而已。
林傾妍沒有化妝,素麵朝天,穿了一件素白的裙子,沒有任何裝飾,卻有一種移不開視線的美。江夏初一如往日,白t恤牛仔褲,齊肩的頭發隨意地紮在腦後。
江夏初覺得林傾妍適合這種優雅寧靜的咖啡廳,而自己卻更適合天藍,就像油菜花與玫瑰花,長在野外與花園的區彆。
江夏初落座,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舉起來抿了一口。
很苦,是曼特寧的味道。
“來了很久了?”江夏初淡淡問。
“剛來。”林傾妍看了看那杯曼特寧,看著江夏初的眉頭,“沒有點錯吧?你似乎總是喝這一種。”
江夏初是第一個喝曼特寧沒有皺眉頭的人,一點表情也沒有,林傾妍也嘗試過一次,根本苦得難以入口。江夏初是個奇怪的人,林傾妍一直都知道。
“我喜歡曼特寧的味道,很苦很苦,就像生活。”江夏初雲淡風輕,毫無感情、色彩的話。
林傾妍隻是笑著,不接話。
生活是苦的,就像江夏初,就像林傾妍,就像很多人。
包廂裡很靜,似乎窗外的喧囂怎麼也融不進來。林傾妍覺得江夏初有一種魔力,更讓人不知覺地跟著沉靜,就像世界靜止了,世界靜止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林傾妍優雅如斯地品著咖啡,這才發覺杯中見底了,不禁覺得好笑,她居然在江夏初的寂靜中忘乎所以。她抬頭,笑容很美“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合作過七次,這可是你第一次主動約我,可真讓人意外。”林傾妍笑著打趣,沒有讓人不舒服的語氣,隨意又輕巧。
江夏初在圈子裡一直幾乎沉寂一般地安逸,沒有任何交際圈,唯一的便是與葉在夕那種旁人誰也看不懂的相處。
江夏初笑得有些飄渺,就像即將散去的煙,籠著不明的神色“意外嗎?”她平腔平調地反問,接過話,“我還以為是意料。”
先是轉角遇上左城,再是主題曲的簽約,都是巧合嗎?江夏初冷然,她與左城之間的巧合讓她覺得好笑。
林傾妍不喜不怒“連續三年穩居榜首的作曲大家,不毀約,不主動,不迎合。在這個圈子裡,至今沒有一個人能讓你破例,我可不認為我會是那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