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之姐夫有毒!
奇怪的藝人,還有兩件奇怪的事,林傾妍八年不可撼動,江夏初三年獨善其身。
葉在夕唇角一勾,幾分邪肆“反正早就傳我們關係匪淺了,不如給你正個名,我可是為你散儘後宮佳麗三千啊,就一個便當好像太便宜你了。”
他刻意強調‘關係匪淺’,她刻意過濾所有,另起爐灶“上次林傾妍接了一個飲食節目,廚藝應該不錯吧。”
演員是個看儘百態的職業,偏生,林傾妍學了最要不得的癡情不悔。
江夏初虛與委蛇,葉在夕不到黃河心不死“便當要紅燒魚,冬瓜燉排骨七分火候就好,去火,最近嗓子上火。”
不然怎生心裡熱得難受呢……上火啊。
“她應該很樂意,最佳熒幕情侶你儂我儂情意綿綿,這個題材記者應該很喜歡。”江夏初娓娓道來,不緊不慢,就算是風馬牛不相及,江夏初也可以如此淡然從容。
薄涼無痕,大概以江夏初為最。
江夏初越是不以為然,葉在夕越是咬牙切齒“江夏初!你個沒良心的,虧我大雨天惦記你沒帶傘,淋死你活該,丫的沒心沒肺沒肝沒臟,要是換了彆人,指不定感恩戴德以身相許呢,碰上你這個鐵石心腸,浪費了我七位數字的通告。”
不識好歹,大概以江夏初為絕。
不過……
自作自受,大概以葉在夕為患。
三年,除卻漠不關心,在葉在夕麵前,江夏初從有過未之外的表情,此為頭一遭“沒心沒肺,沒肝沒臟,那我怎麼還覺得冷。”淡淡的憂,不加修飾。
都說寒從外生,江夏初不然,寒從心生,不會顫抖,不會滲人,隻是心房一直收縮,皺得讓人窒息。她環抱著自己,指尖所觸,儘是冰冷。
還是第一次江夏初如此不加偽裝,葉在夕蹙著眉,倒是幾分認真“怎麼了?生氣了?不就是讓你做個便當嗎?至於——”
猝不及防,江夏初抬頭,清淩淩的眸子直接對上葉在夕“葉在夕,很冷。”
江夏初如水,便是再大的波瀾也會歸於平靜。過往三年,葉在夕總想著這片靜水起皺時的模樣,原來這般寒,這般靜,這般奪人溫度。
很冷啊——似乎真的如此呢,不然她眉間的寒意怎如此重。
結了冰霜的江夏初那樣脆弱,薄薄的一層,有種錯覺,仿若隨時會碎裂了去,葉在夕不知不覺便如履薄冰了“冷?”
她不語,長睫微合,掩了微波,額間細密的水珠不知是雨是汗。
她的冷,似落了一層冰霜,在葉在夕心尖,她冷,他寒,如他願,卻非他意。
將車裡的空調開到了最大,他問“現在呢?”葉在夕專輯主打便是高音,這樣低沉溫和還是頭一遭。
她未語,隻是斂了睫毛,長發已然風乾,淩亂著,模糊了輪廓,靠著車座,夢囈一般“好累啊,眼睛都睜不開了。”
似乎所有溫度都籠在了眼眶裡,溫熱地灼人。閉了眼是否就能藏了那些個動輒成就的傷。
亡了小喬,未亡人已央,銅雀樓裡灑了淚。
葉在夕看見了,江夏初藏於眼角的一滴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