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愛情,病入膏肓_囚寵之姐夫有毒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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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愛情,病入膏肓(1 / 2)

囚寵之姐夫有毒!

江夏初從雨後出來時,已是黃昏時分。

點點緋色墜在遠處天空,夕陽趕著步子,散了這連綿已久的陰暗。

六月已滿,走了一季,花期過了,七月在雨過天晴的那一端,緩緩拉開了帷幕。

稀稀朗朗的街道,漸進擁擠,十字路口處,指示燈轉換。江夏初停了車,透過車窗,人影疊疊,抬頭,淡漠眸光一瞬暈開波瀾。

就算是電子熒幕裡投影的左城,江夏初依舊有種無處遁尋的慌亂感,真是陰魂不散啊。

要是左氏哪天倒閉了,左城還可以當模特養活自己,一副好皮囊。江夏初苦笑,怕是世界顛覆,左城也不會破產吧。

江夏初看得有些出神,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這樣肆無忌憚地看那張俊逸的臉,有種仿若隔世的感覺,卻還是有股莫名的寒意鋪天蓋地。

也不知道紅燈什麼時候暗了,直到後麵的車打了喇叭江夏初才如夢驚醒,發白的唇角微抿,撫了撫像被車碾過的腦袋,掛擋,開動,刻意加速,車窗外灌進的風,讓她清醒不少。

七月了,初夏過了,罌粟花該敗了吧。

最後一抹夕陽落了一層緋色,便漸進暗了,華燈初上。

江夏初熟門熟路地走進藥店,似乎來過很多次,在貨架上直接拿了藥付賬。

收銀小姐瞠目結舌,試探著問“這些都要?”

“嗯。”江夏初請點頭。

“一共一千四百五。”店裡治頭疼的藥一樣沒落下,收銀小姐詫異不已。

江夏初拿出卡,收銀小姐大概第一次見江夏初這樣‘批發’藥物的顧客吧,傻愣地看著,一時忘了接。江夏初淡淡說了一句“備用。”

她都頭疼五年了,算是痼疾了,許多藥物都免疫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收銀小姐有些訕訕,接過卡,不好意思地微微頷首。心裡疑霧重重這麼多藥,要吃到何年馬月,不會過期?該不會是醫藥協會的吧,便衣藥檢?

收銀小姐趁著空隙打量江夏初不像啊……

“這些雜誌還有嗎?”江夏初指著門口擺放的鐵架。

收銀小姐立馬收回打量的眼光,心有戚戚然“都在那了,不是藥店裡的雜誌,幫著代售的。”

收銀小姐儘量回答的滴水不漏,萬一這人是藥檢就麻煩了。

“這些我都要了。”

“額?”收銀小姐又一次被口水嗆到,這人太奇怪了。瞟了一眼鐵架上的雜誌。

江夏初走到門口,捧了一摞雜誌放到收銀台“所有這版的雜誌我都要了。”

“哦。”收銀小姐思緒沒有著陸,蒙蒙地點頭。

收銀小姐怔愣地看著她的顧客上帝提著一袋子的藥,一袋子的雜誌,走出去。揪著眉道了一句“怪人。”

可是還有更怪的,隻見顧客上帝走到垃圾桶,將裝著雜誌的袋子丟進去,然後走遠了。收銀小姐的表情堪比發現新大陸“這也詭異了吧。”低頭,看了一眼櫃台下自己私藏的珍品雜誌,剛才沒舍得拿出來,留了這麼一本,對著雜誌封麵的咋舌“這麼帥的男人,居然被丟進了垃圾桶。”

收銀小姐搖頭惋惜了一陣,結賬的客人來了,將雜誌隨手放在櫃台上,雜誌封麵上,一張鬼斧神雕的俊顏下,寫著雨後左城……

江夏初住的地方偏僻,到了晚上幾乎沒有一點聲響,死寂得有些滲人,她習以為常地去停了車。壞了許久的路燈還是沒有修,忽閃著暗淡的光,將江夏初的影子拉得長短不一。

似乎一切都詭異的厲害,包括臉色白得像紙的江夏初。關艾曾說過這個地方不是人住的,就像貞子拍攝現場,有多滲人就有多滲人。倒也沒錯,除卻江夏初,這棟樓隻住了三戶人家,都是奇奇怪怪的人,江夏初搬來一年多,也沒碰麵過。

用關艾的話說,這叫物以類聚。

江夏初住在二十三樓,最上麵,再引用一下關艾的話,這裡住的不是人,江夏初還是其中極品,讓人搞不懂。江夏初每次聽到這樣的話隻是笑而不語,連她自己也不懂呢,她已經難以適應人類了,怎麼辦?

電梯有些陳舊,江夏初按了好幾遍,指示燈才亮。狹小的空間裡,似乎被抽去了空氣,呼吸漸進重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臉上的熱度灼熱了手上的汗。微微搖頭,卻並沒有清醒多少,頭疼得更厲害。眼皮有些重沉甸甸的,恍恍惚惚江夏初隻看到電梯內壁上倒影了好多個自己,搖搖晃晃的看不真切。

二十三樓,原來真的這樣遠啊,好久好久呢……

砰——

突兀的響聲刺耳,江夏初睜開沉重的眼皮,可眸中除卻黑暗彆無任何倒影。

江夏初苦笑,真是人不逢時啊,明日就物業檢修呢,偏生她毫無時差地趕上了。眼前什麼也看不到,她緩緩挪動了一點,拍了拍電梯“有人嗎?”

明明用了全身力氣,聲音卻暗啞“有沒有人?”

話音落,江夏初低啞的聲音在電梯裡回蕩回蕩,久久後,回答江夏初的隻是一波一波的死寂。她暗自好笑,莫不是頭疼地糊塗了,這棟樓除卻自己隻有三戶人家,而且都住在五樓以下。

六月三十號……讓人討厭的一天呢……

江夏初將袋子裡的藥都倒出來,撒得滿地都是,胡亂剝了幾粒就往嘴裡送,沒有水,皺了皺眉頭,有些難以下咽。吞了藥,將袋子墊在地上,靠著電梯壁坐著。

夜越發濃了,下過雨後的夜晚涼氣絲絲入扣,從地上蔓延到身體每一寸皮膚,江夏初環抱著自己,微微發顫,原來夏日的夜晚也會這樣冷啊。

恍恍惚惚間,她已經睜不開眼了,聽著手上鐘表的聲音,似乎走了一個世紀那樣長,卻不緊不慢,不穩不亂……

好累啊,姐姐,謙成,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救救我……長睫合著,不再顫動……

誰在長眠?夢裡,寂寞散了場,有熟悉的聲音,從遙遠的哪裡傳來,都辨不清了……

“你們給我快點!”

“如果她有事,你們都彆想安逸。”

“夏初,夏初,夏初……”

“你應我一句好不好?夏初。”

“……”

黑暗密密籠著,隻有長睫微微扇動,她夢囈一般地呢語“我在。”

終於來了,來救我了嗎?可惜是在夢裡呢,那醒了又該怎麼辦?她沉沉地繼續睡去,不願醒來,不敢醒來。

你應我一句好不好?夏初……

我在……

他總說,我喊你夏初,你從來沒有應過我一句……

她總說,你不配這樣叫我……

可是,他還是叫了,她也應了……他不知道,她不清醒。

但至少有這樣一次,他喊夏初,她應了。

她沉沉浮浮,似乎有什麼一直下陷,連同著她自己沉下……然後,一縷光照進來了,似乎雲破日出,她好像不那麼冷了。

“夏初,夏初……”

是誰那樣急促地喊她,似乎全世界就剩一個她,那樣重要的存在一般。

“是不是很疼?告訴我哪裡疼了?”那人聲音溫柔,小心翼翼地,抱著搖晃她,輕輕地,“夏初,不要再讓自己一個人了。”

不是一個人了,至少現在不是,有個人會這樣抱著她,緊緊地,緊緊地,她想睜開眼看看,哪怕一眼也是好的,可是任憑她如何用力,卻還是睜不開,意識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言語也支離破碎了“疼。”眼角有那陌生的溫熱,不知滑去了哪裡,“救我。”

她以為她學不會喊疼了,原來隻是她藏起來了……

隻是,她不知道,在最不該喊疼的時候,她出賣了自己……

她犯罪了,不可饒恕的罪啊,她對著那個讓她跌進地獄的人說了‘救我’,幸好,她不知道,幸好,隻是夢裡,不然要怎樣贖罪才夠啊。

“哪裡疼?夏初你哪裡疼了?夏初,該怎樣才能讓你不疼?我又該怎樣救你?”那樣熟悉的聲音,就算隔了千年,隔了一光年,她還是記得。

隻是,她忘了,是誰的聲音,她又犯罪了呢。

綿密的長睫微微扇動,眸子緩緩睜開,卻蒙了一層灼人的氣體,她看不清,似乎本能,她喊著“謙成,謙成……”

謙成是你對不對?是你來救我了對不對?謙成你是不是知道我說謊了?我不好,很不好,卻一直騙你說很好,所以你來了,是嗎?可是你住在天堂啊,那裡很遠的,你會回去對不對?可是,我怕,怕一個人……

眸中,影子破碎,裂成了好多好多片,她無法拚湊。

她的夢那樣美,她的謙成來救她了,可是誰拿著錘子在敲碎它。

“我不是季謙成,江夏初你看看我,我不是季謙成。”

抱得那樣緊,似乎有妖治的氣息灌進,她隻覺昏昏沉沉。

如果你不是謙成,那你是誰呢?

不管是誰,隻要不是左城就好,隻要不是他……

不,你是謙成對不對?

是那個梧桐樹下對著我笑的少年,一定是,那樣清晰的笑容我看到了……

夜裡,下了一場大雨。

七月的第一天,萬裡無雲,天,放晴了。

風,吹乾了掛在樹上的雨珠,風乾了路麵,找不到夜裡那場雨的痕跡,似乎根本沒有來存在過。

六月的最後一場雨,似乎衝刷掉了許多東西呢。

二十三樓的窗,被雨水衝刷地剔透,窗台上被風吹彎的刺葵粉漆了一層淡淡的杏黃色。陽光偷渡,從玻璃窗裡漏進,碎了一地的暖陽。

一室安靜。玻璃窗上,俊顏疏影。

左城隻是臨著窗台靜立著,古鑽般黑沉沉的眸子流光溢彩,柔了滿臉的冷峻,唇角細微的揚起,未笑卻如此動人心魄。

原來,世上不止女子可以美得不可方物啊。

她就在他眼前,觸手可及的地方,他卻不敢再近一點。那樣的消瘦,那樣的脆弱,似乎微重的風便會吹散了去。

他近乎貪婪地看著,聽了一夜的雨聲,不知疲倦,不知饜足。有種貪心從心裡莫名的地方開始滋長,如若這樣一輩子就好了。

他終是管不住心裡住著的那個叫做的野獸,伸出手,微微顫著,眸間是癡念十幾年的容顏,多想碰觸,就算是一下……

那雙最美的手啊,在染血,在殺人時,也從未如此顫抖過。

她最討厭他那雙手了,會怪他吧,這樣靠近,隻是他停不下來了。

近了,近了……隻差一點點……

突然,長睫顫動,朦朧的眸子睜開,沒有惺忪,清明的沒有半點模糊,直直地望著那隻手,那眸子,像火“彆碰我。”

隻差一點點啊……他就可以碰到她了……

原來什麼也沒有改變啊,她還是她,冷漠如斯的江夏初,她防備,她厭惡,她憎恨。

可是昨晚,她還那樣抱著他,都是夢啊,現在該醒了嗎?重重失落覆在左城眸間,翻天覆地地攪亂了一團墨黑,他收回手,指尖沾了涼氣,有些刺骨“醒了,還疼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罔顧他的小心翼翼,冷若冰霜地拉開距離“你怎麼在這?怎麼進來的?”

她的厭惡,她的防備都看在眼底,隻是還是抵不過滿腔的擔憂“哪裡疼?昨天你一直喊疼,醫生就在外麵。”

她突然冷笑“我真是糊塗了,憑你左城,怕是連我保險櫃的鑰匙都有吧。”

怕是在左城那,她已經透明了,沒什麼藏得住了,可是偏生她最想藏的是她自己,還真是癡心妄想呢,那個男人,蓋了一所銅雀樓,專門關著她的。

她冷冷地看著他,就算此刻什麼也沒有說,可是江夏初就是有如此能耐,一個眼神,便能淩遲了左城。左城是寧願她恨著自己的,而不是像現在根本找不到自己在她眼裡的倒影,所以,他收起所有溫柔,即便是讓她厭惡也好,總是好過不留痕跡“江夏初,你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嗎?非要將自己弄得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到底想折磨誰?”

抬眸,江夏初眼裡蔓延著憎惡。

幸好,她還願意厭惡……

幸好,她的眼裡還能看到自己,儘管如斯憎恨。

左城啊左城,在江夏初麵前,你還有什麼可以固守的,全然坍塌了,便任由著她這麼折磨。

透明的眸子漸進聚焦了火般的顏色,她卻隻是冷嗤“我折磨誰?難不成是你?你高看你自己了。”斂了冷冽的眸光,喉間溫婉話語,卻字字極儘嘲諷,“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多虧了你二十四小時的監視呢。”

涼眸微轉,落在手背上,泛著淡淡茶色的眸子染了墨一般,暈開一片墨黑。微抬起右手,手背上的吊瓶針頭刺進肉裡,她卻不知疼痛。

難怪她不疼,因為那針頭是紮在左城心頭了啊,太疼了吧,所以他又一次沒有自尊地棄械投降了,聲音柔軟得一塌糊塗“若是你不喜歡,我會讓他們回去,現在彆動,你輸完液我就會回去。”

江夏初抬頭,看著已經輸了大半的吊瓶,輸完就走嗎?可是她等不及了。她轉過頭看左城,麵無表情“你不舍得我死是吧?你說要是我真死了,你會不會陪葬?”

沒有半點思考,他毫不猶豫“不會。”因為我不會讓你死……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黃泉碧落你也不會放開我的,左城,其實你也沒有你自己說的那麼愛我。”她笑得愜意,“如果你回答你會,我會考慮的。”

大概她江夏初也是瘋子吧,學著左城瘋了。

“彆做這樣的考慮,我不會允許。”黑眸墨影沉沉,暈開了涼涼的情緒。

這樣的威脅似乎有些顯得可笑了,江夏初何時受過他的威脅。

“還是這樣自以為是。”她肆無忌憚地諷刺,“放心,我會好好的活著,看著你左城遭報應的,現在,你給我出去。”

還要怎樣?都如此妥協,還不夠嗎?江夏初到底你是有多貪心?逼至窮途末路,你給的報應已經足夠萬劫不複了。

可是他沒辦法啊,他拿她沒辦法啊……也拿自己沒辦法啊。所以他便自欺欺人,佯裝著若無其事“你需要休息。”

“出去,我不想再說一遍。”微微暗啞的嗓音一陣刺疼,她全然不顧,大聲嘶吼著。

她隻聽見自己的聲音來回回蕩,刺透了自己的耳膜,牽扯動了每一根痛覺神經,然後便天旋地轉,恍恍惚惚地花了眼。

“是不是頭又疼了?”他走近,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忘記了思考,忘記了她的警戒線,他不受控製地踏進了她的防守線。

她大力地推開他的手,言辭激烈“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江夏初!”他大聲喊著她的名字,終是,連佯裝的機會也不給他。

她置若罔聞,拔了右手上的針頭,眼神竟比那針頭還有尖銳幾分,就那樣直直刺向他的眼潭。

“滾!”臉色如紙蒼白,不知何來的力氣,她對著他歇斯底裡。

“如果我不呢?”再冷冽的嗓音也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看著她的滲血的手背時,眸光有多柔軟與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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