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無名指上的戒指_囚寵之姐夫有毒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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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無名指上的戒指(1 / 2)

囚寵之姐夫有毒!

她抬眸,直直望到江在铖沉沉深邃的眸底,破碎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憤然“左城,我隻說一遍,不要再拿我在意的人來威脅我了。”狠狠,推開左城的手,她推開幾步遠,“你可以試試,我倒想看看,後悔的是你還是我?”

她手無寸鐵,她的威脅也隻是白口空談,沒有任何籌碼,隻是對左城,那是致命的。

空落落的掌心緊握,緩緩垂下,眸光淩亂的一塌糊塗,似乎在糾雜混亂,半響,他才聲沉急促“葉在夕,他城府太深,三年前——”

話還沒說完,她冷冷截斷“若論起城府,左城,絕對沒有人能敵得過你。”她一語像冰錐,冷漠卻確鑿。

這一點,左城不可置否,他苦笑自嘲“你終是不信我。”

比起任何人的千方百計、未雨綢繆,他的城府,是她最容忍不得的。

轉身,朝著門口走,燈光將他背影打得黯然。身後,女人的聲音森冷“相信你?嗬。”冷笑出聲,繼而反問,“相信你什麼?”

左城微微頓了頓,張張唇,卻又抿緊。

相信我隻希望你好,希望你留下……

隻是,說了又如何,她也隻會當做笑話,笑笑而已。

終是一言不發地走出去。

哢嗒——門合上,她偎到沙發裡,冷哼一聲“連你也回答不出來啊。”

這個世上,不管誰會另有所圖,她最怕的一定是左城的另有所圖。

她隻相信這個。

長夜漫了又漫,深了,晚了。屋外,已經停了雨,沒有月亮,整個左家昏暗,隻有天台亮了一點微弱的燈。

雨後的秋千濕冷,男人坐著,輕輕搖晃,眸光自始至終看著對麵的窗戶,窗戶有個人影,蜷縮在沙發裡。

會冷嗎?

他眉頭緊皺。起身,近了那窗戶幾步,死靜的夜裡他聲音似鬼魅“那些不可能的約定,丟了也好。”

抬手,掌心張開,墜下的鏈子,末端上素白的戒指,像忽然升起的星子,閃著徐徐的光。

大概是垂掛在墓碑上久了,戒指看著就覺得冷徹。

將戒指放在手心裡撥弄,他看著窗戶裡的人影“他真的這麼重要嗎?所以那年你要變成他。”

那年……好久遠的記憶,翻起的時候,還是會來勢洶洶地揪酸了心臟。

腦中零碎的片段在串聯,那年,也是在這秋千上,也是這樣陰雨的夏天,她像個木偶般,躺在秋千上。

他抱著她“夏初,夏初……你應我一句。”

喚她,推她,她沒有任何反應,失了魂,落了魄。隻是手裡拽著一枚素白的戒指,沒日沒夜,沒完沒了地一直一直看著。

“夏初。”沒有回應,他伸手便搶了她手裡的戒指。

她隻是僵了一下,之後便瘋了一般地撲上去,長期不開口說話的嗓音都是嘶啞的,卻大喊“給我,還給我。”

像個發了癲的野獸,她打他,咬他,眼睛一直看著戒指。

他冷笑,無奈地鬆手,她如獲至寶地又將戒指握在手心,嘴裡不斷喃著“這是夏初的項鏈,等她長大,我便要為她戴在無名指上。”

他重重將失魂落魄的女孩抱在懷裡,對著瑟瑟發抖的她大吼“夏初你聽好,你無名指上的戒指,隻能我來戴。”

她不懂他的話,卻條件反射地搖頭,然後喃著一句“不,我是謙成,夏初最喜歡的謙成。”

那時候,她癲了,瘋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唯一記得夏初,謙成,還有戒指。

那年,江夏初十七歲,癔症一年,失了記憶,變成了季謙成。

伸手,左城揉了揉眉心,將那些回憶置之腦後,走到窗台,將手裡的戒指埋到花盆裡的泥土中。

“隻有我可以給你帶上戒指。”自言自語了一句,起身,將花盆放在天台的護欄上,那花盆中的刺葵,迎著風,輕輕曳動。

夜裡下了雨,初晨的天昏昏沉沉的,雨將下未下,這個夏天,雨天尤其多。她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了,天卻還是暗得不見光線。

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往常這個時間,左城總是不在的,今天是個例外,左城等在客廳,江夏初不會認為這是偶然。

走過去“在等我。”腳步並未停,繞過左城,隻留了一句話,“不過我要出門。”

“夏初。”

左城擮住她的手腕,站在她身側,覺得有些陰寒,隻是喚了她的名字,沒有說些什麼。

伸出手,將左城的指尖拂開,唇邊幾分寒涼“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讓人跟著。”

“今天周末。”左城這樣回答,空落落的手心涼涼的空氣襲過,緩緩垂下。

江夏初冷然真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所以?”這才看向左城的眼睛,反問。

“我陪你去。”不容拒絕的語氣裡,似乎隱藏了些微末的小心翼翼。

江夏初拒絕地毫不拖泥帶水“不用。”

語氣微冷,他堅持“我不放心。”

“隨你。”扔了兩個字,江夏初先轉身,唇角一抹冷峭。

一路,江夏初熟門熟路,走在前麵,身後,左城看著她背影怔然。

金隅世貿的三十八樓,專用心理治療室,過道裡尤其安靜,沒有往來的路人,他們一前一後,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江夏初忽然放慢了速度,看著前方,問身後的左城“左城,你知道是什麼病吧。”五年如一日的心理治療,不是病理,心理的病更可怕。

突如其來的詢問,左城怔了一下,回答“彆多想。”

她不緊不慢地走著,背對左城的臉上覆了一層陰翳“本來我不確定的,隻是你的安排我解釋不通。比如現在,比如抽屜裡你動過手腳的那些藥。”她不是傻子,隻是懶於揣測罷了。

“你知道了。”左城不可置否,對於這個女人,總有這麼多意外。

頓住腳步,她回身看著左城“我床頭櫃底層的藥,自第一天住進左家便被換了,你應該不知道,我吃了五年的藥,味覺早就非同常人了。還有,你默許了秦醫生的治療,絕對有理由,所以,我猜得沒錯不是嗎?”

是什麼樣的病,會叫左城到現在也束手無策,江夏初原本懶於揣測的事情,已經開始好奇了。

左城抿唇,須臾未語。

“你總要記得,我隻想你安好。”他走到她麵前,俯身,視線相平,他眼裡倒影的她,格外柔和,儘管她側臉冷沉如晦。

江夏初移開視線,左城眼裡的她,轉身的動作熟稔地像做了無數遍,背對著左城,語氣漫不經心的冷淡“那些藥我都扔了。”

左城從不會平白給予,若他給,千萬不要理所當然的接受,奉行等價交換的左城,從來不會吃虧,所以,她不會傻到冒險去接受左城的東西。

還有一點,永遠不要試圖對左城撒謊,因為他想知道的,有千萬種方法,不露痕跡,不動聲色,全部捏在他的掌心裡。

所以,他不意外江夏初的回答“我知道。不要用你自己來忤逆我,藥,也不要再扔了,我有很多辦法讓你吃下去。”

不是威脅,隻是陳述,也不是信口開河,左城有這樣的能力,他想做的事情,絕對有各種辦法,想得到的,與想不到的。

這是左城,這樣一個左城,叫人可怕,叫人無處遁尋。唯有江夏初,會無動於衷地麵無表情,回答“好。反正好不了,都治了五年了。我隻是好奇,這病是不是與你有關?好像從你出現之後,有些不太一樣了,我可不可以假想,你就是那個病源。”回頭,看著左城的眼睛,那種灼灼逼視,像極了左城。

齊以琛說過,江夏初不喜歡揣測,若真論起此,她絕對是個各種高手。這話很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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