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生病的福利_囚寵之姐夫有毒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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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生病的福利(2 / 2)

搖搖頭,進叔除了歎息,還有惋惜,要是他的少爺無情無愛該多好,也不至於懂得黯然傷神。

下過了雨的仲夏又放晴了,初晨微暖,帶著雨後泥土的氣息,這是個明媚的早晨呢。

眼睫顫了幾下,江夏初剛掀開眼簾,床邊的男人就一臉急促慌張“好些了嗎?”

江夏初腦中有些片段在串聯,零零碎碎的不完整,人啊,總是下意識地忘了脆弱過的自己,她不記得了,昨夜裡,她最無助的時候喊的那個名字。

她原本有些惺忪迷蒙的眼,漸進清明,轉而微冷,又半斂著,似睡非睡,隻是不說話。

見江夏初沉默,左城更慌亂了“還疼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江夏初還是不說話,皺著眉,乾脆側過身子。

江夏初啊,清醒的時候就是一頭刺蝟。

“夏初,不要不說話,你回我一句好不好?”左城有些無所適從,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他不好受,不說話的時候,他更難受。

“我不好,所以呢?你要怎麼辦?”毫無預兆的開口,還是側對著左城,聲音帶著病態的微弱與沙啞,卻少不了一貫的戒備。

平素精明得可怕的男人聽到女人說不好,立馬方寸大亂了,急切的語氣,慌張的語調“哪裡不好?”

“哪裡都不好。”聲音染了初晨的一襟清冷,帶了針刺的話淡淡的。

“我讓醫生過來。”

左城才剛轉身,江夏初緩緩轉過來,回了一句“醫生治不好的。”左城一頓,轉身,江夏初便那樣毫不閃躲地直視他的眸子,“左城,我病了,能答應我一件事嗎?”聲音還是平常那般冷若冰霜,都說,人一生病,防禦與防備都會下降,隻是到了江夏初這似乎就行不通了。

這嘴上說病了的女人,臉色紅潤,江夏初啊,真是心機不淺。

左城有些猶豫,看著江夏初淩清的眼“除了放任你,其他的都可以。”

“讓我留在這裡養病。”

帶病的女人往往是更讓男人束手無策的,何況左城對於江夏初的縱容幾乎沒有上下限。

左城眸子暗了暗,無可奈何“夏初,你真任性。”

這個女人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忘逃離,可偏生左城每一次都隻能妥協讓步。

其實說白了,江夏初的任性是左城慣的。

“答應嗎?”江夏初隻是淡淡反問,語氣越發沒有病態之中的柔弱。

女人得寸進尺的資本都來源於左城,這兩人的拉鋸戰,左城越發弱勢了。妥協,男人說“三天後,我來接你。”

說完,轉身,出了房間,身上還是昨夜裡染著泥濘的衣衫。

房間裡的女人側身看著窗戶外漏進來的陽光,眼中明媚了不少。

她啊,生了一場病,贏了短暫的自由,江夏初覺得很值。

這三天,左城沒有來,確切的說是白天沒有出現過,至於晚上……江夏初每天早早便睡了。

隻是……托了某人的福,江夏初這三天過得尤其……無語。

事情是這樣的

當江夏初洗手時

“少夫人,先生吩咐了,你不能碰水。”

左右也不知道從那個地方冒出來,晃著腦袋在江夏初旁邊轉悠。

初始,江夏初隻是淡淡頷首。

中午,陽光明媚,江夏初躺在靠椅上,陽光曬得她懶洋洋的,正是愜意。

一道陰影打過來“少夫人,先生吩咐了,你不能吹風。”

江夏初皺皺眉,還是轉身進了屋。

算了,雖說左右比江夏初還要大上兩歲,但是那張娃娃臉,怎麼看都像小正太,還是未成年的,給人一種不忍摧殘的錯覺。

晚上,星光滿天,左魚陪著江夏初在樓下散步。

“少夫人,先生吩咐了,你還病著,要早點歇著。”

這廝不知道大晚上突然出現,很嚇人嗎?

江夏初臉色有些白,毫無興致地回去了。

“少夫人,先生吩咐了,要按時吃藥。”

“少夫人,先生吩咐了,夜裡寒涼。”

“少夫人,先生……”

“……”

這三天,江夏初耳邊出現頻率最高的就是那句少夫人,先生吩咐。

竟不知道,寡言的左城,會帶出這麼話嘮的人來。

好脾氣的江夏初也有忍無可忍的時候。

“左城還吩咐了什麼,一次說完吧。”

江夏初沉著眸子的模樣,語氣涼颼颼的,像極了左城。

左右下意識地立正站好,坦白從寬了,沒底氣了“先生隻吩咐過——”學著左城的語調,“少夫人要是沒痊愈,你就不用回來了。”

說完,耷拉著腦袋,一副認錯檢討的模樣,隻是心裡叨咕著治個感冒我容易嗎?還不如讓我給人開膛破肚來得乾脆。

江夏初無語凝噎了。

原來,左城的一句話等價於那麼多碎碎念。

這廝,為了‘項上人頭’,居然‘假傳聖旨’。

事後,江夏初隻扔了一句話“你現在就回去吧。”

左右頓時一陣涼颼颼,傻愣了一會兒,跟上去,二十六歲的臉,看著像十六歲,可憐無辜“彆啊,少夫人,我要現在回去了,先生非得扒了我一層皮。”

左魚橫在路中間“少夫人最討厭吵了。”

左右立馬閉嘴,滴溜溜的眼珠子轉啊轉,這麼一閉嘴,就整整兩天沒再敢開口。

也算漲了教訓了,左家,得罪少夫人比得罪先生更可怕。

江夏初回左家的時候是黃昏時分,左城還未回來,大概是這三天睡多了,她輾轉反側。

三天,沒有左城的三天真短啊。

夜裡,月,微涼。風,輕緩,撩起女人的發。女人仰著頭,眸間映得杏黃的月色寂寥。唇畔抿成僵直的線條,輕啟“他回來了嗎?”臉色,蒼白,如紙。

似乎接了月,陽台裡籠了一層的朦朧,江夏初便站在那朦朧中央,倚著青色大理石的護欄,九月皺起的風有些寒涼,她攏了攏身上單薄的風衣。

“少爺還在公司。”

進叔站在陽台門側,未經左城的允許,即便是進叔也不能踏進一步。

------題外話------

對夏初的稱呼由夫人改成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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