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誰是誰的癮_囚寵之姐夫有毒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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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誰是誰的癮(1 / 2)

囚寵之姐夫有毒!

“少爺正——”聲音頓住,進叔不由得放低音調,有些不自然地繼續,“鬨脾氣呢,到現在也沒吃藥。”

江夏初倒是一貫的淡漠平靜,隻是她身邊的左魚嘴角抽了抽,很明顯艱難地在忍著笑。

這輩子左城也沒鬨過脾氣,他的脾氣其實很容易摸清,就八個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這次還是破天荒第一次。沒辦法,那八個字,對江夏初沒用,所以左城鬱結了,他們一乾人等也鬱悶了。

“給我吧。”江夏初接過托盤,往裡走。

進叔鬆了一口氣,隱隱約約聽到一句“彆扭的男人。”

尋著聲音望過去,江夏初的側臉上,有似笑非笑的痕跡,卻很快又不見痕跡。

進叔搖搖頭彆扭的兩個人!

江夏初才剛進門,就砸過來一句冷冰冰的話。

“出去。”毫無溫度,光是簡單的兩個字就殺氣騰騰的。

江夏初知道為什麼連進叔也沒有辦法了,這男人性子冷漠也就算了,脾氣還陰晴不定。

以前沒發現,這個男人真是難伺候!江夏初皺皺眉,擱下藥“藥放在這裡。”

說完,就往回走,左魚怵在原地,正好看見病床上自家主子驚慌失措地望過來。

“夏初。”急急喚了一句,這個男人慌了,亂了,大幅度的動作,他也顧不得疼,“你去哪?”

江夏初緩緩轉身,淡淡回話“你讓我出去。”左城臉色一沉,她還火上澆油地補了一句,“那我先回去了。”

左魚咬牙,這個女人,折磨人不眨眼啊。

這邊,江夏初一臉波瀾不驚,正要抬步,手就叫人擒住。

江夏初猛地一愣,回身便看到一身病號服的男人,已經拔了針頭。

左城很高,穿著最普通的藍白格子病服,光著腳踩在地上,落地的窗戶外漏進來的陽光全數打在他側臉上,蒼白的臉上,眸子更顯得漆黑,淩亂細碎的眸光映出了很多個她自己。

病如西子勝三分。忽然,她想到了這麼一句詩。心,一下子就軟得一塌糊塗了,莫名其妙就吼了一句“你乾什麼?不要命了。”

這個男人不知道?隻差一個厘米他便沒了命,剛從鬼門關回來,又不要命?江夏初不知怎麼的,心裡有些窩火。

左城先是一愣,半響有些慌張地說“出院。”

江夏初也不說話,垂著眸子,看著左城的傷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江夏初不說話,左城有些急了,破天荒地解釋“我總是想看著你,與其等你來,我寧願換一種方式。”深邃的眸子零零散散的斑駁搖曳。

呼風喚雨的男人,因為江夏初一句稍重的話,惶恐了,又因為江夏初不說話,錯亂了。

左魚呆若木雞,不是詫異,是感歎愛情這個東西,真是恐怖。

沉寂了半響,江夏初歎了句“左城,我對你越來越沒有辦法了。”覆上左城的手,她平淡無痕地說,“鬆手。”

這兩個字,左城最恨的兩個字,一瞬間,左城眸中零零散散的光斑全數暗下去了,手緩緩鬆了。

忽地,她抓住了左城下滑的手指,大力地,急促地,甚至是慌張地。

左城眸裡的世界一個慌神的時間就雲破日出了。

這是江夏初第一次說了‘放手’之後,沒有將他丟棄。

左城慌神,隻是直直看著江夏初的手,似乎要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一樣。

江夏初有些不自然,縮了縮,卻發現男人反手握緊,霸道的語氣“不要走,我一直在等你。”

他越發握緊了,執拗的像個孩子,隻是單純地已為隻要抓住了,就可以占為己有了。

江夏初恍然了,這麼一句話,左城的聲音,便在耳邊纏纏繞繞不肯散去,繞得她開始心神不寧,鬼神神差就說了句“我不走。”說完,又覺得不妥,補上了一句,“你的傷口裂開了。”

不知為何,心頭有種不能言喻的感覺在發酵,她不受控製,不知所措,想退,卻退無可退。

江夏初啊,你到底怎麼了?她看著左城,心裡問著自己,隻是……無解。

左城牽著她的手,孩子氣地晃了晃,隻是淡淡睃了一眼心口處,說“我很好。”

這個男人心情好的時候,就會有這樣孩子氣的小動作。

心口纏得緊緊的繃帶被染紅了,這樣還叫好?江夏初哭笑不得,聲音還是淡淡的,但是細聽,還算柔和“到床上去躺著。”

左城握著江夏初的手,看著她,視線繾綣,半響才往床邊走,手還是不肯鬆開。

這樣患得患失,這還是左城嗎?

江夏初無奈,隻好撫著左城躺下,動作彆扭,卻也不乏小心。

左城勾著唇角,心情極好。

好吧,這樣的左城越看越像隻乖順的貴賓貓。

左魚一陣瞠目結舌,心裡不自覺地就閃過一個詞畏妻。抬眸睃了一眼自家主子,正好撞上左城一眼冷光,本能地低頭,打個寒顫,立馬打消心裡任何的想法。

左城會讀心,會透視,所以,小心,小心,再小心啊。

這也怪不得左魚,任誰看了左城這般樣子,都會有類似的想法。

那邊江夏初手忙腳亂,幾次碰到左城的傷口,眉頭一皺“讓左右過來換藥。”

左城原本揚起的唇角抿了抿,言簡意賅地回複“不用。”

“嗯?”江夏初不知所然。

“他在給人看病。”左城又莫名其妙地解釋了一句。

如何都像在敷衍塞責,興許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左城的樣子有些彆扭。

這也就對江夏初,要擱著對彆人,這個男人一句話扔過去,誰敢有微詞,那是不想活了。

應了一句話,一物降一物。

就好比弱肉強食的食物鏈,左城在金字塔的頂端,他上麵是江夏初。

那個食物鏈的最高級江夏初還不知所然,問“看什麼病?”

左城就是左家的天,左右的神,沒有理由撇下神卻普度眾生啊。

江夏初眉染不解,看著左城,他一雙精致的重瞳轉開,一貫的左氏風格——不言不語。

這是怪了,眉頭蹙得更緊了,江夏初視線落於左魚。

左魚先看看前任主子,又看看現任主子,舉步維艱,腦中閃過進叔的吩咐不管什麼事都依著少夫人,少爺聽少夫人的。

這麼一想,左魚心裡稍稍有底,回答江夏初“婦科病。”

“他不是外科嗎?”江夏初一時沒反應過來。

左魚剛要開口回答,一記冷冽的視線刷過,背脊一涼,低頭,乖乖閉嘴。

江夏初轉頭看左城,床上,懶懶半躺的男人目下無塵,毫無忸怩的迎上江夏初的視線,依舊繾綣。

“你讓他去的。”不是疑問的語氣,江夏初篤定。

“嗯。”男人輕點頭,看著女人的眸子似乎綿密了些,有些小心翼翼。

江夏初了然,左城這是秋後算賬啊。

也是,左家的事情,不管大大小小,哪一件逃得過左城的眼睛,另外,左家的人,不管主內主外,哪一個可以對左家少夫人無禮。

綜上所述,曾對江夏初大不敬的左右,去婦產科……還算輕的。

“左右沒有做錯什麼,算了吧。”江夏初沉吟了好一會兒,才淡淡說了句,坐在床沿,視線迎著左城。

“他對我挑女人的眼光很有微詞。”他眸中,覆了一層微光,冰寒的。

這個不曾拘過小節的男人,對與自己的老婆那是錙銖必較。

左家有言左城護妻無度。

果然也!

不知是無奈還是無語,江夏初深吸了口氣,接過話,麵無表情地說了句“我也很有微詞。”

左城揚起的唇角立刻僵住了,眸間陰翳若隱若現,卻還是隱忍不發,唇抿得死緊。

這也就江夏初能說這話,這要是彆人開得口,這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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