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啞著嗓子,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了“你不要?”明明那裡都、都……
左城輕笑出聲。
她也覺得那話說得太曖昧,紅著臉連忙解釋說“我的意思是……你不想嗎?”
左城笑意更大了,她臉紅得更厲害了,像隻鴕鳥一樣將頭埋在被子下,悶悶又傳來一句“不是,我以為你會想要。”
以上三句解釋,有差嗎?貌似沒有,越說越曖昧,越聽越像求歡。
難得見害羞的女人如此膽大,男人心情甚好,將被子裡的女人撈出來,抱在懷裡,手指拂著她發燙的小臉,低低笑著,嗓音淳淳“你可知道,你如此模樣,有多要命,多迷人,讓我想將你拆骨入腹。”
懷裡的女人麵色緋紅,媚眼如絲,唇瓣嬌紅,完全一副任由采擷的模樣,左城隻是看著,那個地方就發疼了,身體中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她。
咬咬牙,他隻是將女人勒緊了一分,嗓音嘶啞“今晚放過你,好好保存體力。”
懷裡被抱著的女人不安分了,抬起頭,眸子霧蒙蒙的,困頓不解。
左城無奈地歎歎氣“四十三頁、六十七頁、八十六頁。明天想先去哪一個?”
她眸子一亮,隨即笑了“怎麼知道的?”
她看了一天的旅遊指導,在這三頁裡各自折了一個角,那是她看書時的習慣,遇上感興趣的部分,總會折個小角做記號。
“你今天下午抱著那本書,兩個小時沒有看我一眼。”左城嗓音沉悶,不自然的扭捏。
懷裡的女人咯咯笑了片刻,尋著他的眼睛問“吃醋了?”
“嗯。”他點頭,沒否認,是吃醋了,吃一本書的醋。
她吟吟淺笑,看著他的眸子亮晶晶的,他心頭發軟,又說“書裡折了三頁。我怕不帶你去一次,你會一直念著這江南水鄉的風光。”頓了片刻,又悶悶補上一句,“我不喜歡你想著彆的東西。”
見過這樣的男人嗎?這樣吃醋,這樣斤斤計較,左城就是這樣的男人,說出去,誰信!
她笑得更歡了,完全忘了自己還寸縷未著,一片風光落入左城灼灼視線裡。
左城隻覺得下麵更發緊了,伸手一掀,將被子蓋住女人。
“那晚些回上海要不要緊?”
被子裡的她十分不老實,動來動去,左城隻覺得心頭有隻貓兒在撓,又抱緊了幾分,聲音啞得一塌糊塗“左家不養閒人,除了你,不需要事事我管著。”
這話要讓左家那些任勞任怨做牛做馬的人聽到,還不集體揭竿。
她聽著,隻是一笑,說“我也不要。”
“可是我想。”
她的眸子晶瑩,像極了有碧波劃過的井中月,好看極了。
她想,夠了,這輩子已經夠了。
“你去玩玩也好,這江南不比上海,少了繁雜熱鬨,對你的病也好。”左城吻了吻她的眸子,溫柔地道。
她伸手,勾著左城的脖子,笑嘻嘻地說“左城你真好。”說完,還難得乖巧地湊過去親吻左城。
“那是你的男人。”
她笑靨如花,極是乖巧地改口“我的男人真好。”
左城隻是笑笑,將女人裸露在外的手臂用被子蓋住。
這美人在懷,坐懷不亂很難啊!左城額上滲出一層密密的汗珠。
她倒是完全沒注意左城額上隱忍的汗珠,眸子亮晶晶的,軟軟說著“我們先去四十三頁的煙雨樓看雨,正好逢著雨季了。再去六十七頁的連星天橋掛許願鎖,聽說那個很靈,到了江南的情侶都要去一次的,最後去會移動的中山塔,一邊吃晚飯,一邊看夜景,書上說,那個中山塔是江南最高的塔,一直想去看看的。”
越說越欣喜,她眸子彎成了月牙兒。
“這麼歡喜。”左城勾著唇。
“嗯。”含笑的眸子斂了三分,看著左城,她說,“左城知道嗎?我很遺憾,多年前沒有和你一起做這些事情,像所有情侶一樣。”
她有二十多年的記憶是殘缺的,模糊的,甚至空白的,她都沒有覺得遺憾過,唯獨這個不同。
她說遺憾的時候,眸子認真得瞧不出一絲雜質,黑白分明得叫左城心驚,不由得再緊了一分“我們還有一輩子,欠你的,讓你遺憾的,慢慢還你。”
我的夏初,若這是你的遺憾,我願用一輩子彌補,隻是,這是嗎?是你的嗎?隻是你,與她無關。
“好。”她點頭,應著他的話,“左城據說那個天橋的鎖,掛上了就是許了下輩子的承諾,我會記到下輩子的。”
“那便記著。”
手臂一勾,她像隻撩人心扉的妖精,含著左城的唇,又不吻下去,孩子氣地宣布“你是我男人。”
這女人,骨子裡就是隻狐狸,偏生有著貓兒的柔軟。
左城被她大膽的動作弄得渾身緊繃,按住那軟軟的身子“彆動,我忍得難受。”聲音嘶啞得一塌糊塗,“真想……”
無意作亂的女人這才知道點了火,連忙老老實實躺好,一動不動了。
笑話,她可不想明天下不了床。
兩人抱著安靜了好一會兒,左城的火也褪了不少,隻是忽然,懷裡的女人一揚頭“左城,我覺得還是先去天橋掛鎖比較好。”
女人認真地打著商量,這是她一時睡不著思來想去的結果。
嬌軀在懷,左城一把還未壓下去的火瞬間點起來,染了情欲的眸子妖媚極了。
“既然你還不困,我們做點彆的事吧。”
一句話落,唇落下,夜的妖嬈,在這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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