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奇米錄似乎還在為自己狡辯著,隻是語氣變得平緩多了。
“我看你現在真是讓我給慣壞了!趕緊閉上你的嘴去!回家看看東西到了沒”
“冰瑛,畢竟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看米錄現在也慢慢地長大了,你又何必這樣呢”
“大伯,我知道,我媽喜歡林夕勝過我,我知道在她心裡我永遠都沒有林夕強沒什麼,到時她就會知道誰強誰弱了!”
“你!你真的想要氣死我是不是,趕緊回家裡去,這裡不需要你”
在聽到奇米錄這句話之後,嬸嬸真是既生氣又無奈,一把將手中的茶杯摔倒了茶幾上,茶杯中的熱水這時也順著茶幾玻璃流到了地板上。
“我就知道,走就走,我還真不稀罕在這裡礙你們的眼”
“趕緊走”
短暫的幾秒沉默之後,房門便被打開了,而後便是一聲十分用力的拉門聲。
‘哢’
‘當’
“冰瑛,你這又是何必呢,現在已經”
‘哢’
還未等大伯將口中的話說出來,房門又被推開了。進來的不是彆人,正是剛才興衝衝離去的奇米錄。
“我回來隻是想問問你,關於戎狼家人的事,該怎麼處理我現在先請示一下,彆到時又說我處理的不乾淨對了,還有那些你安排的”
還未等奇米錄將後邊已經流到嘴邊的話語說出來,坐在沙發上的大伯一聲大喊,便打斷了他的話語。
“米錄!”
“米錄,你先到下麵車庫等著我,我有話對你說大哥,你現在就給米琪打電話,讓她來這裡看著林夕,然後老地方等你一起處理這件事,那幾個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嗯,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你們先回去吧”
此時已經緩緩站起身來的嬸嬸,狠狠地看了一眼門前的奇米錄之後,慢慢將一張東西交到了大伯手中。
“好,等處理好這些事之後,米錄就托付到你手裡,到時你帶他多出去見見世麵,趁著現在我還能一個人處理家事”
“放心吧,我一輩子無兒無女,在我心裡米錄就像是我的親兒子,我知道該怎麼做”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對了,一會兒等米琪來了,讓她在煲一碗那種藥湯,等林夕睡醒了就”
“知道了”
也許是上天的安排吧,這段十分簡短卻又處處隱藏線索信息,閃爍言辭之中暗藏層層殺機的對話,不知是哪一聲刺耳的音色喚醒了我脆弱的神經,而此後我便再也無法入睡了
我不斷地用自己的意念控製著自己不斷加快的心跳,使其恢複到正常。但此刻在那一個個滿是殺機之中又暗藏可以逐個解開我心中疑惑的話語麵前,我的神經卻被猛然間的恐懼幾欲撕裂,心跳也逐步失去了本有的節奏
“喂,米琪?”
“大伯,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趕緊來醫院這裡,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理對了,記得帶上你準備好的雞湯”
“嗯,我知道了”
‘嘟嘟嘟’
電話斷了,我用自己的意念不斷地克製著自己不去回想剛才那段對話背後的事情。可是緊閉的雙眼此時卻怎麼也無法掩飾的住內心的激蕩起伏,唯一慶幸的應該就隻剩下鼻孔那毫未露出破綻的呼吸吧
平穩的呼吸聲迎合著牆壁上擺針的擺動聲不緊不慢的呼進呼出,就連當漆黑的眼前明顯的感覺到有張大臉在逐漸的靠近時,也未曾改變平穩的呼吸節奏。心理學上的‘自我催眠’就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第一時間從我那已經亂了分寸的腦海之中迸發出了萬丈的光芒
你躺在一片柔弱鬆軟的上,天上飄著白白的雲,柔和的陽關暖暖的照在了你的身上,在你的麵前有一麵白色的鏡子,鏡子裡麵有一片蔚藍的天,蔚藍的天下麵有一片蔚藍的大海,蔚藍的大海岸邊停靠著幾艘返航的白色小漁船細微的風不斷地吹動著平靜的海麵,迎點的波紋,一層一層的波紋不斷地綿延,一直隨著微風走到了沙灘邊沿,沙灘邊沿有一個十分可愛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男孩身邊站著他的父親,父親臉上流出了孩子般的笑小男孩胖乎乎的小手中拿著一張父親為他折疊的紙船,臉上流出天真爛漫童稚無邪的歡笑小男孩輕輕地將手中的那個紙船放到了吹到沙灘邊沿的海水上,小小的紙船便一點一點的飄走了,一陣微風拂過小男孩的胖乎乎的臉頰,此時那條紙船慢慢飄到了遠方遠方
幻想出來溫馨的畫麵一幅幅逐漸充盈了我翻騰的腦海,慢慢失去控製的心跳又找回了原有的節奏,仿佛我慢慢也化作了那個鏡子裡麵的男孩,那麼童真、那麼無邪
漸漸失控的波動,此刻在自我催眠營造出的這個溫馨的畫麵裡,又都重新找到了本有的節奏。一時間我被自己麻醉了全部的神經,完全沉溺在了這個自己營造出來的這個虛幻的世界之中無法自拔,也許那片一望無垠蔚藍的大海才是那條紙船所向往的吧
高速首發我的呐喊歲月,本章節是第二十八章驚聞家族生意經,自我催眠度魂驚地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