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具屍體,不是彆人,正是ktv門前除嬌朵弟弟的那兩個男孩
手中的手機漸漸黑屏了,此時一直沉默的布圖開口了
“這是花鳴雨讓人交給你的,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先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不知為何,在聽到布圖這句略帶責備的話語之後,我心中不斷地翻滾著激烈的言辭,卻不得不選擇沉默,臉上此時怎麼也露不出那股猙獰的微笑了,我想是因為新聞頭條那兩張照片太清晰的緣故吧
‘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獵人,更何況那兩個隻是黃鼠狼的小崽子。還沒等將它們放到籠子裡麵,便什麼都吐出來了,你說可笑不可笑獵人的槍法一直都很準,沒有一隻狐狸可以逃得過獵人的眼睛不對,是至今還沒有,不知下一隻會是怎樣?’
安心讀完這段打印機打印下來沒有署名的文字,那顆由於仇恨而狂躁的心此時漸漸平緩下來了,輕輕地將這張紙折疊之後穩穩地放在了內側衣兜,臉上那股消去的笑意此時有漸漸地顯露出來了
車子慢慢停在了莊園前的那個石雕前,此時我已經絲毫感覺不到自己還有血肉,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套隻有骨架支撐的喪屍
“到了,林夕,你大伯在二樓會議室”
“哦”
似乎冰凍了千年的雙手輕輕地放到了車門上,卻絲毫感覺不到此時自己雙手的存在。
“布圖你能告訴我,那個和虎子住在一起的婦女和他那兩個孩子,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
忽然聽到我這個問題,駕駛座上的布圖,慢慢將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扭了過來,還未開口,我便感覺到一個濃烈的壓抑
“當你自己吃掉你小指的時候,這些人的命都不重要了趕緊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雖然我不知道布圖是怎麼知道我在清理傷口的時候將那個斷了的小指連同骨頭一起吞到了肚子裡,但我卻知道這一刻我臉上並沒有在露出那股驚愕的表情了。十分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布圖,臉上露出了那股比嬸嬸還要冰冷的笑
“能告訴我是誰處理的這件事嗎?”
“真的想要知道?”
此時雙手一直都在方向盤上遲遲未動的布圖,慢慢將那隻大手伸到了衣兜內側,緩緩拿出了張紙條
“這是那個年紀最小的孩子現在的住址,血池在殺她娘的時候,是小白將他帶走的。現在那個最大的孩子也被送到死亡訓練營了這些事情你大伯本來是等等再告訴你的,現在我就先告訴你,希望對你能有幫助”
就在布圖這句話剛落地,我的雙腳便已經全都踏在了這條已經被雨打濕的青石板路上
迎著一層層逐漸變大的雨滴,我昂首走在前麵,絲毫沒有在意身後那個舉著黑色雨傘腳步一直加快的‘保鏢’
奇家莊園今天的大廳不知為何十分的寂靜,一個人影都找不到,就連那些下人女傭這時也都感覺不到絲毫氣息,有的隻是那一條一直通向二樓的樓梯。
漫步走在這個隻有微微燈光,卻無任何人類氣息的大廳,兩隻纏著血紅紗布的手一直斜插在還帶有豆子血跡的褲兜裡,臉上露出了十分自然的微笑。附有節奏的步伐最終還是停在了二樓的那個會議室門前,緩緩伸出了斜插在衣兜裡麵的右手,輕輕地拭去了衣衫上的雨滴,而後整理完自己的衣裝,帶著一層十分自然的微笑,緩緩地推開了房門
‘啪’
微笑的臉頰掩上房門之後,等到的卻是這一個死死打在左側臉頰響亮的耳光。扇我耳光的也不是彆人,正是那個曾經出現在父親信件裡麵的大伯。
今天的會議室也和樓下大廳一樣寂靜,迎著天花板上的燈光,嬸嬸還是坐在最裡側的那個單座沙發上,而剩下的就是站在嬸嬸前麵的大伯和我。從大伯重重的呼吸聲中,我能隱約的感覺得到,是我做錯了什麼事,而且這件事會給奇家招來意想不到的災難。
我收起了臉上的笑,呆呆地站在原地,卑微的低下了頭。
“林夕,你知道你闖多大禍嗎?!是不是你讓那兩個孩子去跟蹤花家的!?”
聽得出來,大伯這次真的是動了脾氣,看到他還帶有雨滴的正裝,隱約可以看得出來,他也是剛從外麵回來。隻是眼前這個一直都坐在沙發上,穿著一套晚會舞裝的嬸嬸此時還是一聲不吭,但從她的眼神中,我還是能看得到,這次我確實是做一件大錯特錯、愚蠢至極的事情。
“我知道錯了,大伯,可花鳴雨他殺了我最要好的朋友!我”
‘啪’
還未等我將嘴裡這句話說出來,大伯便又是一個狠狠的巴掌死死地打在了我還未消去印跡的左側臉頰上。而後聽完大伯口中這段話之後,我花費了二十多年的對社會的認知這一刻徹底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