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真正的死亡威脅,他竟已嚇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有些人就是這樣,在他掌握彆人生死的時候,他會變成殘忍暴虐的魔鬼,而當角色互換之時,他又變成了低賤卑微的可憐蟲。
戰龍鬆開抓住他頭發的右手,並在他肩頭衣服上擦了擦沾到手上的汗水,笑著說道:
“你不要害怕,我們跟那個戴眼鏡的紅發女人並不是朋友,恰恰相反,我們之間還有些仇怨……”
微微一頓,迎著滄桑男狐疑的目光繼續說道:
“從飛機上逃難之事,她趁亂偷走了我們的一個包,包裡有一張光盤對我們很重要,我們隻想拿回光盤。”
顯然,戰龍後麵這段話純屬瞎說,把事情具象化,目的隻是為了增加可信度好引滄桑男上鉤。
果然,滄桑男的目光開始變的猶豫起來,戰龍嘴角微揚,繼續說道:
“如果你們不交出光盤,那就彆怪我們心狠手辣。”
說完,絲毫不給他考慮的時間,立刻對丁大壯大聲用英語說道:
“大壯,動手!”
丁大壯心領神會,立刻答應一聲。
一邊挽著袖子,一邊慢慢的向滄桑男走了過去。
他那如黑塔般的身體,站在滄桑男麵前,宛如泰山壓頂一般,直接讓他感到遍體生寒,萬念俱灰。
丁大壯叉開雙腿,掄圓了胳膊,大如砵盂的拳頭掛著風聲直奔滄桑男麵門而來。
滄桑男驚恐的閉上眼睛,急切的大聲喊道:
“她身上沒有光盤,隻有一個錢包……光盤我們真不知……”
他話沒說完,丁大壯這一拳已經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臉頰之上。
先是聽到拳臉相交發出“啪”的一聲,幾乎是在同時是腦袋撞擊樹乾的沉悶聲響,最後才是那滄桑男響徹夜空的一聲慘叫。
要不是因為天色太黑,此時必然能看到他鼻梁骨折,滿麵血花的慘狀。
丁大壯輕輕的甩了甩手,似乎這一拳因為用力過大,也讓他手疼得厲害。
讓眾人欣慰的是事情的真相已經浮出水麵。
這二人正是殺害紅發女的真凶。
麵對戰龍的這波操作,魏京生對戰龍已是刮目相看。
而陸相元也是心中竊喜,覺得推薦戰龍接替自己經理一職,真是個正確的選擇。
戰龍退到魏京生身邊,沉聲問道:
“隊長,這兩個人怎麼處置?”
魏京生微皺眉頭,掃了一眼眾人,正欲發話,丁大壯卻上前一步,憤然說道:
“這還用問,當然是讓他們血債血償!”
戰龍急忙拉了一下丁大壯的衣服,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這兩個人殘忍奸殺了自己的同胞,在場的所有人肯定都想殺之而後快。
但他們終究都是普通人,打架鬥毆勉強還行,要說到動手殺人,即便是對方死有餘辜,必竟與他們五個人沒有直接的仇怨。
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殺人,等回到華國,會不會給自己招來麻煩甚至是牢獄之災都未可知。
所以殺不殺?怎麼殺?戰龍都希望作為隊長的魏京生來拿主意。
張衛國卻在此時忽然問道:
“他們兩個真是殺害那個女孩的凶手嗎?”
陸相元立刻點頭稱是,並把戰龍剛才誘使對方承認殺人的事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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