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張所浩所望,沒等他開口,百特曼就一拳砸了過來。
哦,熟悉的拳頭。
哦,熟悉的痛苦。
哦,熟悉的龍虎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陌生的皮鞭!!!
“你他嗎還帶道具。”
蜷縮在床上,張所浩一臉驚恐地看著將繩子甩的虎虎生威的百特曼,嘶啞地吼道“你彆,你彆!饒了我,饒了我!”
“說。”
將繩子扯出空爆聲,百特曼掐住張所浩的喉嚨,避免他發出太大的聲音引起外麵的注意,低沉地問道“侯玨被伱們藏在什麼地方了?!”
“侯玨?!”
張所浩心中頓時一激靈,下一秒,他從那雙陰沉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他是千戶?!
死人刀,我屮死你的馬!
你真他媽兩麵鬼啊,你玩的是真花啊,人間道餓鬼道畜生道你一個不進你是悶著頭往無間道裡鑽啊。
“你是千···”
沒等張所浩開口,一個大耳刮直接讓他清醒了過來。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小命現在被人家攥在手裡,自己要是狗叫出來,按照自己這輩子的作妖程度,下輩子不轉生成屎殼郎都屬於祖墳冒青煙。
“算了,看你也不想說。”
歎了口氣,千戶一拳砸了過去,砸的很疲憊,卻依舊有力。就像是日複一日的流水線作業上的工人,明明已經厭倦了這種乏味無聊的動作,卻本能地舉起工具,反複敲擊。
如果敲擊的不是張所浩本人,他或許會開心。
“我···”
現在彆說是侯玨所在位置了,就算是讓張所浩告訴千戶皇帝前幾個月喜歡穿什麼顏色的內褲,他都得如實招來。可問題是,百特曼仿佛已經揍順手了,根本不給張所浩任何坦白從寬的機會。
反正就是從嚴拷打。
拷打了約莫五六分鐘後,張所浩徹底絕望了,他開始放棄掙紮,放棄抵抗。反正都是死,他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
突然,百特曼停手了。
嗯?
看著突然停下攻擊,緩緩起身的百特曼,張所浩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茫然。
“惡魂玉的生意你是不是參與了。”
俯視著渾身淤青的張所浩,百特曼沉聲問道“殺死解瑟的,是不是你?”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不知為何,看著麵前深邃而又正義的百特曼,張所浩的眼中竟然逐漸浮現出可憐的神色。伴隨著意義不明的笑,張所浩咧開嘴,開口道
“你真把自己當成正義使者了?”
“千戶大人?”
“我正不正義與你何乾?”
百特曼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他摁住張所浩的臉,沉聲問道“回答我,惡魂玉,你到底有沒有參與。”
“沒有用的。”
張所浩看著百特曼,滑稽的麵具,滑稽的裝扮,還有最為滑稽的正義使者,一切都顯得那麼滑稽。
“我是狗,狗可以自己吃屎。”
無力地抬起手,指著自己,張所浩表情怪誕地笑道
“我是很多人的狗,你懂嗎?惡魂玉我從來都沒有使用過,因為狗可以親自吃屎,我可以肆無忌憚地做那些老爺們不敢做的事情。千戶大人,您要是想追查惡魂玉,你不應該殺我,應該審我,然後,你再好好看一看。”
帶著癲狂的笑意,張所浩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脖子,低聲笑道
“你看看我脖子後麵的鏈子上,栓了多少條比人還人的狗。再看看那些狗的脖子上,又有多少條鏈子拽在人的手裡。”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