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吃,都下藥了。”銀斐道“那幫長老想綁了你,用來要挾我立刻動手修複,可惡!”
孕夫的肚子不能餓到,安磊磊立刻拿出自己空間裡的好東西,吃了起來“月嵐知道嗎?”
“不清楚,無法確定。”
月嵐此時魄力全失,作為普通人,一心偷看月毅與兒子,根本無從察覺安磊磊的舉動,直到酒過三巡,他才發現安磊磊與銀斐桌上的食物幾乎沒動靜。
雖然沒有魄力,但人依舊敏銳,立刻猜到了什麼,客氣道“是不合胃口?撤了重上吧!”說罷便揮手撤菜,很快換上了幾樣簡單的菜肴。
銀斐表示能吃,安磊磊這才得以品嘗到“離島風味”。
不得不說,這特殊的島嶼很得上天恩寵,物產富饒而美味,菜肴鮮甜,十分可口。
眾人用餐完畢,自家人一切從簡,也不安排歌舞,月嵐帶眾人上樓,來到頂樓,安排遠眺,順便由服侍的人幫忙介紹離島各處的風景。
月嵐由於體虛並不能行動,隻在其中一長榻上微喘著躺定。
月毅陪在他身邊,兩人的此刻不再避嫌,凝望彼此,雙手交握。
遠眺告一段落,月嵐招手要抱小兒子。
皇族繼承人在沒有練就一定的空間魄力水平之前不能繼位、不得見人,眾人此次並沒有見到瑞琪的同胞oa姐姐。
月嵐這娘當得的確是十分的孤獨,他從來沒有抱過自己的骨肉。
瑞琪看了月毅與月嵐數眼,有些不高興,而且他對眺望介紹什麼的沒興趣,到處張望過幾下後,就開始無所事事,兩人之間的舉動,早就落入了他眼中。
由於月毅很少表達感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舅舅”居然與母親是這樣的關係,當場僵硬在原地,任安歸來怎麼戳都沒反應。
安磊磊典了大肚子,與銀斐慢慢“路過”瑞琪身邊,笑吟吟摸了那小頭下。
瑞琪似乎被摸“醒”了,在安歸來的戳弄下,抬頭看了安磊磊與銀斐數眼,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沒錯,在會見月嵐之前,安磊磊就給瑞琪講了“故事”,這種形式的表達,比直接說教明顯更能讓這家夥接受。
現在被安磊磊一摸,瑞琪得到了提醒,忍住了不悅,靠了過去。
月毅一直與月嵐在心靈通道中溝通交流。
方才,月嵐表示要抱瑞琪後,月毅已經提出了“可能會被拒絕”的告誡,但沒想到,居然就那麼過來了。
“安磊磊與瑞琪關係挺好,”月毅一如既往,言簡意賅彙報道“我們這次能順利相聚,他功不可沒。”
接下來,可能連月毅也沒想到,一直對自己出身耿耿於懷的小刺頭瑞琪居然配合這麼好。
被月嵐抱揉了好一會兒,他連個眉頭都不皺,月嵐要求叫娘親,他就叫,“順從”的不得了,還勤快地給娘親按摩了數下手。
月嵐十分開心,簡直是甜入了心,美目熱淚盈盈,抱了瑞琪又是笑又是哭……
可能太過激動,月嵐突然對懷裡的瑞琪,叫了聲“銀斐”,開始陷入幻境。
眾人見狀能告退的都先告退去,最後剩下安磊磊、銀斐,一直陪在身邊的月毅,與被抱了不放的瑞琪。
瑞琪很是尷尬,呆立在那裡,安磊磊及時輕輕表揚了他一句,示意他繼續配合呆好。
這時,月嵐卻突然指了安磊磊叫“安磊磊……”而後看了下安磊磊身邊的銀斐,困惑道“……你……是誰?”
安磊磊麵不改色道“他是我老公。”
“哦!”而後,月嵐並不覺得奇怪,他隻是回頭困惑地看了身邊的月毅一眼“銀斐……為什麼會有一大一小……兩個?”
月毅以前一直有被月嵐認成是“銀斐”過,雖然已適應,但此刻,見愛人又犯病,還是心痛難耐,身體發抖不止……
銀斐與安磊磊互視了一眼,安磊磊道“月毅彆傷心,我覺得這不是問題。”
月毅抬頭茫然看了安磊磊,安磊磊想了想,分析道“月嵐照顧了銀斐八十年,我認為,對幻境中的他來說,‘銀斐’這詞其實已經變成了親人的意思!回族後,生下孩子,卻無法抱到孩子,失去了能抒解親情的對象,心情必定憂鬱非常,加上身體虛弱,所以他才開始把自己內心深處“認定”的家人都稱做‘銀斐’。”
聽了安磊磊的分析,月毅看了正盯著自己璀璨而笑的月嵐,想起那些年,他一發病便稱呼自己“銀斐”……
猛抱了這人,月毅此刻終於明白了自己的不應該在情感上,太過蠢鈍,錯過了太多好美好時光,憑空生了多少曲折!
“月嵐!我是你家人,沒錯,一直都是,永遠是!”月毅最終,還是落了淚,這難得的淚滾滾燙,滴落在月嵐懷中瑞琪的額頭之上,順著那小鼻梁滑落,滲入了那小嘴角……
瑞琪被那淚澀到,抬頭看了月嵐道“娘親……你,一定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