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初俯下頭沉聲說“那邊有個報社記者,盯了你很久了!萬一明天你上頭條了,你爹地會怎麼想?”
悠悠氣極了“你不要動不動就拿我爹地來嚇我!”
她想怎麼活是她的自由,他憑什麼打著她爸爸的幌子來乾涉她?
他那冷森的聲音依舊在她耳邊響起“我是為了老爺子的顏麵,才好心提醒你。我們剛離婚,你還是稍微收斂一點,不用急著出來酗酒放縱!”
悠悠氣得渾身都要發抖了,連聲音都變了“白言初,你少管我的事。還有,你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人!我爹地的事也不用你關心!”
他卻完全無視她的話,繼續說“現在你必須聽我的,從這裡穿到後門出去。那裡有錢強的車等著,你先到車上坐著,我一會兒就過去!”
悠悠正欲開口反駁,卻被他雙手攬過,她的蜂腰被他強勁有力的臂膀內勒疼了,就凶巴巴地瞪著眼以示憤怒。
他竟敢動粗!她恨不得踹他一腳。
他卻勾唇一笑,好像在說跟我鬥?不怕死嗎?
他已經成功地製服了她,就把她死死逼到了冰涼的柱子上。她無法動彈,隻好閉上眼睛。她的臉幾乎抵在了他的胸前,那股灼熱的氣息夾帶著古龍水的味道湧來,讓她瞬間眩暈且思緒紊亂。
“聽我的,否則我會讓你更疼!”他無情的聲音在她頭頂壓下來,手掌已經覆在了她的後腰,讓她心裡一寒。
悠悠很清楚,他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壯實,但身上的肌肉卻十分堅硬強健,這或許跟他長期練跆拳道有關。所以說,他的力道一點都不輕,假如要打起架來,兩個成年男子一起上都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她倒抽冷氣,牙齒咬得吱吱響。
好!我忍你一次,姓白的!
見她沒有抗爭的明顯表示,白言初很滿意地點點頭,笑道“乖嘛!回去吧!”就放開了手。
悠悠咬著唇,低著頭朝南邊的側門走去。
白言初望著她的背影走遠,這才不慌不忙地回到那邊的座位上。徐詩詩和柯哲楠都無言坐著。
也許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讓氣氛變得怪異了起來。
“悠悠呢?”柯哲楠終於忍不住問。
白言初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看了看他的杯子笑問“番茄汁?還要嗎?”
柯哲楠有些不耐煩了,握著拳頭敲了敲桌麵問“我問你,悠悠呢?”
徐詩詩急忙拉了拉他“小南瓜,彆這樣!有話好好說!”
白言初冷寒的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緩緩說“回去了。”
“你憑什麼把她趕走?你憑什麼要乾涉她的生活?你已經跟她離婚了!”
白言初陰沉的語調似乎跟酒吧的氣氛格格不入“冷靜些,柯少!報社的記者就在那邊,他就是來盯著唐悠悠的。你這個好朋友很希望她明天上八卦頭條嗎?”
徐詩詩歎了口氣。這時,白言初看了看她說“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把今晚的事告訴鄧子慕的!”又說了句,“謝謝你剛才告訴我真相。”說罷就起身離開了座位,朝那邊的側門走去。
他走後,柯哲楠急忙問徐詩詩“什麼真相?你跟他說什麼了?”
徐詩詩低著頭說“嗯,他問我今天悠悠出現在醫院的事!他……他以為她懷孕了。”
柯哲楠聽完,朝那邊投去忿忿的一瞥。
錢強的車後排,悠悠低頭揉弄著自己的皮包帶子,感到特彆心煩氣躁。
錢強不敢吭聲。他當然知道,這唐家大小姐的高傲脾氣可不是一般的難伺候。一言不合,她就會把你堵死。
這個漂亮的小妞就不能溫柔一點嗎?也難怪白言初最終跟她離了。他心裡感歎。
那邊走來了一個身影,是白言初出來了。白言初一手打開車後門,跨進去坐在了悠悠的身邊。
她卻沒有看他一眼。
白言初下令“走吧!先送她回去。”
錢強問“回山上?”
香城的富人幾乎都住在太安山山上。而唐家的大宅子,也就是在太安山的南側。
白言初說“回玫園吧!”
悠悠這時才抬頭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