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打發”?明明重點是“打”而不是“發”吧?他居然敢動手?他怎麼那麼卑鄙!
白言初拿起調羹舀了粥,送到她嘴邊說“沒你的事。吃吧!”
“我不吃!你告訴我小南瓜是不是被你打了?”悠悠不依不饒起來。
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粗暴無禮了?以前他是個文質彬彬的男子,可自從當了父親公司的總經理後,他簡直就是一天比一天更有氣場,漸漸地他好像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內了。
父親越是誇他,越是信任他,他似乎就越來越霸氣,甚至還有霸道的傾向。
“他就那麼值得你關心?”白言初也不悅起來,放下了那碗白粥。
悠悠盯著他,眼內卻不爭氣地濕了起來。也許是生病的人情緒脆弱,她索性就啜泣起來,轉身不理他。
白言初理了理她的被子,儘量用誘哄的語氣說“喂,彆哭!我沒打他。”
她還是哭著,還用被子捂著臉。
這樣子的她,倒顯得更加可愛和嬌柔。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白言初心裡一震,就忍不住過去攬起她,輕聲道“傻了,哭什麼?我犯得著跟那個小朋友動手嗎?”
悠悠在他胸前叫道“不許你叫他小朋友!”
“你這樣維護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喜歡他?”白言初鬆開她,用冷硬的目光逼視著她問。
悠悠怒了,卻又苦於沒力氣爆發,隻好苦笑“你放手,我喜歡誰與你無關!反正我們離婚了!”
誰知他卻的手狠狠一捏,像鉗子一樣鉗住了她手臂,疼得她大喊一聲“混蛋白言初!”
他鬆開她,壞笑“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對你來狠的。不過以後少提那個小子,聽到他名字我就來氣。”
“喂,你吃醋?”悠悠躺下,朝他笑了笑。
他點頭,輕輕笑了笑“好吧!你就當我是吃醋。反正,你身邊的任何男人,我都會清理掉。”
清理?悠悠卻狠狠說“你沒資格吃醋!滾,我要睡覺!”
白言初卻又開始下命令“你白粥還沒吃完。起來!”
“煩死!我不吃!”悠悠又開始生氣了。
麵對病人,溫柔一點不行嗎?假如是柯哲楠在就好了,他一定會笑嘻嘻地哄自己吃東西的。
白言初從來都不會對她甜言蜜語,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輕柔過。
因為他不愛她。
心酸湧來,她又想流淚了,就咬著唇。白言初見她又要哭了,就坐下端起那碗白粥,低聲說“來,吃點酸菜再吃,胃口會好點。”
悠悠突發奇想,又諷刺地問“白言初,你當初照顧孕婦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白言初突然臉一沉,重新把那碗粥放下,起立走了出去。
死變態!悠悠心裡罵道。一提起那個女人就變臉,就是心裡有鬼!還說吃醋了,簡直就是鬼話連篇!
唐悠悠,這場仗很硬,你要熬得住!她在心裡默默說。
她一定要好好休息好好養病,爭取早點康複有精神鬥賤人,鬥白言初!
吃完白粥,服完藥片後,悠悠出了一身汗。出汗後她覺得身體黏糊糊的,就下床想去洗澡。
可是一下床立刻頭暈眼花,扶著床沿站了數秒才好些。
這時,門開了。白言初又走了進來。
“乾嘛下床?”他依舊用沒有溫度的聲調問。
她沒好氣地瞪他“洗澡啊!出了汗不用洗澡嗎?”
他上前來,扶住她說“我幫你。”
她臉一紅,甩開手說“什麼你幫我?”
“幫你脫衣服,或者幫你擦洗也是可以的!”他湊近她,伸手撩起披在她肩上的頭發邪邪地笑道。
她臉上發熱,心跳加速,就扭著頭低聲說“你少來!今晚我病了,你若敢亂來就是禽獸不如!”
她真是想求他趕快消失!她今晚真是沒力氣跟他纏下去。
他卻已經拉著她往浴室走了,說“你那麼怕我做什麼?該看的我都看過了,該摸的我也摸過了。”
她重新甩手,叫道“沒我的允許不能亂說話!”又指了指那邊,“去開水。”
他笑了笑,就過去替她放水。聽著浴缸中嘩嘩嘩的水聲,悠悠還是感到有些緊張,就揪緊自己的睡袍衣領。
他也笑而不語看著她。她壓根猜不透他笑什麼,就由煩躁起來“笑什麼?沒良心的混蛋,我生病了很好笑嗎?”說完,她又覺得嗓子癢痛,就又咳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