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彎下腰柔聲說“伯母,您放心,會好的!”
“謝謝你,那麼忙還來。”周雪飛低弱地說,但眼神卻閃爍著一絲驚喜。
“言初說他今天沒空陪您,我沒什麼事就過來陪陪您。您有什麼事儘管叫我就好。”
悠悠這才意識到,自己把那個人喚成“言初”。感覺還真是怪異,有種一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感覺。
對,是上一輩子這樣叫過他了。那時候,他的名字就是她心裡最美麗的秘密。
這就是恍若隔世?
“你真好!唉,阿初他太忙了,我不怪他。這孩子,他要強得很。”
周雪飛說完,又咳嗽了幾聲。悠悠靜靜坐著,霎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默默望著病床上的婦人,發現她的眼睛其實和白言初很相像。假若白言初生為女人,想必也會是個搶手貨吧?
“悠悠,你彆怪阿初!他是個很要強的人,心裡明白嘴裡卻總不會說!我知道他過去對你不好,可是,我還是希望……”
周雪飛說到這裡陡然頓住,好像在猶豫著要不要說下去?
希望什麼?破鏡重圓啊?悠悠心裡哂笑。
她重生後就為了不明不白地跟前夫重修舊好?
問題是,他們之間有過“好”這個字嗎?
所有的好,都是她一廂情願幻想出來的畫麵而已。他不愛她,永遠都不愛。
而這輩子,她也不想愛他了。
而周雪飛終於輕輕說出一句“我希望你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悠悠差點站了起來。
她要不要告訴周雪飛?他們當初結婚後一個月他基本不願意回房?他們的第一次也是他不由分說強行占有了她?
之後他也就是對她若即若離,不冷不熱,可有可無?
他還在外麵跟另外的女人不清不楚曖昧來曖昧去?
可她還是一如既往地維護他。婚後三個月的一次商業酒會上,她第一次以華安總經理太太的身份陪著他亮相。酒喝到一半時,華安的一個元老突然發難,指著白言初的鼻尖就叫罵起來,指責他騙取了唐鶴禮的信任,靠著征服唐家小姐的身體登堂入室做了總經理。
白言初冷傲的一句“你老了,該隱居山林了。”就讓那個人氣得臉色發紫。
然後,那個惱羞成怒的老人家拿起手機朝著他的臉擲了過去。就在千鈞一發自己,悠悠想都沒想就挺身而出,擋在前麵。
她太在乎他,不想讓他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手機重重摔倒了她的額角。雖然當下沒有流血,但她卻痛得直掉淚。
白言初出神地看著這個奮不顧身的女子,一言不發,抱起她就離開了現場回了家。
那晚,他坐在床邊一晚沒睡。而她卻因為頭疼而死死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一雙布滿血絲眼睛的他望著她深深說“謝謝。”
她居然感動了好久,但最終還是歸於失落。
過了幾天,就有人告訴她,他在外麵有一個關係曖昧的女人江心怡。那個女人還懷孕了。
嗬嗬,原來這樣!他對她,始終是鐵石心腸。
上一輩子的事曆曆在目。眼內澀澀的,她咬咬唇,沒回答周雪飛的話。
她替周雪飛整理好被子,淺淺一笑,“伯母,不是我不給他機會。而是,我累了。”
周雪飛臉上露出悵然的神色,然後輕輕閉上眼睛。
悠悠俯□,在她耳邊輕聲道“您休息一下,我坐在一邊。”
這一天裡周雪飛的病情還算穩定,中午過後還吃了點醫院的熱粥。悠悠陪了她一整天,在她睡醒精神好的話,悠悠會讀一段報紙新聞給她聽。
夕陽落拂過窗前的時候,周雪飛靠在枕上對悠悠說“悠悠,今天真是謝謝你!我很開心。”
悠悠還是淺淺一笑“您開心就好。”
這時她聽到手機有短信聲,就說了句“不好意思”,就站起來拿出手機看短信。
裡麵是柯哲楠發來的一段長短信
“悠悠,對不起!我知道你生氣了。你說你不知道怎樣麵對我,我也同樣不知道怎麼麵對你。我想明天去東京散散心,讓自己一個人靜一下。臨走時我想說,今生今世,你都是我最想保護的人,儘管我做不好。小南瓜。”
悠悠的淚珠終於滾落。為了不讓周雪飛看見,她轉身去擦了擦。
“悠悠有很多男孩子追吧?”那邊的周雪飛突然問。
悠悠轉身勉強一笑“哪有?”
眼角還是有淚痕呢。
“孩子,你怎麼哭了?沒事吧?”周雪飛驚訝不已。
悠悠含淚笑道“沒事!我最好的朋友要出遠門,我有點舍不得而已。”
周雪飛溫柔地勸慰她“沒事,他會回來的!”
“對不起,我先出去。”悠悠說完,還是在無法抑製之下跑了出去。
入夜的醫院安靜了許多。
悠悠走到醫院大門,準備找自己的車回去。當她走下最後一步台階時,看到一部黑色賓利停在她前麵不到三米的位置上。
車後排走下白言初。悠悠一眼望見,卻又立刻移開了視線。
看來他真的忙了一天,現在才趕過來看他生病的母親。
她頓時覺得他有點可憐。
白言初低沉的聲音在微涼夜色中顯得格外醇厚“悠悠,今天謝謝你。”
她淡淡說“不用客氣。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長輩。”
說話時儘量躲避他看過來的目光。一旦交接,他或許會覺察她眼內複雜的情緒。
說完這句,她從他身邊輕輕走過。
白言初突然叫住她“悠悠,我們複婚的事,你還是儘快考慮一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小看這個瑪麗。她以後會發揮一些重要作用的。寫黑幫的東西我不太擅長,但我個人感覺寫起來好爽!!
江湖上義字當頭,瑪麗對小白就是“恩義”兩字。
大姨媽g,痛死某區了。還是洗洗睡吧,愛你們!感謝有個吐泡的小家夥,什麼名我忘了,好像叫sash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