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極少聽到父親當著外人的麵如此動情地談起母親鄧清雲,心裡一陣翻滾,忘記了手上端著甜品。
白言初一眼看見,就伸手替她把東西放在桌麵上。
周雪飛露出羨慕的表情“你們的感情真浪漫啊!嗬嗬!”
唐鶴禮端起一杯普洱,歎道“一世人能得到一位真愛,是很難得的事!可惜,現在很多人都不懂得珍惜啊!”
說著,他的目光輕輕移到了那邊的兩位年輕男女身上。
悠悠意識到父親是話裡有話,就故意坐上去拍拍他的肩說“爹地今晚可以做詩人了,那麼激情洋溢!”
周雪飛嗬嗬笑了起來。
白言初突然說,“我剛接到一個電話,周五有人邀請我去參加一個慈善酒會,規模不小。不如讓悠悠也去吧?我代表華安,悠悠代表唐家,相信這樣會給媒體留下很好的印象!”
說罷他用很自信的目光望著唐鶴禮,在等待他的允諾。
唐鶴禮哪裡有說不好的“好!讓悠悠去散散心也好,你陪著她,我放心。”
悠悠卻淡淡道“我還是不去了,估計那晚我沒空。”
她還真是沒心情和沒精力長時間去演戲。
唐鶴禮急忙問道“怎麼了呢?你也好久沒去參加就會了,去一下吧!”
白言初卻微微一笑,“她會去的,您放心就是。”
悠悠心裡很堵又是這樣!最恨他這一點!
她霍然起立,說“我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了!爹地,伯母,你們聊。”
就在她轉身朝大門走時,白言初朝唐鶴禮和周雪飛說“我送她。”
走到門口,悠悠才想起自己沒開車來,就停下了腳步。身後有個冷峭低沉的男聲響起“不是叫你沉住氣嗎?”
悠悠心裡猛窒,就回頭焦躁地說“不用你反複提醒我,你就是認定了我會乖乖從命是不是?”
他卻伸手去撩起她的一縷發梢,輕笑“我隻是怕你會累得趴下。”又問,“舞會真的不去?不怕錯過精彩的節目?”
語氣裡是一絲淡淡的誘哄。
悠悠心裡猛跳,往後一退,說“什麼節目?是江心怡小姐跳豔舞嗎?”
白言初嘴裡發出苦笑的聲音,鬆開了勾住她發絲的手,說“反正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悠悠冷笑“好!去就去,我可真沒怕你。”
誰怕誰?就是不想讓他笑話自己!
白言初饒有興趣地點點頭“很好!”又帶頭走在前麵說,“我送你回去吧!”
悠悠低著頭不看他“行,但你不準進我家門。”
慈善舞會舉行的地點在城東翠雲區的山上的一個豪華會所裡。雖然媒體沒有高調地報道,但悠悠去到才知道,前往的各類名人精英還真是不少。商界、政壇、娛樂圈、時尚界的許多人物都去了,可見組織者的號召力確實非凡。
她身穿一襲海藻色及地長裙,肩上是淺棕色水貂披肩。耳垂上是鑽石耳墜,雪白頸項上隻需一條碎鑽項鏈,就足以豔壓群芳,傲視全場。
幾個媒體記者上前,拿起攝像頭對準她刷刷刷開拍。她一手輕輕叉腰,身軀對著鏡頭大約45°,嘴角微微翹起,嫵媚又優雅的微笑生動地綻開在美麗逼人的臉上。
而她的女神氣質,也早已瞬間讓那邊的幾個年輕女郎暗自唏噓。
悠悠踏著優雅輕盈的步履走上了紅地毯,步入舞會現場。衣香鬢影,笑聲流轉。這個層次上的男女,就像是被金玉雕飾過一樣,永遠被罩在一層光環之中。
就在悠悠拿了一杯服務生端來的香檳之後,那邊就傳來女人的聲音“悠悠,你也來了?”
原來是廖太太和歐陽太太,兩個都是父親生意夥伴的家眷,算是老熟人。
廖太太上前笑問“悠悠,你最近怎樣?聽說不在你爹地公司上班了?”
歐陽太太卻惋惜地說“哎呀,你一個公主女何必出去工作那麼辛苦呢?女孩子就是要講享受嘛!”
悠悠卻從容地笑道“我喜歡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廣告設計是我的專業,我做起來很開心。”
就在這時,那邊有人輕輕叫道“白先生來了!”
白言初?悠悠不由轉身望向大門的位置。紅毯那邊,一道高挺美觀的身影緩緩映入她眼簾,也映入在場眾多賓客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