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前夫有毒!
養和醫院的急救室外,悠悠和年叔、林如月一起苦苦守著門口。而白言初就站在一邊,神色冷寂地聽著兩個警察在詢問一個中年男人。
他是天水墓園的一個清潔工,就是他最早發現唐鶴禮昏迷在墓園的台階上的。
一個三十出頭的帥氣警察問,“謝先生,你發現唐鶴禮先生的時候在哪個地點?”
“天水墓園的台階下!當時唐先生已經昏迷,額角流血了,眼鏡摔爛!但是還有呼吸!”
“您發現他的時候,確切時間是?”
“下午五點十九分!”
“然後你做了什麼?”
“我發現他還有生命跡象,就趕緊叫人一起送他來醫院了!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大有錢佬啊!”
警察點點頭“那你有沒有聽到某些不正常的聲音?比如打鬥?爭吵?”
“沒有啊!一直很正常,我沒聽到什麼聲響。”
“謝謝!”
男人走了之後,白言初問那個男警察“廖sir,請問您有什麼看法?”
廖sir輕歎,一臉的惘然“也許是有人特意約唐先生去墓園的,然後就把他推了下去,導致他受傷昏迷!法證的同事已經去現場采證了,相信會有好消息。”
白言初垂下頭,眸內掠過一絲暗色。手輕輕握成拳頭,劍眉也漸漸擰了起來。
又是天水墓園?
他突然轉身,走到悠悠和林如月麵前,說“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林如月眉毛一挑,譏諷地說“你現在該很開心吧?”
白言初故意聽不明白“月姐什麼意思?”
林如月冷笑“老爺出事了,就是你最盼望的!你就是巴不得他倒下就可以將他取而代之!”
悠悠卻煩躁地叫道“不要說了。”
林如月嚇了一跳,這才轉過頭收了口。
悠悠冷笑,“這裡需要安靜!”
白言初望向她說“我去一下就回來!”
悠悠沒有看他“嗯。”
這幾天以來,她一直都對他保持著距離。因為她不想看到他,也害怕看到他。
他們的婚期已被唐鶴禮定在下周三。也就是說,除非她到時離開香城,否則就到時候隻能跟他複婚了。
看來,他已經懶得戴假麵具了,索性就顯露出狼性凶殘霸道的一麵,逼她就範。
父親對她說白言初果然有點變了,不過我還是相信他不會完全反叛。畢竟,我看得出他還是在乎你。
嗬嗬,他在乎她?悠悠覺得好笑。他最在乎的是,除了華安的總裁位置和無限財富,還有什麼?
感情?他早已經把它視為腳下的爛泥了。
白言初走了不久,黃一翔也趕來了,不過卸下了警察胸牌,應該是下了班。他一見到悠悠,就過去安慰道“悠悠,沒事的!我相信他很快會醒來!”
林如月開始哽咽了“黃sir,你一定要幫我們啊!鶴禮被人害了,一定是被人害了!一定是有人想他死!”
“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來的!”黃一翔溫和地說。然後又問,“這兩天他有沒有見什麼特彆的人?或者接到什麼不正常的電話?”
林如月仔細回憶了一下,說“今天下午接了一個電話,就一個人匆匆出門了。但是,那個電話是公用電話來的。”
黃一翔點點頭“好,下麵的夥計會去查的!這個線索很重要!”然後又往周圍看了看,“嗯,白言初先生呢?”
悠悠答道“他有事出去了。”
“哼,他一定是心裡有鬼才走開的!”林如月狠狠冷笑。
悠悠沒有言語,但心底卻波濤洶湧。
白言初會去哪裡?難道真的是因為心虛而選擇離開?還是他知道誰是凶手?
這次父親出事的地點跟自己出事的地點是一樣的,不是一種巧合嗎?
江心怡?難道又是那個女人乾的?
她既然知道了她自己不是唐家的女兒,為什麼還要咬著唐家不放?
這才是讓悠悠害怕的地方。因為一個人一旦瘋狂起來,是任何人都阻擋不了的。江心怡假如一心要報仇,那絕對是等於魔鬼進了唐家的門。
白言初用力推開江心怡寓所的大門,大步跨了進去。一邊的小姨抱著孩子,渾身哆嗦,不敢多發一言。
“江心怡呢?人呢?”白言初轉了一圈發現沒看到想找的人,就走到她麵前冷冷問。
小姨顫顫答道“沒回來過!昨晚到現在就沒回來。”
“昨晚到現在?”
“言初,她一定又惹事了!我就勸過她的,她不聽啊!言初,我昨晚一直做噩夢,夢見她再也回不來了……這孩子她無路可走了!”小姨抱著孩子抽泣起來。
這個善良樸實的女人,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己的外甥女走上了不歸路。
白言初的目光突然落到了她懷內的小妮妮臉上。可愛的女嬰閃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全然意識不到發生了什麼事。
做孩子真好,渾然無知,無憂無慮。他心裡感歎。
“言初,你……你放過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小姨見他直勾勾望著孩子,心裡有些發毛,就求饒道。
他卻溫和地說“萍姨,帶孩子走吧!收拾一下,不要住這裡了。我明天就安排你們的新房子。”說罷,他的手輕輕在女嬰肉嘟嘟的小臉上捏了捏。
突然之間,心底一股暖意流入。也許,這就是孩童給人的力量。他們都是這世界上最純潔最無邪的一群人,往往可以驅散人們內心的陰暗和戾氣。
假如對孩子都下得了手的人,才是真正的惡魔。
小姨拚命點頭,之後又問“那,心怡會有事嗎?”
白言初卻冷清地說“萍姨,你對她付出夠多了,你就是她的另一個母親。可惜,她負了你。以後彆想著她了,就當沒這個親人吧!好好撫養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