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入她淡淡的眼眸,笑道“悠悠,你說過,你不喜歡放棄夢想的我。所以,我是不會輕易放棄我的夢的。待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會辭職。”
悠悠點點頭“我支持你。”
“你跟白言初怎麼樣了?”柯哲楠小心翼翼的問。
“不要說了。”悠悠笑著拒絕作答。
柯哲楠點點頭“做了決定就好。”
他一直陪她到深夜才離去。
悠悠幾乎是日日守在父親病房裡不曾離開。她暗暗祈禱,父親一定要恢複說話能力,隻有這樣才會真相大白!
而白言初再也沒有找人監視她了。她又恢複到了原先的狀態。他依舊每天來看一看唐鶴禮,不過沒有過多逗留。悠悠也幾乎不跟他說話。兩人一直冷冷僵持了好幾天。
林如月有一次在他離開之後對悠悠說“怎麼會有那麼惡心的人?貓哭耗子,有必要嗎?他也好意思來?悠悠,下次趕他走!”
悠悠淡淡一笑,“好的。”
其實,她已經漸漸學會了在那個人麵前不掛情緒在臉上了。她的苦,她的怨,她的疑惑,統統都不寫在臉上讓他看見。
但到了這天,情況有了一些變化。
因為唐鶴禮隻能吃流質食物,所以每天就隻能吃一些很稀的粥。就在悠悠看著林如月給父親喂食的時候,白言初走了進來。
林如月又是冷笑“你又來演什麼戲?”
白言初一如既往地視為空氣,淡淡笑道“月姐真是難得的賢妻。”
悠悠沒抬頭看他,而是幫父親整理著被角。
白言初的目光緊緊落在她臉上,說“悠悠,我們出去談談。”
林如月卻一臉厭惡“有什麼好談的?你還嫌害得我們家不夠?”
悠悠卻站了起來,淡淡說“走吧。”
兩人走到外麵走廊處,白言初回頭沉聲問“悠悠,你非要用那麼絕的方法來逼我?”
悠悠笑道“怎麼?隻有你逼我,不能我逼你?你把我爹地害得躺在醫院裡,我會安心嫁給你的話,那豈不是瘋子?”
非要等到真相一點點被撕裂在麵前,殘酷地淌著血直至血肉模糊。他才願意承認他所做的一切其實是為了填滿他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嗎?
“悠悠,裡麵那個女人還有你家那個老家夥,就那麼值得你信?”白言初看了看病房門,重重冷笑。
悠悠卻直直望著他的俊臉,說“白言初,你要我相信你也行。那我要江心怡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假如那個賤女人不受一點苦,她真的要發瘋的。
他往前一步,蹙眉道“江心怡已經是東興二陸飛當家的情婦,陸飛給她找最好的律師給她辯護,所以江心怡現在是有恃無恐。你想對付她談何容易?”
悠悠明顯不理會他的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根本就想縱容她維護她?白言初,你何嘗對她狠心過?你就是放著她一步步來害我們家!”
“有些事不像你想象中那麼簡單!悠悠,這個世界上,有哪些事是一眼看得穿的?衣著華美的人就一定是高尚的人?看似平靜的海麵下麵就不會有暗流?同樣,一個人做一件事,他最終的目的又怎麼能一眼被人看得清?”
悠悠來不及去細細分析他的話合理不合理。他永遠無法理解她到底有多恨江心怡。
明明懷了彆人的孩子卻還占著她丈夫不放,讓他承擔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明明不是自己父親的私生女,卻還是瘋狂地不接受事實,把自己的父親推下台階。
她含淚叫道“我就是要讓江心怡付出代價!我恨她!恨她對我和我爹地做的一切!”
“我知道你恨江心怡。但是,悠悠。”白言初突然冷清而用力地說“有些事,我會去做的。”
悠悠愕然望著他漆黑閃亮的瞳眸。
他一步上前,用手輕輕扳起她的下巴,寒冷眸光射入她的眼“還有,彆以為可以逃脫我。這一次是你僥幸而已,我暫時讓你自由幾天,下一次你走不掉的。”
聽著他轉身一步步走開的腳步聲,悠悠的心跳久久沒有平複。
燈光迷離的小酒吧裡笑聲歌聲交織。吸煙區裡,白言初和瑪麗坐在一起。
瑪麗低下頭看著自己塗著紫色指甲油的手指,低聲問“又有什麼想法?”
白言初搖了搖杯中的殘酒說“江心怡現在出入都有四個打手保護,想接近她很難。”
瑪麗在煙灰缸裡點了點香煙,笑道“我有人在那邊,應該可以想想辦法。”又看著白言初的側臉問,“還是為了唐悠悠吧?”
男人做事的驅動力往往有兩種,一種是因為征服,另一種是想保護他的女人。
“可以幫我嗎?瑪麗姐?”白言初沒有正麵回答。
瑪麗爽朗一笑“姐姐會幫你的。”
這時,酒吧門猛然被推開,幾個手持鋼刀的男子突然闖了進來。
酒吧裡登時亂成一團,慌張的人們紛紛離開位置,哇哇亂叫。
白言初和瑪麗也同時回頭。
雖然在香城,黑幫進酒吧鬨事是常有的風景,可如今一下子進來那麼多手持鋼刀的惡徒,真真是讓人膽戰心驚。
為首的一個男子看到了白言初,喝道“白言初!你去死吧!”就帶頭撲了過去。其他人自覺地為他讓路,都嚇得四散而逃。這個時候,誰願意無緣無故挨刀子啊?
瑪麗急忙揪起白言初叫道“他們快了一步!跑!”
很顯然,這些人就是陸飛派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會有劫難嗎?接下來幾章請大家一定要看,因為真相即將步步揭曉。
我試圖寫一些大家都能猜得到、但未必猜得透的情節。總之,再耐心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