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眨眨眼，“這，你要是給我送錢來，我當然說好啊。可為什麼突然想擺攤？”
“我娘在縣城天天給我看孩子，沒什麼自己的事乾，有時候也挺悶的。”
雖然每個月他們兩人都會給她養老錢，但自己手頭有錢總是比伸手要錢更自在些。梁青還是對她媽有所了解的。
“你們雙職工，張婆又要出去擺攤，那小羽毛誰來看？”
“我下班下得早，我娘就晚上吃過飯再出去，當是散散心吧。而且李啟城那邊有單位辦的托兒所，可以幫看孩子，我娘就是徹底放手不看孩子都行。”
她是有認真考慮過才提出來的，不是一時上頭。
林慧看她都考慮清楚了，沒多勸，現在狗子那邊停了進貨，要是梁青這邊給補上，自然好。
“都不是外人，我也給你兩種拿貨方式。”
梁青坐直了，“你說。”
“一種是幫我賣，也不算是完完全全的個體戶。張婆從我這拿貨出去賣，價格跟我店裡的一樣，按銷售額拿提成，每賣出去一塊錢能拿一毛錢，賣不出去就拿回來退貨，我來兜底。”
“另外一種方式，按批發價從我這兒拿貨，出去賣多少錢都是你們自己的事。當然了，這種方式出的貨，如果你們賣不出去也不能退貨，自己承擔風險。”
梁青腦子也轉得快，在心裡算了筆賬，雖然第二種方式肯定賺得多一些，但是她娘也就有空的時候出去轉轉，進不了多少貨，也說不準哪天就不乾了，還是按第一種方式合適。
“我回去跟她商量商量吧，我說了不算，看她自己的想法。”
“行。”
這時候，安安突然跑過來拉梁青，“姨姨，妹妹跟一一打架，你快去看看！”
梁青一驚，“跟誰打架？”
五歲的安安雖然還是小小個子，但是語言表述清晰，“妹妹爬到一一身上，要騎馬，一一不同意，妹妹就哭了。”
林慧趕忙起來，“一一是狗，可彆讓狗把她咬了！”
幾人跑到後院，就看到康康把小羽毛從狗背身上強行抱下來，她還挺高興。
“嘖！”梁青把她抱起來，拍拍她身上的狗毛，小手攥得緊緊的，裡頭還有一小撮。
康康心疼地摸摸狗頭上禿掉的一塊，“一一，你頭上沒有毛了，好醜。”
一一發出嗚咽聲，委屈地蹭蹭小主人。
“你怎麼這麼皮啊？啊？你還能跟狗打架？以後長大了被警察叔叔抓走，讓你爸的老臉往哪兒擱？”
安安比了個鬼臉，“妹妹調皮。”
林慧揉揉她的頭，“你也好意思說，你兩歲的時候招雞鬥狗，沒少乾這種事。”
安安的小眉毛皺成一團，根本沒印象，好像在說‘媽媽你彆誣賴我’。
梁青抱著女兒回家告狀去了，讓她爸好好訓訓，這個狗脾氣，遲早要惹禍。
另一邊，坐火車前往羊城的黃淑華和狗子在車上看起林慧給編的“防盜防騙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