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不能碰那個，要是碎了很危險。”林慧從幾個孩子手裡拿回燈泡。
“媽媽，這個是什麼呀？可以吃嗎？”
“你是小豬崽嗎？什麼都想吃。”林慧把燈泡跟其他配件一一放到高處，“有了燈泡，晚上屋裡就亮亮的了。”
“亮亮的是什麼？”
林慧不想說話了，用手捏住安安的嘴巴，天天十萬個為什麼，像隻小鴨子一樣嘎嘎叫。
這是徐東升買回來的燈泡，0.41元一個，每個屋都裝一個，再加上後麵的雞窩、屋簷下的，他們家一共買了8個，老宅那裡安3個。
三天後電工開始往農戶家裡拉線。第一個安裝的是他們家，許多人湊過來看，未見過的東西都很好奇。
“謔——真有電啊？”
“你看著亮了嗎？”
白天看不出來效果，隻讓人覺得電工真厲害，敢爬那麼高接電線。
有不少大娘看著看著就歪題，抓著年輕電工不放手，要給他拉進屋裡喝水順便介紹個對象。
年輕電工麵紅耳赤，年老的哈哈大笑還覺得挺有趣，最後是村主任過來解救了他，不能耽誤工作……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林慧把燈泡打開。輕輕“啪嗒”一聲，堂屋亮了。
幾個孩子齊刷刷抬頭，懵了。
隔壁傳來徐國強幾個的呼喊聲，“亮了亮了！！！”
林慧給平平喂了口湯，“你們還吃不吃了？”
“媽媽，上麵那個是什麼？”
“那個是燈泡，開燈就亮了。”
雖然燈光發黃，但屋內也是照得清楚，很方便。
林慧看他們吃得越來越慢，知道差不多飽了，就開始吃自己的。
吃飽後一家人散步過去老宅。
村子裡選擇拉線用電的占了半數，這會兒吃飯時間不少人家裡都亮燈，覺得很新奇，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傳出來。
“......我們老兩口都習慣用煤油燈了，老三非說怕我們起夜撞到牆，給我們出錢安這個。”
還沒走到就聽見徐母跟王嬸在嘮嗑，說是埋怨，話裡的炫耀誰聽不出來？
徐東升接話，“那就把習慣改過來，煤油燈亮是亮，可是味道嗆死個人，還不方便。你以後晚上拉個開關燈就亮了，多快啊。”
“爺爺奶奶，我們來了！”三個孩子蹦蹦跳跳跑過去。
“哎，你們來啦！吃飽飯了沒有？”
“吃飽飽了。”
林慧提醒他們，“還有王奶奶沒叫呢，忘記啦？”
康康拉著弟弟妹妹停下，彎腰喊“王奶奶。”
“哎喲，你們家的孩子就是乖。”王嬸笑了，還沒凳子高就這麼有禮貌，家裡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