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蓋好以後，原本已經到了春耕時節，可隻在清明時候淅淅瀝瀝下了幾場遲來的春雨，連田地都沒澆透。
老農對著天長籲短歎，做清明的時候，燒了比往年多的紙錢，求求祖宗保佑，求老天爺憐惜。
去年的糧種錢都沒收回來本，徐東升犯懶不想白費力氣，誰知道今年的雨什麼時候恢複正常。
萬一祖宗出遠門了、老天爺耳背呢？
——毫不意外他說這話又被徐母狠狠拍了一巴掌，對神明要心存敬畏！
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會下地，頂多把菜地給翻了，種點耐旱的青菜。
大人能吃醃菜，但孩子還小，不能吃重油重鹽的飯菜。
清明後天氣就熱起來，家裡水井的水位下降了一半，徐東升動用之前的醬料缸，刷乾淨了再把水給打滿備著。
林慧跟黃淑華正式開工。但是縫紉機隻有一個，她們隻能輪換著來。
林慧用縫紉機做出衣服大體，黃淑華手藝比她的好，就負責往衣服上縫些圖案。有的是動物有的是花草，既精致又可愛。
她先是按著黃淑華的身材做了一套小背心和內褲，再做了一套秋衣秋褲。
黃淑華拿到手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嫂子，這布料是不是有點少？”
秋衣秋褲雖然緊了一點，但是還算正常。可是這小衣服小褲子也太……
林慧知道她的意思。現如今大家都是穿的寬鬆款式，背心寬鬆跟汗衫似的，四角短褲也是幾乎可以外穿的程度。
在屋裡睡覺時這樣穿是很舒服，但是在外穿等同於穿兩套衣服，確實熱。
她這套隻用了一半的布料，還稍微收緊了一點邊，貼合人的身材曲線，但也不至於特彆緊。
“這個是我想嘗試做的改變，你先穿一天試試，明天告訴我感受怎麼樣，我們再改進。”
黃淑華一聽，試新衣服是正經事！她穿！
次日，黃淑華如林慧所料來遲了，對上她揶揄的視線，臉微紅。
“嫂子這套衣服我花錢買……”
“咱自己人，跟外麵的價不一樣，但是咱做生意就得明算賬才不亂，你給我2塊錢就好。”
黃淑華點頭，她就是這個意思。
林慧也不是存心想取笑她，繼續追問，“你穿起來感受如何？”
“穿起來挺舒服的，就是，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這小衣服也太小了，肩膀頭子露光，小褲子差點連屁股都露半邊。單穿這身真是不能出屋門，女人自己看著都不好意思……
“穿起來舒服就好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有利於增進夫妻感情……”
林慧當天也給自己做了一套更貼身的小衣服，當晚徐東升幾乎沒讓她休息，導致她第二天狂打哈欠。
小衣服跟秋褲秋衣簡單易做，但是她隻做了二十幾套。這不是林慧的重點，她隻是想給攤子上的貨物看起來多一些才從小衣服上下手。
小衣服掙的錢太少。林慧的側重點在於冬天的衣服。
她大概估算過，她們出去賣衣服的時候應該在春節前，那時候天氣寒冷。
林慧回憶夢裡見過的款式，以及在報紙、雜誌上看過的圖畫，做出了翻領大衣，短款長款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