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樣任大夫才肯救他?”上一次薩沫就經曆了那麼大的痛苦,才幫葉雲贏來一次機會,這次。
看著麵前倔強的女孩,任江同有點無奈地說“丫頭,這個衛風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很重要的一個人!”薩沫堅定地說,沒注意到旁邊人臉上一閃而過的黯然。
“那上次那個呢?”
薩沫舔了舔嘴唇說“他是我未婚夫!”
任江同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挑眉看著薩沫說“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多情的女子啊!”
這話說得,好像她是風流人物一樣。“衛風的槍傷是因為救我的關係,所以我欠他一條命,我必須要還給他!”
“僅此而已麼?”任江同狐疑地看著他說。
薩沫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哈哈哈,有情亦多情,丫頭啊,如果有一天你沒命了,也一定是因為這個情字!”任江同忽然大笑地說道。
薩沫想了想,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是啊!這裡讓一個無情無欲的人一下變得重情重義,真是有魔力的地方。
“那您是肯救他了麼?”薩沫滿懷希望地說。
任江同一下又變得嚴肅起來,“我有說過要救他麼?”
“你這個老頭真的是奇怪啊,彆人說你性情古怪,真的是一點都不假。”呂尚傑忍不住地抱怨到。真不知道他是抽了什麼瘋,還想來看看這個怪老頭。
根本無視呂尚傑,任江同坐到那裡一句話都不說。
“任大夫,有什麼條件您儘管開口,無論是什麼我都一定答應!”薩沫有些著急地說。這家夥的性情真的是讓人捉摸不定。
任江同依舊不說話,靠著車座的椅背就這樣閉上了眼睛,小休起來。
看著他這個樣子,呂尚傑就想衝上去掐死他,但是薩沫卻按著他的身體示意他老老實實地坐下。
賭氣地看著車窗外麵,呂尚傑也不說話了,整個車裡麵倒顯得安靜了許多。
薩沫也閉上眼睛想起了事情,任江同說不救,而不是沒法救,首先就證明他能治得了。至於怎麼說服他,就要看看她怎麼磨了,而這一方麵比較拿手的。
轉頭不懷好意地看著盯著窗外的人,薩沫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我不要去,憑什麼讓我去啊,那個老頭倔的跟驢一樣,怎麼可能說得動他!”呂尚傑死也不答應。
回到葉雲家之後,薩沫把任江同安排住了下來,而後者並沒有什麼異議。薩沫就想到讓呂尚傑來磨這個人。
“因為你有這個本事啊,當初你不是把一句話不說的邵美琪都逼得開了口麼,這點事對你應該不難吧!”薩沫眨眨眼睛說道。
呂尚傑往遠處做了一點,無奈地開口說“那不一樣啊,邵美琪怎麼說也是女的。那個可是個老頭子,你讓我怎麼下手啊,難道要去跟他說甜言蜜語麼?”
薩沫腦子裡忽然冒出那個畫麵,不禁覺得好笑。“沒有讓你那樣啊,你隻要在他耳邊一直求他,讓他最後煩的沒辦法就行了!”
給了薩沫一個白眼,呂尚傑不滿地說“那你怎麼不去呢,之前你不是還成功地說服他去救葉雲麼,這一次也可以的吧!”
上一次是上一次,任江同那人要是那麼好說話就好了,上一次那一堆草可是差點要了她的命啊!
“我還有彆的事要忙啊,拜托,衛風不也是你兄弟嘛,你就不能為他忍一忍麼?”薩沫開始打友情牌。
果然,呂尚傑一下沉默了下來,他彆的可以不顧,偏偏就是這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讓他擔心到家了。小聲嘀咕說“你就知道欺負我!”
假裝沒聽到他的喃喃自語,清了清嗓子,薩沫說道“那就這麼定了,我相信你的實力,你們都是男人,逼不得已可以跟他睡到一起,煩死他。”
“我怕沒把他煩死,我就先煩死了!”呂尚傑委屈地說道,他堂堂呂家大少爺,要去跟男人睡到一起,這傳出去他還能活麼?
而事實證明,這留言沒穿出去,但我們的呂大少爺已經被傷害的體無完膚了。他們兩個都忽略了一個很關鍵的東西,任江同是大夫。
看著那張英俊帥氣的臉,現在被紅點點包圍著,甚至看不出本來的麵目了。薩沫咽了咽口水,萬分慶幸自己沒有去乾這個活。
“都是你啊,媽呀,我要怎麼見人啊,薩沫,告訴你,我的臉要是恢複不過來,你就要管我後半輩子,我還要娶老婆呢!”呂尚傑拿著鏡子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臉狼嚎道。
那張臉看起來的確有點觸目驚心,薩沫都不忍直視,盯著桌子上的茶杯說“好啦,怎麼可能好不了呢,過幾天就好了!”
“過幾天,那我這幾天怎麼辦,我還要不要見人啊!”呂尚傑的喊叫聲更大了,震得薩沫耳膜都發痛了。
用手捂住呂尚傑的嘴,薩沫一副不耐煩地說“大哥,你能不能閉上嘴啊,大不了我再跟你整個麵具戴上啊!而且這些點點應該很會就下去了吧!”
呂尚傑使勁地拽下薩沫的手,憐惜地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你也說應該,萬一好不了怎麼辦!”
“好不了我給你找個媳婦好不好,彆喊叫了,一個大男人那麼在乎臉麵乾什麼!”雖然這樣說,但薩沫也有點心虛,那張臉已經是達到恐怖的狀態了。
“那你為什麼不看我,隻盯著桌子!”呂尚傑不滿地說。他知道自己現在很嚇人,但薩沫都不敢看他,太傷他的心了。
薩沫死活就是不往呂尚傑臉上看,說道“我哪有不看你,好了,我去找任江同,讓他給你治!”
說完就跑了,她發誓,要是再看呂尚傑的臉看一會,她絕對會吐的。
“任大夫,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乾嘛把他整成那副德行,很嚇人啊!”薩沫看著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的人說道。
享受似得靠著沙發,任江同閉著眼睛愉快地說“那是他活該,我這已經算輕的了,回複個一個星期就好了,他要是再來惹我,我絕對會讓他徹底毀容了。”
薩沫心裡鬆了一口氣,好險能恢複,不然她以後是真的不敢見呂尚傑了。
“任大夫,你在這裡住的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很舒適啊!”任江同依舊一臉享受地說。常年住在山上,難得睡到這麼舒適的環境裡。
“那您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給衛風治病了!”薩沫小心翼翼地問道。
任江同一下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說“如果這是住在這裡的代價,那我還是回山上吧!”
薩沫趕緊拽住要走的人,苦口婆心地說“任大夫,山上不安全,就好好地住在這裡吧,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怎樣才肯給衛風治病啊!要不我在給你吃一回上次的草!”
“想得美,那草怎麼說也能強身健體,是好東西,哪有那麼簡單!這樣吧,我給他治病,你以後不要再見他,怎麼樣?”任江同忽然說道。
愣了一下,薩沫不明白任江同為什麼開出這種條件,“為什麼,這對您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們能不見他!”
“哼,這是主要的原因麼,小丫頭,告訴你,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有什麼看不懂的。你不就是喜歡那小子麼,不過你可是還有未婚夫,葉雲我看著順眼,就幫幫他了!”任江同無所謂地說道。
薩沫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人,根本就是小孩子嘛!“怎麼能這樣,我見他又不會怎樣,我還是會跟葉雲結婚的。”
任江同瞥了她一眼,坐下說“是麼,這種事可不一定,他為了你擋槍子,你會不感動。還有,他不是也結婚了麼,你還見他乾嘛!”
話是這樣講沒錯,但是“就算那樣,見個麵也是不為過的啊!”
“你就看你還要不要救他了,我又沒強迫你!”任江同調皮地說。
薩沫雙手叉腰,無奈地看著麵前的人,“好好好,你先把他治好了再說!”
先答應下來,做不做就是她自己的事了。反正到時候他也就應該走了,又不能時時刻刻地盯著自己。
“好,丫頭,這是你說的,我們現在就去吧!”任江同高興地說道,這下葉雲這小子還不得感謝死他!
無奈地搖搖頭,這人還真是迫不及待啊,“好,我讓人去備車!”
走到大堂,呂尚傑還坐在那裡照著鏡子,薩沫說道“任江同同意去救衛風了,還有你這臉上的東西一個星期就下去了!”
“一個星期!”呂尚傑的聲音一下高了八度,“那我這一個星期怎麼見人啊!”
“隨便你,現在我們要去醫院,你要不要去自己決定啊!”薩沫聳聳肩說道,走出去叫人準備車了。
呂尚傑小聲地咒罵了一下,拿起桌上的一塊黑布遮住臉,跟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