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歪腦袋“嘮叨?”
水行歌無比淡定的點頭“他是話癆。”
……這麼鐵麵閻王的人竟然是個話癆!其實你是在吐槽你哥而已吧?
水行淵一點也沒有要反駁的意思,說道“我昨天聽說有人怒發衝冠為紅顏闖進城主家,然後抱著聽八卦的心情在茶館坐了一上午,可是越聽越覺得那人好像是我弟。於是我連夜打聽,結果真的是你。”
聽八卦……我覺得活潑瘋癲這兩個詞用在兄長大人身上完全合適呀……
“接著我回想了一下細節,你家紅顏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被關在城主家等你去救?默默打聽到原來是紅顏姑娘膽大包天盜走了明月珠。本著我該來看看我家弟弟找了個什麼樣的造孽媳婦於是又打聽了她的事,結論是是個好姑娘絕對不會做出偷盜的事,又聽聞形勢逆轉弟妹是城主夫人的妹妹,所以我很愉快的過來打招呼了。”
我歎氣感慨“水行歌,你哥果然是話癆。”
水行歌淡笑“我已經習慣了。你不打斷的話,他能自言自語上一天。”
我忍不住問道“你有嫂子沒?”
“沒有。”
“我就知道沒有!”這種長相跟內質屬性完全不一樣的男子實在是讓人傻眼好麼。我默默收起剛才的花癡心思,抱緊了水行歌的胳膊,還是我家教主大人好!
水行淵無視我們兩的輕聲對話,仍在說著“我這次來不單是為了看弟妹,而是想問問,明月珠真的丟了?我上回去盜的時候,它還好好的在密室裡。”
我忙插話“你說你去偷過?什麼時候?不對,明月珠不是你偷的?不是你把真的拿走了,放了假的進去,然後跟在你後麵的血鴿把它抓走了?”
水行淵想也沒想“當然不是我,血鴿是水行歌的,如果讓血鴿抓走,暗影就會追蹤到我弟弟身上,這種曲線陷害的手段魔教不齒。”
這種默默的為有個好哥哥真是人間美事而感動的心情……可明月珠的事又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越發弄不明白。
水行歌歎道“明月珠雖然值錢,但魔教寶物也不少,你又不愛錢,突然去偷珠子做什麼?”
“有人要。”
“誰?”
“不能說。”
“好吧,換個說法,為了什麼而去偷?”
我很想吐槽其實這個問法看似變了實則含義沒變,水行淵忽然笑笑,起身“江湖有緣再見,告辭。”說罷,就以風般速度離去。
“……”喂!兄長大人你等等。我追身出去,門外早已不見他的蹤影。回頭見水行歌還淡定的坐在那裡喝茶,我嗷了一嗓子,正色坐在他麵前,“線索斷了,你一點也不急。”
“他還會回來的。”
我饒有興趣道“為什麼這麼肯定?”
水行歌瞟了一眼桌上那長劍“他落東西了。”
“……”
兄長大人求你不要賣萌了好麼……乖乖做個冰山男肯定有大把妹子投懷送抱……
等到晚上,還是沒見他出現,我撓頭“為什麼還不來?”
水行歌依舊是波瀾不驚,非常習以為常的說道“大概是不知道落在哪裡了,按照今天出門的路線再走一遍,需要耗費些時間。”
“……我們去找他吧?”
話落,就聽見門外響起敲門聲,我以為是水行淵,長長鬆了一氣去開門,結果卻是個披著紅底梅花刺繡鬥篷的年輕姑娘,眉眼靈動微顯傲氣有神,張嘴便道“有沒有一個長的很好看但是唧唧歪歪的男人來過這裡?”
“這……”
不等我答話,她就皺眉“我知道他來過,我一路問過來的,他在這裡逗留了快一盞茶的功夫。”
我無奈道“他確實是來過,但又走了,不過他的劍在這裡,應當會回來。”
她毫不客氣的從鬥篷下伸出一隻細白的手“把劍給我吧,我交給他。”
水行歌走出來,問道“姑娘是……”
她答道“我跟他是熟人,他要是回來拿劍,你就告訴他,讓他來忘憂穀找我要吧。”
我問道“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哦,姓錢名來來。”
我眨眨眼,水行歌也是微愣。啥?錢來來是個女的?!
鬥篷女不耐煩的看我們“乾嘛?快給我劍。”末了忽然往後一蹦,警惕萬分,“你們該不會是想私吞寶劍吧!”
錢姑娘,我們哪裡是想私吞寶劍,擺明是想吞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