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大概會等過了元宵後。”
“好,告辭。”
“喂!”冬冬的聲音在後頭喊的賊大,“不要欺負我姐,不然我跟你同歸於儘!”
我一邊疾步往回走,一邊忍笑,冬冬還是那麼可愛啊,比龍妙音和程霜好多了。如果冬冬是恩人姑娘,似乎也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回到院子,悄聲進了屋,看了一眼水行歌,已經睡下了。我坐在長椅上,和衣倒下,免得他半夜發作我卻不在身邊。
睡得迷迷糊糊,身上一重,耳畔低語“秋秋,秋秋。”
“唔……”我伸手抱住壓來的人,暖的像爐火,挪了個舒服的位置,鑽了鑽。好像動作有點不對……我睜開眼,往下看,不對,往上看,就瞅見長椅上的水行歌,臉都快貼到一塊,不禁笑起,“恢複了!”
水行歌鬆了一氣,手沒鬆開“嗯,正常了。”
我趴在他的胸膛前,還是這樣好,多有安全感“水行歌,冬冬的手上確實有一圈紅色胎記。”
水行歌卷了我一撮發來回卷著,聲調略微奇怪“她是你的妹妹,有胎記你不知道麼?”
“我不記得了……沈家破敗的時候陰影太重,一直想去忘記那些事。”我歎了口氣,“冬冬要是恩人姑娘也好,看起來沒有走上歪路。而且是商家人的女兒,沒有被邪惡的江湖感染吧。”
感覺著他胸膛的起伏,真想趴在上麵一輩子不下來。水行歌說道“如今看你妹妹過的不錯,應當不會想離開她的義父義母。”
我微微抓緊他的衣裳,抬頭盯著他的眸子“那你打算如何?”
“讓人在暗處保護她一世。”
“嗯。”
低低應了一聲,困意又上來,和他說著說著話,又恍恍惚惚的睡著了。
早上醒來,滾了一圈,範圍好像不對。睜眼看看,已經在床上了,水行歌不在屋裡。我掀開被子起身,跑到小廳裡,見桌上放著粥和包子,隨後就見他拿了勺子出來,笑道“洗漱一下,吃早點。還有……鞋子穿好。”
他不說還好,一說腳底板就凍了,轉身回去穿好鞋,出來饕餮乾淨早飯,撐的舒服極了。
明天是大年三十,昨晚又沒買回要買的東西。隻等著錢來來針灸完,再出去買。
錢來來如約而至,又和水行淵一起嘰嘰喳喳的進門。
等她進去紮針,我端了茶點到院子裡。正是午時,冬日更好。水行淵的一襲黑紅衣裳看起來也明媚了許多。我倒了茶遞給他“我告訴你我見到了哪幾個哥哥姐姐吧。”
水行淵眸色依舊冷的厲害,語調卻又是輕鬆近人,從腰間裡掏出一個本子,由縫隙裡抽出一支細小炭筆,勾了一筆“說吧。”
我探頭瞅了一眼,抬抬手“沈春、沈夏、沈書,我都碰見了,過的很好。”
水行淵認真在一列下來的名字劃上勾“還有七個沒有找到。”
我忍不住問道“水行淵,你為什麼要替我爹找我們?遠離西域,東奔西走,那麼辛苦。”
水行淵偏頭看來“弟弟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
“我是你爹唯一的徒弟,師命大於天嘛。”
“噗……”一口茶全犧牲在了半空中。我抹掉唇上的茶水,詫異,“你是我爹的徒弟?!”末了憤然,“他沒有告訴我!”
要是水行歌告訴我了,我根本不會去猜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堆陰謀,什麼找齊二十八個人就能找到沈家寶藏之類的,結果竟然就是因為這個。
見他要收起本子,我忙說道“還有一個,昨晚碰巧見到的。”
水行淵放下本子“誰?”
“沈冬,我妹妹。”見他愣神,我擺了擺手,“怎麼啦?”
水行淵抬頭,臉上難得不見冷色,滿滿驚詫,抬起本子,指了指。
我低眉看去,皺眉“為什麼冬冬的名字後麵是個叉?”
水行淵聲音微沉,緩聲“因為她早就已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嗷~~~又讓姑娘破費了~~~麼麼噠!銅錢會繼續努力的
清幽餘韻扔了一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3111819:33:10
初夏丶微涼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111909:19:12
qaq寫完最後一句,已經是大半夜了,默默的打了個冷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