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又變身了!
水行歌這一暈嚇壞我了,找遍了全身也沒看到他哪裡受傷了,等幫他蓋上被子,我才回神我好像一不小心把他給“色狼”掉了……
我怕冬冬還會再來,托鄰居去找了幾個道士和尚來,等我從屋裡走出來,立刻被滿院子的黃符閃到了眼。這符如果真的有用,我看連閻羅王都不敢進來了……
再回到屋裡,水行歌還是沒醒。我坐在床沿看著沉睡的他,忽然覺得心裡很不舒服。之前每次睜眼就能看到他也看來,即使是變身前那麼虛弱,那握著的手卻從來都讓人安心。可這次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不敢大聲喚他,隻能安靜的等。
我揉了揉酸澀的眼,輕聲“水行歌,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害怕。”
已經離開五毒山的我,如今隻剩下他了,如果他不醒,我該如何是好。
“水行歌,你不能扔下我,你答應我一聲再睡好不好?”
他沒有回答,依舊是閉緊了雙眸。我伏身在他一旁,看著他的側臉,抬手摸了摸,指尖冷意刺人,我嚇的立刻跳起來“水行歌,你快起來,彆睡了,再睡就變成冰人了。起來我給你燒水沐浴。”
水行歌沒有作答,也沒有要醒的意思。我忙把櫃子裡的被子全蓋在他身上,點燃屋裡的火爐,然後跑去廚房燒開水。好不容易等水燒開了,卻發現根本挪不動他。要是強行拉到浴桶那,依照他身體的冰凍程度,估計摔一下就變成碎冰了。
我擰乾熱毛巾給他捂住心口,還有微微起伏,他的麵色卻是越來越差,唇色正如潮水退去白如宣紙。
“水行歌快醒過來,你不是要娶我嗎,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我緊緊抱著他,差點哭的岔氣,“我們不玩了,不玩了。”
“秋秋……”
我驀地抬起頭,看著微微睜眼的他,淚聲頓止,哽咽“水行歌,你會死嗎?”
水行歌嘴角扯開一抹笑“不會,彆哭。”
我顫巍巍扯過其餘幾條被子,把他蓋的嚴實“你哪裡不舒服,我去給你找大夫吧?”
“無妨。”水行歌拉住我,手上卻沒有什麼氣力,聲音更是低沉,“留下來。”
“我不走。”我隔著被子輕輕抱他,把臉在被麵上蹭了蹭,把淚蹭乾淨了,笑笑,“你在哪,我就在哪。”
我靜靜看他,隻要看著他的眼睛,就覺安心了。
他沒有像親人那樣拋棄我,依舊在我身邊。
這就足夠了。
“水行歌。”
“嗯?”
“我喜歡你。”我晃了晃腦袋,不知臉紅不紅,隻知心跳的很快,“已經喜歡到非君不嫁的地步了,所以……你絕不能丟下我。”
“不會。”水行歌語調緩慢,卻認真非常,又輕聲重複了一遍,“不會。”
我探頭親了他一口“我也不會。”
還沒等我們兩人難得的柔情蜜意完,就聽見有人跳進院子,驚的我以為冬冬又回來,探頭看去,卻是水行淵。
他站在院子裡一會,瞅著那些黃符半晌,然後全、撕、掉、了!我啪嚓站起身,從窗戶跳了出去。跟了水行歌那麼久,跳窗是潛移默化過來的技能。
“住手!你有本事撕它們,你有本事衝我來!那些是我花了一大把銀子買來的,你就這麼撕掉了。”瞅著一地的紙,我怒指某人,“還撕還撕,你夠啦!”
水行淵正色道“這些黃符根本沒用。”說罷又搖了搖他手裡的那一遝東西,“貼這些,一定沒有鬼魅敢來。”
想到他剛才毫不費力就趕走了冬冬,我默默的相信他了。
“弟弟呢?”
“他在休息。”
“那你也去歇著吧,我貼完就走。”
真是感天動地好哥哥。我抹了把淚,拿了米糊出來跟他一起貼。不一會他問道“她為何要這麼對你們?你不是她的親姐姐麼?”
我含糊道“大概是因為我還活著,她已經不在這世上了吧。”
過了一會,他才唔了一聲,然後毫不客氣的說道“弟妹,下次撒謊的時候記得背對彆人,臉都紅了,很容易看出來是在說謊話。”
“……”那能不能不要拆台呀!
也不知道是這符有作用,還是冬冬已經不敢再來,這半個月裡一直再未見到她。偶爾去衡韻殿,六姐問起,我隻能說她跟她的義父義母回家去了,又惹的六姐母愛發作要我和水行歌搬到隔壁院子好好照顧。
水行歌的身體恢複的很快,錢來來風雨不改的來給他針灸,水行淵雖然是個話癆,但是我不答的他也從來不多問,越發覺得要給兄長大人點讚。
轉眼已是三月,草長鶯飛,春光明媚。
我坐在院子裡曬日光,給水行歌揉著有些僵硬的手,琢磨著又要發作了。瞅著倚臥長椅上的他神色自在逍遙,我捏捏他的臉,片刻就見他緩緩睜眼,歪頭看來,淡笑“手累了就歇歇吧。”
“不累。我得去買食材了,不然沒午飯吃。”
我起身撣撣衣裳褶皺,伸個懶腰,還沒伸直,就被他撈在腰間攬進懷裡“不吃午飯了,看著對方就夠了,秀色可餐。”
“……”我正色道,“水行歌,在我心裡,鴨脖第一,你第二。”
水行歌笑了笑“你永遠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