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他袖子“來增援麼?”
水行歌笑道“趕在星月閣門人來洛城前,阻斷他們與兄長彙合,半路攔截下來。”
我齜牙笑道“也就是說,把他們打回老家?再好好毆打你哥?”
水行歌滿目欣慰“孺子可教也。”
我得意道“那是當然。”
雨千尋嘖嘖兩聲,負手望天,歎道“教主,沈姑娘,在大齡單身女麵前這麼秀恩愛真的好嗎?”
我頓感這麼做確實不好,水行歌思索片刻,沉吟道“那我們進屋繼續。”
我“……”
這麼破壞自己腹黑冷酷正經的形象沒問題嗎,教主大人?
宋毅的黑臉亮的都快反光了,猛咳幾聲,背身“屬下告退。”
雨千尋也一邊淩亂的一邊抱拳“屬下告退。”
瞧著兩人風般離去,我深深覺得要做水行歌的手下實在是需要一顆強大的心。水行歌全然未覺,拉了我的手笑道“你病剛好,快進屋睡一覺,我去熬粥。”
我緊張的頭皮發麻“彆亂走,水行淵隨時可能會來。”
“這附近都是魔教的人,雖說武功沒有他厲害,但卻是一等一的防禦,拚死也不會讓可疑的人靠近。乖乖睡一覺,什麼事都會過去的。”
“唔。”
我爬上床,閉上眼睛一會,聽見水行歌關門的聲音,又睜開眼。抬手看著手腕的紅印半晌,然後坐起身,到桌前拿了紙筆寫信。
這一晃便過去了五天,如果不是被水行淵砍斷了的葫蘆架子還坍塌在那,平靜的差點讓我以為這隻是在做夢。我們過的風平浪靜,偶爾去買個菜,往衡韻殿跑,也完全無阻,更沒有一點危險。
約摸過了七天,晨起出了院子,就見牆垣上停了一隻鴿子,我吹了吹哨子,鴿子飛落地上。我俯身解開它腳上的竹筒子,抽出裡頭的紙,看著上頭的蠅頭小字,笑了笑“看來很順利嘛。”
水行歌從裡屋走出來,俯身問道“秋秋,你笑的越發像老鼠了。”
“……水行歌,你上輩子一定是貓。”
他微微皺眉“為什麼?”
我捧著臉對他笑道“因為你喜歡我這隻老鼠。”
水行歌笑笑,問道“哪裡來的飛鴿傳書?”
“十七哥的。”
“十七哥?怎麼突然來信了。”
我將紙條兒遞給他“看看。”
水行歌接過“南路已阻隔,殲滅三百四十人。”
正說著話,院子又飛入兩隻,我忙去取那竹筒子,展開一看,笑開了,揚了揚紙條兒“西北兩路也清除乾淨了。”
水行歌饒有興致道“秋秋你在做什麼?”
“拜托師父十七哥和魚知樂幫我們壓製星月閣呀。因為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成功,所以沒告訴你,看來做的很順利嘛。”
水行歌笑笑“宋毅也回報,除了星雨閣共四百三十人。不過魚知樂願意幫忙?是程霜勸的?”
我默默退了兩步“咳咳,風雨樓不是什麼生意都接嗎,所以我說給他錢。他剛在字條上寫了,打七折!七千兩。”
水行歌點點頭“我倒是忘了能用錢買人幫忙,這個價格倒便宜。”
我瞪大眼,沒有說我敗家,竟然說便宜,果然是有錢人!
教主,求抱大腿!
不等我將心願說出來,就聽見外頭有人輕笑一聲,然後跳牆而入。水行歌立刻將我拉到身後,沉聲“你來做什麼。”
水行淵輕笑“我是來看看我的好弟妹的。”
我冒了個頭,差點沒對他豎起中指“魚知樂說了,星月閣共有兩千四百人,如今已經清除了一半人馬,看你怎麼跟魔教鬥。”
水行淵笑道“那又如何,洛城中的門人已經聚集完畢。院子外有魔教的人,可魔教之外,都是星月閣的人,你們插翅難飛。”
話落,就見圍牆、屋頂嘩啦冒出一堆人,手持弩箭。
我咽了咽,這箭要是全部刺來,就得成馬蜂窩了。
水行歌淡聲“你能輕易進來,不是因為你鉗製了我們的人,而是故意讓你出現在我麵前。”
水行淵麵色一頓,外頭又進來一人,步子未站穩,已吐了一口血,衣裳已被刮破,滿是傷痕,與平日裡從容瀟灑的模樣完全不同,差點認不出那是李玲瓏。
“閣主……我們被洛城暗影包圍了,眾弟子死傷大半,潰不成軍。”說罷,又吐了一大口血,幾乎昏迷。
而那弩箭,卻是齊刷刷對著他們兩人。
我瞅著那些人,分明就是洛城暗衛,我拉拉他的手,低聲“你去拜托六姐了?”
水行歌答道“因為在城中調動人手,怕驚擾六姐,因此提前將這件事告知了她。”
“然後六姐主動派人來幫我們?”
“嗯。”他歎道,“所以我說,沈家必然會一統江湖的。”
我嘿嘿笑了兩聲。
水行淵神色依舊竣冷,盯著水行歌,良久才道“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我大意了。隻是,若你殺了我,如何解你身上的魔毒,將一世無人知曉!”
作者有話要說qaq話說看到教主用含蓄的方法把自己當禮物送出去的時候,好想讓教主再掏出一枚銅錢(是的作者想蹭戲),然後邪魅一笑秋秋,這是你的銅錢。
然後秋秋扭捏推了回去不,這是你的銅錢。
想加戲卻不能為之的作者君無比憂傷的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