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蘇啟邦不出意外地詢問了曉曼一天的工作情況,除了付謙陽考驗她的那一段,被她自動忽略了以外,她都如實相告,亦是引來了蘇啟邦地陣陣讚賞,“不錯,你做的很好,以後就按著這樣的水平發揮,但你可彆忘了,你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爸……”曉曼低喚了一聲,抬眸,撞上了蘇啟邦那淩厲的目光,“付謙陽的個性太冷淡了,我真的很難與他套近乎。”
她隻想讓蘇啟邦儘快打消讓她嫁入付家的念頭,卻不想,她這麼說,倒是徹底激怒了蘇啟邦。
他那陰鬱的眼裡,黑得如同無底洞,直直地逼視著她,“蘇曉曼,我警告你,不要試圖在我麵前耍什麼小聰明,我就不相信,以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沒有引起他半分的注意!”
“爸,我不懂您的意思。”
話題又變為了曉曼裝傻充愣,蘇啟邦循循善誘,“一個人的外表可以掩飾,但是她內心裡的才能,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蘇曉曼,就如同我對你這幾天的改觀一般,我不相信任何一個人看到了如你這般聰慧的女子,會沒有半點的好奇與興趣。”
所以說,她該一進公司就裝成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傻子,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麼?
不!這怎麼可能?若是她真的這麼做了,必然是在柏瑞凱裡一天也呆不下去,這樣的國內第一企業,又怎麼可能會容忍得了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留在那裡?
說來說去,她怎麼做都是錯,隻要有付謙陽在,她耗儘心思的所有努力,都是一種徒然!
因為,蘇啟邦一切的目的,都隻在於她最終究竟有沒有引起付謙陽的注意,能否成功嫁入豪門,滿足他的野心與私欲。
在蘇啟邦的眼裡,他不在乎過程如何,隻要一個結果。
很顯然,她不論說什麼,做什麼,隻要是沒有圍繞著這個結果在走,就是種錯誤!
這麼想著,曉曼很快便釋然了,低聲道,“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您放心吧。”
蘇啟邦眼角輕抬,冷哼了一聲,“記住,彆太自以為是,若是壞了我的好事,有你好看!”
強忍住滿心的憤慨,曉曼咬著牙,輕啟雙唇,“我明白了,先回房了。”
轉身,她那筆直的背脊,猶如一棵青鬆,直直地紮根在了蘇啟邦的心間,好似眼中釘,肉中刺,令他莫名的不安與焦躁……
為何他總會有一種事情越來越脫離他掌控的感覺呢?可事實上,明明是每件事情都按部就班地依照著他的計劃在進行著啊!
究竟是哪裡出了錯?蘇啟邦百思不得其解。
——
三日後,柏瑞凱的宣傳欄上,出現了這麼一副版麵——公布著所有“新銳設計獎”的作者名單。
所謂“新銳設計獎”,是國內服裝設計領域,對於選拔新人的最佳途徑,獲獎者不僅能夠從眾多新人中脫穎而出,更甚者,還能得到國際知名大師的專人指點,這是每位服裝設計新人所夢寐以求的大獎,更是每位新人作為在服裝設計領域發光發彩的最好跳板。
如今,俞沫璿卻是用著她從曉曼那邊“借來”的設計圖紙而榜上有名,直接晉級決賽。
看到這份名單的時候,曉曼完全沒有半絲的驚訝,反而嘴角微勾,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很好,她……要等的時機終於到了……
“曉曼,我入圍了!”
俞沫璿故作驚訝地捂著嘴,即使表演得惟妙惟肖,依舊還是令曉曼更為不齒。
“恭喜你。”恭喜你終於成功地走入了我所設計的陷阱裡,為他人做了嫁衣。
不知,到時候你知道了真相以後,又會不會氣得暴跳如雷?
“曉曼,呃……其實,我還有……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嗯,你說。”曉曼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俞沫璿眉頭一皺,仿若在和自己做著鬥爭一般,緩緩開口,“……還是算了,我就不麻煩你了。”
嗬……這就是所謂的“欲擒故縱”嗎?還真夠虛偽的!
她可不是那些男人,被她隨意勾一勾,就三魂去了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