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邵縷辦公室裡的兩人,靜靜地佇立在兩個不同的角落,任憑時鐘一分一秒地走過,兩人都隻是靜默地瞪視著對方,幼稚到仿佛隻要誰的眼神更狠一些,便能將對方殺死一般,不死不休地糾纏在一起。
將辦公室的大門反鎖後,邵縷才撫了撫差一點就被林清給嚇出心臟病的胸口,緩緩落座,“林清,你究竟想怎樣?”
即使是她先開口,但聲音中仍舊帶著些不可一世,就仿佛根本沒有將眼前的女人放在眼裡一般,不屑到了極致。
“我想怎麼樣?”
林清冷嗤一聲,“我倒是想問問你想怎麼樣?我之前一直都不懂,你為何總是莫名其妙地針對我,那時我還以為你隻是出於女人間的嫉妒心,也沒有多想,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你擔心,自己與鄭健計劃利用柏瑞凱來洗黑錢的事情,會被我抖出來!”
邵縷聞聲背脊一僵,心道她果然知道了!
隻是,這女人還真是後知後覺,到現在才來找她算賬,會不會太晚了點?
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逝,便被林清接下來的話給打斷了,“邵縷,你少拿那種輕蔑不屑的眼神看著我,你得搞清楚,現在抓住你把柄,隨時都可能讓你陷入萬劫不複的人是我!”
“那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麼樣?你有證據麼?”邵縷輕笑一聲,“有的話,現在就跑去付謙陽的辦公室裡告發我啊?”
“你彆以為我不敢!”林清冷然的目光,猶如一把冰刃,刺進了邵縷的心。
“說吧,什麼條件?”
明人不說暗話,既然林清今日沒有第一時間衝去付謙陽那裡告發她,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她想要通過這件事情,從她這裡撈到什麼好處。
“嗬……你也不蠢,剛剛我之所以叫得那麼大聲,故意讓所有同事都聽到了我們兩人在爭吵,也隻不過是想要自保,你若是真的對我動了歹心,這裡的幾十雙眼睛可都是我的證人,到時候,不用他們替我作證,你便會第一時間被送去大牢!哈哈哈哈……”
沒想到這個平時頭腦簡單的女人,還有兩下子,知道想出這麼個辦法來製衡她,逼她就範。
可是,這女人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個鄭健,她既然不能親自下手,交給鄭健處理掉這個蠢女人總是可以的吧?
但誰知,林清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接著道,“你也彆想鄭健在這時能夠保得了你,若是我真的出事了,我手中掌握的證據便會第一時間發到付謙陽的郵箱裡!到時候,他自身都難保,哪兒還顧得上你?”
賤女人!原來她全都策劃好了!
的確,早在林清得到了那段錄音證據以後,便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她還不至於傻到拿自己的命去賭!
“嗬……林清,看來你腦子也不蠢。”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幽深的眉目間醞釀著無以倫比的危險氣息。
“那是自然,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除了想著怎麼爬上男人的床,就不剩下其他了嗎?嗬……對了,忘了告訴你,那日你和林磊去酒店開房時,我是故意打電話給他,打斷你們兩人的好事。怎麼?少上了一個男人的床,心中是不是覺得憋悶不已?”
“你這個賤人!果然是故意的!”
“你不是讓我直接說明來意麼?很好,我要的就是你服裝設計部總監的位置,你舍得給麼?”
林清口氣狂妄,帶著誌在必得的決心,逼得邵縷退無可退。
邵縷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譏諷地道,“你做夢!我奮鬥了這麼久才坐上的位置,憑什麼拱手讓人?”
“就憑我手裡抓著你洗黑錢的證據!”
一句話,正中紅心,擊得邵縷心中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