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界的傳聞是如何說的,相信您比誰都清楚,我在記者發布會上已經不止一次表明了我要與程立白解除婚約的立場,當日,他們程家也是立即答應,並且表示,對此毫無意義,而今,又來舊事重提,追究我們蘇家的責任,又算是什麼意思?”
曉曼咄咄逼人,一分不讓,眼神猶如一把利刃,似是要刺穿程立白與程建國的心。
“曉曼,你敢說悔婚的事情你一丁點責任都沒有?”
盧陳樹笑容陰森,冷若冰霜。
他又怎會不知曉曼在記者發布會的那天玩了些什麼把戲?他隻不過是想看看他這個所謂的“孫女”,究竟想要做些什麼,才會靜觀其變,沒有急著趕回來。
可誰知,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他的掌控,他的“孫女”不隻是擅自解除了程家與盧家之間的婚約,更是優秀到讓他一瞬間感覺到陌生,最終,她竟然還讓國內第一大企業的付謙陽對她動了心,他若是再無動於衷,不及時趕回來,恐怕這整個s市都會被他這個所謂的”孫女”給掀翻了天吧?
在盧陳樹的思想裡,一直都認為,不論蘇曉曼如何轉變,都與蘇啟邦的教導脫不了乾係,因此,他幾乎不用想,便能知曉蘇啟邦的狼子野心,無外乎是想利用自己的女兒勾引上了國內第一大企業的接班人,聯合起來打擊他盧陳樹在政界的地位,除非他盧陳樹是傻子,不然,又豈會這麼容易就趁了蘇啟邦的心意?
“外公,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曉曼牽唇淺笑。
看來,這個盧陳樹目前要比蘇啟邦更為棘手,至少,蘇啟邦不會再逼著她和程家聯姻了,而盧陳樹,看這陣仗,卻是鐵了心要將她嫁入程家了。
“不懂?嗬……曉曼,你不要以為你和你爸玩的這些伎倆我什麼都不知道,想扳倒我?嗬……你還太嫩了點!”
原來如此,盧陳樹以為她會幫助蘇啟邦脫離他的掌控。
“我和爸從未想過要與您作對,外公這麼說可就真是誤會大了。”曉曼輕嗤一聲,“若是我和爸真心想要扳倒您,又何必繞那麼大的彎子,又是悔婚又是上電視,又是見媒體?”
的確,蘇曉曼悔婚的事情鬨得那麼大,盧陳樹就算出差在外,也不可能會兩耳不聞窗外事,一丁點風聲都聽不到吧?
盧陳樹眉心微皺,眼神銳利地瞪向蘇啟邦,仿佛要從他身上確認曉曼話語中的真假性。
蘇啟邦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同樣城府極深,哪能就被盧陳樹的幾個眼神給唬住,此刻,蘇啟邦平靜無波的眼裡,溢滿了真誠,讓任何人都察覺不出半絲的端倪。
“好,這一次的事情,我暫且不追究誰對誰錯。”盧陳樹在蘇啟邦淡然自若的眼神中,幽幽歎了口氣,繼續道,“但是,曉曼,你必須嫁給立白。”
曉曼握住皮包的雙手陡然一僵,她輕顫的睫毛,掩蓋住了她此刻的慌亂。吸了口氣,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必須與盧陳樹據理力爭,“外公,我並不認為繼續嫁給立白會對……盧家有什麼好處。”
好在她改口的快,差一點就又將“蘇家”脫口而出了,畢竟,她姓蘇,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比起這個冷漠到讓人心寒的外公而言,蘇啟邦至少是和她有著血緣關係的至親。
“哦?我倒是想聽聽看,我的‘孫女’究竟有何見地?”
盧陳樹完全沒有半點的避諱,當著程建國與程立白就談起了所謂的利害得失。
很顯然,在他的眼裡,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從始至終都抱著一種俯瞰天下的王者之風,在嘲笑著那些渺小如螻蟻般的凡夫俗子。
“我與立白的婚事早在記者會上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是和平分手,雙方自願,達成協議,取消婚約,更何況,程叔叔在記者發布會上也表明了,他們程家不可能再接受我這個兒媳婦,不是麼?”
程建國聞言,臉色煞白,僵了半晌,才張嘴道,“曉曼,那時候的情形根本就不允許我有第二種選擇啊!你也知道,我向來都是很滿意你這個兒媳婦的。”
滿意?嗬……還真是說謊不打草稿,虛偽得很啊!
誰不知,經過悔婚事件,外加程立白的濫情報道一出,程家早已大不如從前了,這次來,無外乎是想借助他們蘇家,與盧陳樹的勢力來挽救程氏在業界的名聲,將負麵報道與各項損失降到最低。
不然,程家又豈會腆著臉,來找盧陳樹為他們撐腰呢?
“曉曼,你也聽到了,既然全是誤會一場,你與立白的婚禮照常舉行,日期我已經選好了,下個月十號,剛好是我的七十大壽,到時候,我也想來個雙喜臨門。”
盧陳樹的話,完全沒給曉曼半點反駁的機會,便一錘定音了。
作者有話要說盧陳樹屬於老謀深算,很難對付的一個人,曉曼貌似遇到大麻煩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