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虐渣寶典!
有人說,當你很篤定一件事情的同時,也要做好失望的準備,就如同希望越高,失望越高那般,曉曼在日複一日的等待中,也耗儘了所有的耐心與期盼。
從前,她一直不明白盲人的世界,會有多麼的悲慘,除了黑暗,還是黑暗,而今,即使她雙眼無礙,卻被關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密室內,猶如一個盲人般,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此刻,她的世界隻是絕望。
這段日子,不知是因為在忙著籌劃些什麼,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蘇啟邦來這間密室的時間,越來越少。
隻是,每日會有一個傭人,負責曉曼的一日三餐,到點吃飯喝水,除此之外,她的人生,就隻剩下等待……
密室裡雖然黑暗逼仄,但衛生間,單人床,該有的基本生活設施,剛巧一樣不差,隻是,少了與外界聯係的所有工具罷了。
她從先開始的恐懼,不知蘇啟邦會怎麼處置她,又會拿著她如何要挾付謙陽的擔憂,轉變成如今的麻木與平靜。
一個人如果長期處於恐懼狀態,隻有兩種結果,一是徹底精神崩潰——瘋掉;二是徹底平靜下來,麻木到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很顯然,曉曼便屬於後者。
十天後,柏瑞凱總裁辦公室內。
“付總,這是您要的資料。”
此刻,鄭健將資料放在桌上時,略帶些忐忑。
付謙陽雖然是他的直係領導,但卻從未將他單個叫入辦公室過,他與付謙陽之間的溝通更是少之又少,有任何關於工作上的事情,他全是通過每星期召開的股東大會,進行報告與總結,私底下,他可以說是與付謙陽毫無交集。
哪怕他已經進入柏瑞凱上十年了,也仍舊是無法摸清付謙陽的脾氣秉性,隻聞外人道付謙陽的處事風格狠絕果斷,手腕之高,令人駭然。
付謙陽轉動著老板椅,十指輕叩著桌麵,一下下,猶如敲擊在鄭健的心尖上,不緊不慢地開口,“知道我為什麼要叫你來送這份資料嗎?”
“……不知道。”
付謙陽輕抬眉眼,笑得雲淡風輕,“鄭健,有些話,不需要我說得太過明了,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我不是傻子,你在我手底下所做的那些個見不得光的事情,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鄭健心中“咯噔”一聲,不斷下沉,冷汗涔涔,甚至連與付謙陽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付……付總是什麼……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從你開始籌謀時,我就已經知曉了,可是我卻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付謙陽指尖的鋼筆被他轉得飛快,鄭健整個身子都僵在了原地,“付……付總……我……”
人在很緊張,或是情緒起伏過度時,便會產生這樣的語言障礙,最明顯的反應便是如同鄭健現在這般,說起話來哆哆嗦嗦,連一句正常的語句都無法表達完整。
“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有一點,你得和我說實話。”
聞言,鄭健拚命地點著頭,“付總,隻要您問……我……我保證……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很好。”付謙陽讚賞地點了點頭,微微歎氣,“蘇曉曼之前是不是找過你?”
“什……什麼時候?”
“就是在她得知你做了那麼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後,以此作為要挾,讓你幫她對付蘇啟邦的時候。”
付謙陽一陣見血,不給鄭健任何解釋的機會,就繼續道,“我雖然猜到了這其中的前因後果,但仍舊是有一點不明白,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說服了你爸,在省裡開展的這次大規模調查?而且,我相信以你爸爸一人的勢力,也無法達到今日這麼好的反腐效果吧?”
以鄭家的影響力,還不至於在政界翻起如此大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