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虐渣寶典!
付家人最終還是決定先用付謙陽引開蘇啟邦的注意力,然後再派遣專業人士,進屋營救。當然,這裡所指的專業人士大約都是開鎖能手,並且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救出蘇曉曼。
誠然,付謙陽比誰都想去營救曉曼,可如果他親自去的話,就沒有人能夠引開蘇啟邦的注意力,也會徹底影響營救行動的順利進行。
於是,他最終還是決定“小不忍則亂大謀”,開始了他的第一個計劃——“調虎離山”。
——
蘇啟邦如今是一門心思等待著付謙陽能夠儘快有所行動,接到付謙陽主動打來的電話,他早就興奮到不知所以然了,幾乎是一刻不停地來到了付謙陽電話中所指的約定地點。
水天一色的湖麵,兩岸的楊柳隨風飄揚,斜陽打在那片平靜的湖麵上,形成了一圈又一圈波光粼粼的光暈,而此刻,付謙陽正麵對著這片湖水,看似平靜,實則心中早已卷起了滔天的巨浪,隻等著那批人營救曉曼的最終結果。
“這麼早就到了?”
蘇啟邦似是有些吃驚,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夠積極了,沒想到這裡還有個比他更早到的。
“我也隻比蘇市長早到幾分鐘罷了,平常工作累的時候,我一向喜歡來這裡散散步,眺望著遠方的湖水,這樣,不論是內心裡積壓了多少的煩惱,都仿佛能被這平靜的湖水給徹底容納,而自己的心情,也會出奇的好了許多。”
蘇啟邦眼神微閃,眉頭蹙起,為何他就是覺得今日的付謙陽有些不一樣了?仿佛他正在籌謀著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猛地甩開了這些胡亂的思緒,蘇啟邦告訴自己,或許真的是這些天的神經太過緊繃了,於是見到誰都喜歡胡思亂想,處處提防,就好似這世上的每一個人,不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是他的敵人,都盼望著將他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沒想到付總還有這份閒情雅致,就是不知道付總看了這片湖水後,有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幫我解決下這些日子以來的麻煩事?”
付謙陽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蘇市長難道不想多欣賞欣賞這份美景嗎?麵對著如此雅致的風景,卻交流著那滿肚子的陰謀詭計,你不覺得有點辜負了這般良辰美景麼?”
蘇啟邦冷哼了一聲,顯然有些繃不住了,“付謙陽,你少跟我來這一套!你當我是傻子嗎?你是那種沒事就打電話要我來陪著你站在湖邊欣賞風景的人嗎?”
斜睨了蘇啟邦一眼,付謙陽知道他的耐心即將耗儘,但為了給營救曉曼的那批人爭取更多的時間,他隻得順著蘇啟邦的話說下去,“其實,我這次找蘇市長當然不僅僅是欣賞風景這麼簡單。”
“那是什麼?”
“蘇市長不是想知道我要用什麼辦法對付盧陳樹這隻老狐狸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而且時機已經成熟了。”
蘇啟邦聞聲,本來黑沉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誰也不能騙蘇市長您啊!”
付謙陽輕笑著,這句恭維的話說得異常到位,但隻有他自己明白,他每和蘇啟邦多說一個字,都有種惡心得想吐的感覺,如果不是為了曉曼,他肯定一刀就解決了身邊的這個男人,又或者,他會想出千萬種辦法,將蘇啟邦折磨得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你就直說,我今日來就是想知道你的計劃是什麼,你究竟打算怎麼對付盧陳樹?”
“蘇市長,您覺得盧陳樹最怕的是什麼?”付謙陽循循善誘。
他並不害怕將自己的計劃告訴蘇啟邦,畢竟,他是真的要對付盧陳樹,但前提是,得讓他徹底除掉了蘇啟邦之後再動手,因此,他所指的時機成熟,根本就不存在,因為蘇啟邦還好好地站立在他的眼前。
“我不懂,盧陳樹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若是他真的有弱點,我又豈會不知?”
蘇啟邦眼眸上挑,百般不解。
“您錯了,是人都會有弱點,隻是多少的問題,又或者是這個弱點易不易於被人看穿罷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看穿了他的弱點?”
蘇啟邦不敢置信地瞪直了眼,他跟在盧陳樹身邊這麼多年,依舊是看不懂那隻老狐狸,盧陳樹做事百變多疑,從不落下任何把柄,更彆提能讓他抓住什麼小辮子,因此而擺他一道,或是威脅他就範了。
不然,蘇啟邦也不可能這麼多年都沒鬥過盧陳樹了。
“蘇市長,其實,您一直的思考方向都錯了,又或者是因為您不曾有過這方麵的顧及,所以,您認為與您同樣在政界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定是不在乎親情,將親情作為利用的砝碼,但是,盧陳樹卻恰恰相反,他很在乎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女兒!”
付謙陽一陣見血地刺中了蘇啟邦的心間,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一方麵,但卻因為自己的荒唐道德觀,而一次又一次地否定了這一愚蠢的想法,他實在是想不出,如盧陳樹這般心狠手辣的男人,竟會對親情尤為的在乎,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在他的眼中,這簡直就是一個無稽之談!
“不……不可能……我根本就不相信!”
蘇啟邦因為激動而猛烈地搖晃著腦袋,背部的冷汗浸入了他的每一寸皮膚,凍得他不斷地打著哆嗦。
他那驚詫,恐懼的模樣,就猶如身後有著妖魔鬼怪在追趕般,扭曲至極。
付謙陽見狀,他的眼神倏地轉變,犀利得猶如一把冰刀,狠狠地刺向蘇啟邦的心間,“是不相信,還是你心虛了,不敢承認,您連他都不如?覺得連他那樣心狠手辣的人都懂得親情的可貴之處,而您卻從頭到尾隻是利用罷了?”
付謙陽一語中的,蘇啟邦當然是不肯承認,連忙否決,“不!不是!我隻是單純地不相信他那樣的男人也會有癡情的一麵。”
“那不是癡情,而是人性本能,所謂家人,本就是最為親密的親人,愛人,世界上獨一無二,沒有任何人能與之相提並論,會在你傷心難過的時候,輕聲安慰您,從不會介意您的失敗,哪怕您隻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乞丐,她也會義無反顧地愛著您,為您付出,甘之如飴。隻可惜,很顯然的是,您並不明白家人的含義,而盧陳樹懂,所以他在乎!他也因此而比您幸福,至少在他失意的時候,還有他的老婆與女兒陪著,而您呢?當這段日子,您不斷地被負麵政治新聞圍攻的時候,又有誰是真真正正,無條件地安慰過您,告訴您,彆怕,她會一直呆在您身邊,支持著您?”
是的,沒有,什麼也沒有……
除了那些牆頭草的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以外,他真的隻是在孤軍奮戰。
他突然間就想到了那一年,當他初次將隻有15歲的曉曼帶入蘇家,曉曼那滿懷期待的眼,拉著他的手,軟軟糯糯地喚著他“爸爸”,最終卻被他無情拍開時,她眼中的傷痛。
他突然間就想到了有一次,曉曼參加了全國武術大賽,獲得了冠軍,滿心歡喜地將獎杯舉到他的眼前,傲嬌含笑地對著他說,“爸爸,您看,這是我奪得的第一個全國性大獎,以後,我還要得好多好多的獎,為我們蘇家爭光!讓爸爸因為有我這麼優秀的女兒而自豪!”,而他呢?他當時又是怎麼回應自己的女兒?他隻是滿臉不屑地輕哼了一聲,甚至帶著警告性的語言,冷笑道,“蘇曉曼,你得這些獎項都是應該的!我花錢讓你去學習,不是讓你糟蹋的!所以,你認為你得了這個獎,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他突然間就想到了,當他又有一次被盧陳樹打壓,滿心疲憊地回到家,盧玉蓮隻會嘮嘮叨叨地在她身邊抱怨著他的晚歸,隻有曉曼瞪著黑漆漆的眼,看穿了他的落寞,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他,“爸爸,您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您彆不開心了,等曉曼長大了,一定會幫著爸爸打敗那些曾經傷害過您的人!”而他呢?他又是做了些什麼該死的回應?他滿臉不屑,甚至覺得身邊的女兒幼稚得可笑,狠厲地瞪了曉曼一眼之後,他依舊冷笑道,“幫著我?從你出生的那一刻,就不停地給我找晦氣!要不是有了你這個野種的存在,我又怎麼會處處受盧家人的氣?”
……
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多到他細數三天三夜也想不完……
他一直都在傷害著身邊最為關心在乎他的女兒,而他的女兒卻一次又一次容忍著他的傷害與利用,她每次都試圖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期盼著那份父愛的溫暖,而他,卻從來都不曾發覺,在那一天天漫長的等待中,他的女兒已經長大了,也徹底對他死了心,絕了情,是他親手斬斷了這份情——這份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濃於水的父女親情。
從此,再也不會有那麼一個女孩,無條件地關心在意著他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瓦一直都在思考,蘇渣爸的結局究竟是神馬,今天才知道,我真是個心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