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君譜一曲流年!
其實這些年,魏家風風雨雨大起大落,王冠秋就是最好的見證者。他接手王雨夏的工作,帶著驕傲的心情來到魏家,誰知居然吩咐他去教一個六歲的毛頭小孩練字。
王冠秋雖然對魏家甚是崇拜,但還是在見到魏君灝的時候,一顆滾燙的心跌落穀底。因為這個孩子明顯不屬於天才,更是寡言少語,沒有一點值得他崇拜的地方。
沒有人知道王冠秋當時內心的掙紮,他隻得被迫接受這個性格頗為陰冷的男孩,被迫待在魏家。
王冠秋不了解,那時的魏君灝還未從日本遇襲餘波中回過神,他幾乎是親眼目睹王雨夏的身體被變態的四分五裂。
王雨夏破碎且四分五裂的屍體最終還是被送回d市,生是魏家的人,死是魏家的鬼。王家祖籍d市,雖有意見,但最後還是點頭同意。
王雨夏的死因有兩種說法,一個是說魏家老大魏整所殺,另外一個說法便是王雪冬。王家雙兄弟爭地位的事情當年傳得沸沸揚揚,王雨夏的死至今也有人揣測是王雪冬乾的。隻是王雪冬不明朗的表示讓人捉摸不透。
在所有人看來,王雨夏的死應當是魏齊最痛心,因為失去王雨夏這樣的得力助手,魏齊也等於失去一隻右臂。無疑,大多數的人都是同情魏齊的,看著他硬拚一口氣同魏整對峙,看他一點點從王雨夏的陰影裡走出來。
王冠秋的實踐經驗或許不及王雨夏,但腦子好,很快便熟門熟路。他不負眾望,很快代替了王雨夏的位置,和魏齊一起扛下魏氏。那時的王冠秋剛邁入成年,稚氣未脫,一股子的乾勁。他雖然不是王家血脈的孩子,但卻一直對王家有著深厚的感情,而這份感情就是王雨夏。
王雨夏死後一切從新洗牌。
連帶的,王冠秋對那個一心將他踢出王家的地方沒有了感情。
來魏家的第一年,王冠秋幾乎走不進魏君灝的世界,這個孩子每天被迫接受各種教育,才六歲便已經將小學的知識全部掌握。這是年輕時候的王冠秋佩服的一點,因為至少在他的小時候是最討厭學習的,哪怕腦袋好用,但怎麼也坐不住。
王冠秋優秀的腦袋瓜讓他學什麼都比彆人快,最驕傲的莫過於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和一手的好字。
要說魏君灝,這個孩子的腦袋瓜絕對不屬於天才水準,但是轉彎快,可貴在什麼事情都不怕。王冠秋教魏君灝習字,憑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嘴硬生生地在半年之後才和魏君灝熟絡起來。
再往後便知道了王曲母親章子茜的存在。
緊接著看著王曲出生,按照魏君灝的吩咐一麵在背地裡照顧母子兩人,一麵在幫忙魏齊打理魏氏。很多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除掉魏整的親信、拉攏魏整的人脈、和王雪冬劃清界限……
王冠秋難得有些混亂,隨即突然驚醒“你是為了小曲?”
一直坐在對麵麵無表情的魏君灝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龜裂。
“嗬。”原本站起身來的王冠秋重新坐下,麵色嚴肅“那麼很好,我代小曲在這裡謝過你,但絕對不允許你漂白魏氏!”
魏君灝隻是肅然地坐著,仿佛王冠秋全然在自言自語。
沒人說話,氣氛異常寒冷。
“你去趟日本。”魏君灝低下頭喝了一口水,“我不阻止你讓魏悅和王雪冬離婚。”
“你在和我談條件?”
魏君灝搖頭,“就事論事。”
“不要轉移話題。”
魏君灝看著王冠秋認真的臉龐,忍不住一笑,“你先去日本。”
王冠秋走後的第三天就是端午節,魏家幾乎對所有節日都不怎麼感冒,但顯然這次端午很不一樣。整個宅子裡說不上濃濃的過節氣氛,但電視裡正在放映過節習俗,茶幾上是紅雞蛋,廚房裡忙裡忙外在做粽子,無一不再說明今天是一個節日。
王曲幾乎一來到客廳就聞到了濃濃的粽香,她雖然對糯米製作的東西不感興趣,但是一年難得一次還是會食指大動。
客廳的沙發裡坐著文玉和孔先生,他們兩個是最早到達魏家的,覺得無聊,索性看電視。
孔先生看著電視裡琳琅滿目的粽子感歎“我喜歡粽子節,我要吃粽子!。”
文玉“小樣吧!真是沒見過世麵!”
文玉說歸說,但也對電視裡頭正在介紹的粽子流口水。王曲看著覺得有趣,兩個“老外”倒比她都喜歡這種食物,吳媽一將粽子拿上來兩個人就搶著吃。
王曲見孔先生對自己笑,於是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卻被文玉為難。
文玉故意刁難“怎麼,難道我就不是人了?”
王曲“我沒有說你不是人,不過你自己怎麼想是你自己的事。”轉而將視線轉向茶幾上的紅雞蛋。
孔先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的,被文玉狂揍了好幾拳。
“你說你,乾嘛想太多。”孔先生笑說。
文玉“想你個頭!小心嗆死你!”
王曲聞言倒了一杯水給孔先生。一旁文玉的臉色貌似更臭。
紅紅的雞蛋將王曲的手染得紅彤彤,正在王曲糾結的時候,隻見一旁的文玉笑得七仰八翻。王曲一個眼神瞪過去,又見文玉似立馬閉嘴狀似噎著。
客廳裡雖然隻有三個人,但氣氛顯然已經活絡。王曲的手既然已經被弄臟,索性也給文玉和孔先生剝了雞蛋。
“謝謝。”孔先生接過雞蛋。
文玉雖然一臉大爺相,但接過雞蛋的時候還是放下了身段。無形之中,好像也和王曲親近了些。
電視上正在放映的各地習俗讓人長了見識,文玉直說中國真神奇,孔先生拍手說好有趣,一旁的王曲也是睜大了眼睛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