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巧、秀麗,若隱若現,披光含霧,居然是一盞陶瓷燈!
魏君灝站在王曲身後,聞言解釋,“這是薄胎瓷,聽我父親說是始於北宋的影青瓷,出現於明代永樂年間,盛於成化的景德鎮傳統瓷器品種。王冠秋倒是有做過研究,不過這兩盞燈是我父親贈予的。”
王曲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看著,總覺得眼前的燈那樣美不勝收,令人陶醉。
魏君灝幾乎很少提起他的父親,就連他手上他的父親也沒有露麵。
空餘時間魏君灝呆在書房的時間最多,即便待在國內的時間不多,還是將自己的大部分時間揮霍在這裡。算是難得的閒暇、自主的時間。
而此時的王曲像是一個好奇寶寶,她在探索一切魏君灝了如指掌的東西,恐怕下一秒她就要探究的到他的內心。
魏君灝轉身坐在椅子上,他打開抽屜,那裡靜躺著一隻手鐲。隻記得她喜歡罌粟,於是在某個街頭看到這地攤貨的時候竟然駐足。
這鐲子裡的花紋像及了罌粟。
隻可惜現在已經不算完整,用銀鑲著修補倒也不算浮誇。
魏君灝看著這隻手鐲,想起兩人當時的嘶聲力竭,卻沒注意到王曲正緊緊盯著他。
王曲看著眼前的魏君灝,窗戶外麵的一縷光剛好打在他身上,而他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看著一隻手鐲,仿佛他的發梢指尖都散發著迷人光芒。
魏君灝抬起頭見到的就是一臉無害的王曲,她的雙目與他的對焦。
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世迷離,是誰說的?怎麼那麼像此時的場景。
魏君灝起身靠近王曲,然後拉起她的手將鐲子放在她掌心。
他說過他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王曲忍不住抬起頭瞪了魏君灝一眼,“早知道要花時間修補,當初為什麼把它摔碎?”
可不是,破壞之後重新修補多麼麻煩,為何當初不好好思量?他做事情從來不是這樣,卻為她一再失了分寸。
魏君灝不說話。
王曲的手上染了一些墨汁,指尖的黑記與手上的鐲子顯得格格不入。
魏君灝將王曲的手握在掌心,他沒有覺得任何不妥。
王曲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壯著膽子和魏君灝親密。刹那間想起昨晚的點滴,王曲的心中更是羞澀。
轉移注意力最好的東西莫過於掛在牆角的一幅不起眼畫作,很稚嫩的畫,作畫的人應該不超過10歲。王曲好奇地問魏君灝這是誰畫的?
魏君灝說是魏君瀚。
很簡單的畫作,畫上麵有三個男孩,他們手牽著手。
“嚴格算起來,我有兩個血脈兄弟。”魏君灝說。
“魏曾悠?”王曲下意識出口。
魏君灝看了王曲一眼,“魏曾悠是我的堂哥,魏君瀚是我的親弟。”
王曲點了點頭。
“父輩的恩恩怨怨我不願留到自己這一輩,”魏君灝頓了頓,然後惋惜般道“我不能控製的東西很多,包括他們,包括你。”
王曲聞言低下了頭。
多好的午後,魏君灝仿佛終於不再像是一個飄渺的人,他會麵露為難地談論自己的弟弟,好像也不過是世間的俗人一枚。
王曲低頭看著手上的鐲子,純屬緊張的舉動卻叫魏君灝覺得這份美好。他本就是平庸的人,這輩子苟活於世,生死難測,不敢讓她受難卻不敢放手。
難得的靜謐卻因為王曲打了一個哈欠而告終。
昨晚睡下已經很遲,早上雖然懶覺到九點多鐘,但到底是夏日的午後。
魏君灝“去休息吧。”
王曲點點頭,其實還真是有點乏意。
到房間後第一件事情是把手上的鐲子小心放好,雖然修補過,可是看著卻比之前美麗了些,不知是否因禍得福。這本來應該算是廉價的琥珀,現在在她手中卻是無價。
“魏君灝,我收下你的美意了。”王曲看著鐲子淡淡道。
作者有話要說轉眼又是生日,記得去年生日的時候剛好是光棍節,
今年似乎也不例外,小光棍~